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我怕黑的(1 / 2)

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6620 字 5個月前

花溪挑挑眉,一臉‘受教了’的模樣,“聽到了嗎?你家主子嫌坐著不舒服,還不成全他?”

元吉眨眨眼,按理來說這人還不是他的主子,隻是皇上的恩人而已。

皇上還沒發話怎麼安置她,他應該站在皇上這邊才是,但是——鬼使神差的聽了話,對著皇上討好一笑,“陛下,您看……”

古扉剛放下話來,如果反悔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,還會讓花溪寒心,歎息一聲配合道,“朕身上有傷,給朕輕點。”

元吉打著保證,“皇上放心吧,奴才叫人拿軟布來,保證係得不疼。”

邊說邊招呼人去準備,花溪往床裡挪了挪,給古扉讓位,空出可容納一人躺下的空隙,古扉不用人催,自覺斜靠上去。

他還穿著鞋,除了鞋,大半個身子都在床上,剛躺好元吉便拿來了軟布,兩條,一條遞給花溪,一條自己係,把古扉的手腕綁在床頭的木架子上。

床頭四邊都有木架,不過因著花溪也在,不方便,所以隻綁了他兩隻手,另一隻是花溪捆的。

捆好半跪在床上,接過元吉遞來的藥和棉花,重新給古扉往裡塞。

幾次折騰,本來已經擦洗乾淨的血又流了出來,順著古扉白皙平坦的胸膛,一路到了腰間,他半穿半褪的白色中衣和褻衣染得一片嫣紅。

花溪想了想,中斷手裡的動作,先給他把血洗乾淨,否則的話新換的棉花被血浸透,很快又要重新換一遍,麻煩不說,古扉也疼。

她用夾子夾住沾了藥的棉花,順著古扉腰間往上擦還沒乾透的血跡,有些是方才流的,有些是剛剛流的。

興許是浸透的棉花涼,花溪洗到哪,古扉縮到哪。

他後麵就是床,退無可退,隻能繃緊肌膚,吸緊了肚子。

因為花溪挪動不方便,手上也沒太多力氣,擦洗的很慢,隔一會兒還要休息一下,元吉瞧皇上頗受折磨,自告奮勇幫忙擦下麵的,花溪隻要顧著上麵就好。

如此還可以給皇上分神,甚好。

花溪同意了,她與元吉一人拿了個夾子,花溪洗傷口,元吉洗血跡,花溪這邊是疼痛的主要地方,所以每次她動手,元吉都會提前轉移皇上的注意力。

本來是暖心的舉動,愣是被古扉挑出了毛病,“你就不能輕點?疼死我算了。”

花溪倒酒的時候,元吉又挨了罵,“你怎麼不乾脆殺了我得了?”

花溪撒藥的時候,元吉再次中招,“下手這麼重,想去雜役處乾粗活嗎?”

花溪塞棉花的時候,古扉終於不動嘴了,改動腿了,“明天就收拾你的行李去雜役處住兩天吧。”

不然他都認不出誰是他的主子,才見花溪一麵就向著她,想造反嗎?

元吉心裡委屈,但是他不說。

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伺候皇上了,曉得他喜怒無常的小暴脾氣,經常自己的原因,怪到彆人頭上,這次索性彆人的原因,怪到他頭上。

明明傷口由花溪清洗,疼都在她那邊,他這邊洗的地方連破皮都沒有。

皇上與那人打鬥時他瞧著呢,身上沒受過傷,就最後要給敵人致命一擊時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,突然收了劍式,要往回退。

如果沒有這出,皇上早就勝了,不受傷,他也用不著忍這氣。

皇上老說他有兩幅麵孔,經常對著彆人和對著他不一樣,其實他自己也是。

看,這不就舍不得數落花溪姑娘,把責任全推在他頭上了嗎?他太冤了。

花溪注意力一直放在古扉胸前的傷口上,沒留神他倆什麼情況,安安靜靜剪了紗布,蓋在傷口上。

要纏外紗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,從剛剛開始到現在,古扉一直都坦露著胸膛,沒有避開她。

???

不保守了?

以前看都不讓她看,小時候是,長大了她連身體都沒有,還防著她,仿佛她是個色狼似的。

終於意識到她不會垂涎他的美色了?

古扉確實很好看,受了傷,麵色蒼白,一頭黑發散在床上,手因為攥緊了軟繩,勒出了紅痕,更添了幾分陰柔的美。

但是花溪太了解他了,從小養到現在,幾乎可以說看著他長大,怎麼會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?

誠然古扉與她做了原文裡的動作,不過他估計還以為是類似於親情的那種吧。他本來就分不清什麼是友情和親情,沒人教他,幾年過去了,他還是不懂。

開竅的太晚了。

花溪拉住紗布的兩角,在胸膛正前方係了個蝴蝶結,算是徹底包紮好,不需要再綁著他,順便把裡頭那根軟布解開,元吉解外麵的,一齊放他自由。

古扉一雙手像是被人□□了似的,‘啪’的一聲無力的垂了下來,人也沒走,疲憊的閉上眼。

他太累了,方才在車上就忍不住想睡,讓他睡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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