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花溪的口味,“喝的要羊奶,吃的……”
剛醒來胃還很脆弱,不能害她。
“就米粥吧。”
米粥養胃不刺激,她喝正合適。
桂圓領著命令,行了一禮後離開。
古扉回到屋裡,生怕她跑了,去推她的輪椅,“咱們先去馬車裡等著。”
花溪失笑,“不跟明生說一聲?”
古扉才想起來,“明生去哪了?”
他來了這麼久,居然都沒有碰上明生,好奇怪啊。
“他去做飯了。”
花溪醒來沒多久便碰上了明生,那時她還沒睜眼,模模糊糊聽到明生發愁該喂她吃什麼?
事先好像喂過她一次紅糖水,但是擔心紅糖水喂不飽,餓著她等等。
想來想去,擼起袖子給她做飯去了。
那時她以為是做夢,現在想想可能真的去後廚了。
*
明生的飯還沒做好,本來也不是會做飯的人,光是找人問昏迷不醒的人該吃什麼都浪費了好長時間。
打聽了各種細節,怕把花溪喂死了。
問了半天才從一個侍衛嘴裡得知,他有個兄弟傷到頭部,從此昏迷不醒,都是他喂的,喂的米糊和蛋羹,米要熬出油,蛋羹要稠的那種才行,要不然容易餓,一天要喂好幾次。
花溪被送來時是昨天晚上,那時古扉留下的紙條說已經喂過了,早上喂一次紅糖水便是。
水還給他留好了,讓熱熱就行,但是一個正常人光喝水肯定是不成的,還不得餓死啊?
所以思來想去,決定給她熬蛋羹,也沒有做過,掌握不好到底下幾個蛋,弄多少澱粉,不小心加多了,稠的厲害,雞蛋都攪不開,沒法子,隻好加水繼續燒。
好久沒燒過,被燙了好幾下,還差點把底下的柴火給燒著,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完成,正打算給花溪端去,發現古扉那個臭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。
正與花溪聊的開心,他可不想礙事,所以坐在一邊的涼亭下,等倆人聊完。
手裡還捧著羹,等了有一會兒,羹微微發涼,想著鍋裡還有,因為後麵兌了水之後發現又稀了起來,於是加澱粉。
澱粉有了,雞蛋肯定也要加,難以平衡,越加越多,最後成了一大鍋,彆說給花溪吃,再來幾個人也能喝得飽飽的。
有存貨不怕,加上天冷了,明生捧著碗自己喝了起來,也就兩口的樣子,身後突然有人說話。
“在偷喝什麼?”
明生驚得手裡的碗差點摔去,翻了個白眼,反質問身後那人,“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?想嚇唬誰?”
其實他走路一向如此,明生知道,不過還是想找找茬,“早上去哪了?”
本來是倆人一起為花溪的吃喝操心,早上還在商量著是依信上寫的,還是自作主張喂花溪吃點能墊肚子的東西?
還沒想好呢,餘歡突然放下東西,說有事出去一趟,馬上回來。
他的馬上回來就是一去大半天,這期間明生一直在懷疑他是不是死了?怎麼能出去這麼久?
不敢細想,一直在靠做彆的事轉移注意力,人回來了才鬆一口氣。
“去殺一個人。”人都已經死了,餘歡沒有瞞他,“順便把我的木盆撿回來。”
他的木盆又被明生拿去扔在後門口,很不巧,他這個人喜歡走後門,不喜歡走前門,所以剛回來就發現了,又把木盆撿了回來。
這個木盆經曆了數次被丟又被撿回來,經曆夠寫話本了。
明生很是無語,“你怎麼就那麼舍不得這個木盆?”
逃跑幾次還記得帶木盆,這深愛程度也是沒誰了。
餘歡抬起木盆看了看,這個木盆確實很普通,一點特殊之處都沒有,不僅如此,它還破了,但是因為老是有個想丟掉它的人在,意義突然就不一樣了。
好玩兒嗎?
餘歡自己也不知道,反正不想丟就是了。
“明……”古扉的袖子突然被人拉了拉,連帶著他後半句話噎在了喉嚨裡,放棄了先喊明生,轉而勾頭問花溪,“怎麼了?”
花溪瞧了瞧月光下一站一坐的人,竟有一種自然而然和溫馨的感覺來。
“你打擾到他們了。”她實話實說。
古扉愣了愣,“有嗎?”
男子似乎對這事都比較遲鈍,古扉又是她從小帶到大的,從來沒教過他相關的,長大後他又不願意學,居然這麼久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的哥哥們已經不僅是哥哥們了。”
???
“不是哥哥們,還能是什麼?”
果然是鋼鐵直男,什麼都看不出來。:,,,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