“你可真是個壞蛋。”他叉腰,“老壞我好事。”
器靈無語,【就算沒有我,也不見得你就能騙過花溪。】
“怎麼能是騙呢?”古扉細細給花溪擦頭發,“我確實有危險啊。”
畢竟是丞相,當年先帝之所以死,可以說大半都是丞相的功勞,皇叔基本上沒怎麼動手。
先帝比他有基礎,有手腕,尚且栽了跟頭,更何況他。
就算有空間在,也會九死一生吧?
難啊。
【我會看準時機把你送進空間。】小命是能保住的,但是彆的,比如說接下來的發展就控製不住了。
古扉進空間,不亞於棄甲逃跑,除非他隻離開一會兒,沒有危險後再出來。
但是能讓他進空間,肯定是十分危機,乃至於威脅到他小命的情況,比如身受重傷堅持不住。
“你又當著花溪的麵說。”古扉擦好了,半蹲在花溪麵前,給她理貼在臉上的亂發,“花溪本來就不擔心我,現在更不擔心了。”
器靈有一件事沒說錯,他騙不了花溪,畢竟空間一開始就是花溪的,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事花溪怎麼可能不知道。
他就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而已。
覺得花溪以前不醒,是沒什麼讓她醒的理由和必要,現在危及到自己和她的小命,不會還不醒吧?
事實證明真的那麼絕情,就是不醒。
“唉。”他忍不住抱怨,“睡了好久了。”
抱怨歸抱怨,還是體貼的進屋找了床被子,蓋在花溪身上。
怕凍著花溪,因為頭發還有點濕,要躺在椅子裡晾好久。
天然的晾頭發工具,正好將花溪一頭黑發掛在外麵,被風吹的微微飄動。
空間裡有風,很微弱的那種,不仔細感受察覺不到。
他是給花溪洗頭發才發現的,頭發輕,可以吹得動,一般的東西不行。
【你是不是又在顧左右而言他?】器靈突然想起了原文,原文裡每次有危險的時候唐婉不讓他去,他就顧左右而言他,不談這件事,說彆的,轉移唐婉的注意力,和現在類似。
這件事古扉知道,器靈怕他衝動做些什麼,反複說過好幾次,當時他還覺得原文裡的自己豬油蒙了心。
“沒有啊,你跟她又不一樣。”古扉毫無形象蹲在地上,像個在門口吃飯的老大爺一樣,撐著下巴,漫不經心道,“你要跟我並肩作戰的,我作甚要跟你耍心眼?”
器靈放心了,【你知道就好。】
“不過我有件事想不通。”
【什麼?】器靈問。
“假如我不小心死了,你會怎麼辦?”他這兩天一直在思考這個。
【首先,你不會死,其次,我應該會回到花溪體內,花溪也是我的主子。】其實能不能回花溪體內它也不知道,這麼說不過是安古扉的心而已。
古扉點頭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器靈一開始給他分析親人的時候忘記分析了它自己,其實它自己對他來說也很重要,畢竟四年光陰呢。
“外麵那些探子好煩啊。”讓他都沒辦法靜心待著了,怕有人夜裡闖進他的寢屋,然後暴露出空間。
【想解決他們還不簡單。】器靈有辦法,【他們的作用無非是找到可以對付你的機會,你把這個機會堂而皇之的告訴他們不就好了?】
古扉眼前一亮,“如此一來就不用再煩那些惡心人的小招數了。”
今兒的飯吃得都不香,毒死了一個食善局的人,毫無疑問,是丞相下的手,想告訴他,開戰了,也有可能是誰趁機搞事。
不管是誰,抱著怎樣的目的,都很膈應人。
如果是他主動給丞相機會,這個日期和地點,就是他定的,在這之前,丞相不會對他下手,會全心全意在那個‘機會’來臨時再動手。
這樣的話之前的時間,都是安全的,他可以隨意一些,不用那麼謹慎。
古扉突然出了空間,在床上喊元吉,元吉就在小房值夜,像他這樣的貼身太監,半夜不離遠的,方便伺候。
古扉才喊了一聲,他便屁顛屁顛的推開門進來,“奴才在呢。”
古扉掀開簾子看他,“最近平州大旱,茂州山崩,禹州地震,多事之秋,朕這心裡總也放不下,你著人準備準備,過幾天等閒下來,朕要去岐山拜佛,為百姓祈福。”
沒有說具體幾天,讓丞相倉促準備,搞不好一個處理不好,會露出什麼破綻。
“皇上心係百姓,是百姓之福,大昌之幸啊。”
元吉又開始拍馬屁了。
古扉翻了個白眼,“快去吧,廢話真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