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吉沒空管她,花溪姑娘不見了可是大事,和他的小命息息相關,他不敢怠慢,連忙招呼人去找。
裡裡外外尋了一圈,沒找到,正待喊人去長明宮外找找,剛將人聚集起來,便聽到裡頭有人喊他。
第一聲他以為是錯覺,畢竟他進去之後找了不下遍,就怕花溪姑娘藏在哪?也擔心花溪姑娘出了什麼意外,找找她留下的線索,所以看的十分仔細,本心裡不相信裡頭有人。
花溪又喊了一聲,他才明白過來,不是錯覺,人就是在裡頭。
元吉推開門進去,瞧見裡頭艱難站起的身子,喜極而泣,“主子,方才您去哪了?可擔心死奴才了。”
花溪搬動架子,“去皇上密室裡逛了逛。”
隻能這麼說,要不然解釋不了為什麼突然消失了那麼久。
元吉了然。
皇上也經常去他的密室待,隻是他沒有想到,皇上居然這麼相信花溪姑娘,把密室都告訴她了。
他跟在皇上身邊那麼多年,也不知道密室入口在哪,花溪姑娘才來了多久……
莫名心酸。
“差點忘了,花溪姑娘叫奴才來……”
花溪指了指爐子,“太熱了,搬走一個吧。”
元吉點頭,這麼大的爐子他一個人搬不動,揮揮手,叫來桂圓一起,倆人一人提著一邊,匆匆出了門。
那火爐一搬出來,屋裡登時涼了些許,大概是怕凍著她,元吉又回來搬另一個爐子,離她近一些,在她練習走路的中間,如此她往左邊,爐子能暖到,她往右邊亦然。
元吉是個閒不住的,沒事乾之後便想著開個口,找花溪姑娘聊天,好多了解了解她。
因著花溪姑娘人有些冷,不愛說話,都住一天了,他竟然還一問三不知,連人家愛吃什麼都不知道,全是皇上告訴他的,沒一樣是他打聽的,太不應該了。
元吉清了清嗓子,問,“花溪姑娘練了一個上午了,渴不渴,奴才給您沏茶。”
如果她說渴,他就順著問想喝什麼茶?清淡的還是濃烈的?有什麼習慣等等,如此一口氣將她喜好的茶水摸清。
“不渴。”
元吉“……”
他不死心,又問,“花溪姑娘餓了嗎?”
如果她說餓了,他就順便問問喜歡什麼菜,什麼口味,務必將她的喜好都打聽出來。
“不餓。”花溪又是麵無表情拒絕。
元吉噎了一下,轉而鍥而不舍道,“快晌午了,真的不餓嗎?”
花溪停下腳步,斜斜瞥了他一眼,“你一直話這麼多的嗎?”
元吉“……”
被嫌棄了。
花溪繞過他,抬著架子走到門口,架子做的很輕,古扉顧著她的身高和各方麵情況,量身定做的,是一個凹下去的桌子,兩邊有個提手,方便她搬來搬去。
花溪累了,趴在小桌子上抬頭看去,“這個點皇上該回來了。”
話音剛落,門外傳來動靜,花溪提醒元吉,“可以去迎接了。”
元吉頜首,比起伺候花溪,他還是更喜歡皇上,喜滋滋的去了。
花溪站在原地等,瞧著他略有些歡快的腳步,自個兒竟也被帶動的心情不錯。
元吉沒接到人,問了一下才曉得皇上跑去長明宮的後頭,翻牆去了,說是要嚇唬嚇唬花溪姑娘。
元吉趕到的時候,牆頭隻剩下一道殘影,古扉已經翻了進去,像做賊似的,避開沿途的宮女,怕她們大驚小怪行禮,驚動了花溪。
不放心,逮住加完炭出來的桂圓,問他花溪有沒有在屋裡?
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沒走正門,怕正好跟花溪碰上,小心翼翼推開窗戶,從窗戶口進去的。
幾乎不用細找,很容易在寢屋裡瞧見花溪,背對著他在練步。
他做的架子很好用,花溪已經上手,走一步,撐一下木架,輕車熟路。
古扉脫了鞋子,隻著了足襪走在毛氈上,幾乎沒有半點聲音,緩慢的朝花溪而去,快到的時候一個飛躍撲過去,捂住花溪的眼睛,然後用變過的聲音問,“猜猜我是誰?”
花溪有些無奈,“古扉,彆鬨。”
古扉鬆開手,蹙起眉不滿問,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
“除了你不會有彆人。”這麼幼稚了。
後半句顧著他的麵子沒有說出來。
“好吧。”這個理由古扉接受了,他往一邊退了退,找了個椅子坐下,剛要歇息歇息,突然想起來,“花溪,不好了!”
花溪凝眉問他,“怎麼了?”
古扉蹬蹬幾步過來,背對著她,示意她拉下他的衣裳,“我背後剛上朝沒多久就開始癢了,我一直忍著沒動,你快給我抓抓。”
花溪“……”
從上朝到現在,最少一個半時辰,他癢了一個半時辰不抓,就等著留著回來給她抓?:,,,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