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敵見麵(1 / 2)

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11267 字 5個月前

這是坐輪椅的少女主動提出來的要求, 可不是他說的, 皇上要怪也怪不到他頭上,話雖如此,太醫還是觀察了一下皇上的態度。

皇上半躺在老爺椅裡,目光瞪著坐輪椅的少女。

果然把所有的怨氣都對著坐輪椅的少女呢,他不會有事, 於是愉快的點了點頭。

“早起早睡, 生活規律, 按時服藥,少則兩個月,多則三個月便可痊愈。”

花溪配合的回頭對古扉說, “聽到了嗎?太醫說了, 傷的太重, 從今天起,不得出門, 不得擅自挪動,早起早睡, 生活規律,按時服藥,飲食清淡, 戒糖戒酸戒辣,如此堅持三五個月就好了。”

古扉:“……”

太醫明明不是這麼說的。

而且那些要求都是你提的。

細想一下花溪可能也是為了他好,是關心他,想讓他儘快康複, 那麼點不滿登時消失,反而覺得竊喜?

也不知道在喜什麼,不難過就是了。

古扉躺在老爺椅裡,眼瞧著花溪由人推著,送太醫出去,回來後問他,“不是說快吃飯了嗎?怎麼還沒人準備?”

皇上用膳很麻煩,古扉又不是一個固定在哪哪吃飯的人,有時候屋裡,有時候院裡,還有時候索性就在寢屋。

就像昨天一樣,把倆人的手鎖著,出不去,隻能在地上臨時搭個桌子,上了幾道菜,今兒要上朝,才把鏈子去了。

或許也知道就算鎖了鏈子,她想走還是能走,不鎖她不想走,也不會走。

注定的事,改變不了,索性連掙紮都懶得掙紮了,今兒回來也沒有鬨著要鎖,看她想睡覺便自個兒出去修架子。

花溪目光朝一旁的架子看去,兩隻腿修好了,另一隻修到一半,還有一隻沒修。

她十分想不通,是什麼讓古扉丟下修了一半的架子,跑上屋頂,然後眼瞎踩空摔成這樣的?

大白天,正亮的時候,是魔鬼嗎?

“我都忘了。”古扉讓元吉去準備,“在屋裡吃吧。”

本來還想批閱奏折,順便將今早的事解決掉,現下老老實實待在屋裡便是,也全當陪陪花溪吧。

因著腿腳不便,古扉完全是被人連人帶椅子一起抬進屋裡的,五六個太監齊心協力。

花溪則由兩個宮女推著,到了樓梯口兩個宮女抬不動,又叫了兩個太監一起,折騰了許久才進寢屋。

輪椅和老爺椅並排放著,兩個行動不便的人互相看了對方狼狽的身形一眼,紛紛笑了。

飯上來也沒認真吃,因為全是清淡的,不合古扉口味,待會兒還要喝藥,藥是現煎的,吃完飯,藥正好熬好,古扉從小就討厭喝藥,本來劍傷還沒好,著實喝了一陣子,現下要喝雙份的藥。

怕藥性相衝,兩份都有所改善,比原來溫和許多,也意味著古扉要喝更久,慢藥慢好。

古扉挺不樂意的,吃完飯,喝完藥,把人都喊走,非要帶著她進空間住住。

說是腿受傷了,該做的事還是要做,比如說批閱奏折,但是傷口太疼,集中不了注意力,所以住空間緩和緩和,等好了批完奏折再出來。

一開始花溪不理解,勸他休息休息,古扉理由可多,說什麼這時候才是體現他有毅力肯乾,帶傷為國操勞的時機等等,一大堆的借口。

不過他說的也沒錯,花溪沒意見,同意了。

倆人讓人把門帶起來,自己借助空間從裡麵杠上門。

整個長明宮無論是屋內還是院裡,都鋪了木地板,每一根都相連,所以花溪坐在輪椅裡挪動家具和插栓,綽綽有餘。

窗戶也杠上,以前都晚上進空間,大半夜,隻需說睡了,不要人打擾,絕對沒人敢。

現在不一樣,是中午剛吃完飯,正需要活動活動消化體內多餘脂肪的時候,免不得會有誰誰誰沒有眼力見。

比如嬈玉。

其實她與嬈玉就是一場公平的交易,我幫你扶搖直上,你把你得到的賞賜分我一半,僅此而已,沒旁的角色。

但是嬈玉……對她動了不該有的想法。

花溪不傻,其實都看得出來,就算當時沒看出來,經過這麼多年的沉澱,清是清,濁是濁,分的明明白白,尤其是以旁人的視角。

當器靈的時候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經曆是彆人的,少了些不確定和當局者迷,一眼便判斷出,嬈玉喜歡她。

從很多個細節上,比如嬈玉愛找她撒嬌,喜歡依靠在她肩膀上,時不時會對她動手動腳?

經常說她是太監,隻能看,做不了什麼,對她很是放心,當成閨蜜一樣,閨蜜不就是親親密密嗎?

花溪沒有這個習慣,每次都拒絕,嬈玉會歇氣一段時間,下次繼續。

對她的態度明顯和其他人不一樣,其實嬈玉沒有表麵那麼好,她排外護短,是她認可的人,就對那人很好,不是的話,便會顯得無情,尤其是在救人結果被害之後。

花溪發現屋裡和院裡的宮女和太監都怕她,起初不能理解,親眼見過她自己心情不好,又趕上有人犯錯,直接打死了人,才明白過來。

這些都是嬈玉的私事,她從來沒管過,不過印象分自然而然會下降許多,不影響她和嬈玉相處。

還是那句話,嬈玉排外,但是護短,她認可的人,便會對那個人很好,很不巧,花溪也是她認可的人。

起初隻以為是被認可了而已,因為嬈玉很聰明,會刻意偽裝。

比如說想送她什麼,連帶著所有人都送,時不時賞件衣裳,把身邊的人都賞了。

送糕點,也會叫上所有人一起吃,說是新得的,一人三塊,其他人已經吃了兩塊,隻能再拿一塊,就她剛來,是三塊齊全的。

那時候她沒有多想,覺得自己是女子,扮相不太好,又總愛冷著臉,不會有人喜歡她,沒想到出了意外。

是成了器靈之後,無需睡覺,每次古扉睡後,她自己無聊,把‘花溪’的經曆翻出來,細細觀察了一番,才瞧出的不一樣。

畢竟所有被賞的都是宮女,隻有她一個‘太監’,當時嬈玉說彆的太監都很注意儀容,太監服有經常換,隻有她的洗得發白,還有些短,露出手腕。

看不慣她如此,所以才給她添的。

花溪突然有些後悔,她居然相信了。

現在算是補償吧,與其讓她抱有希望,不如讓她以為她死了,斷個一乾二淨,然後浴火重生,從頭再來。

等過幾天便讓古扉找個時機放她出宮,從此以後天高任鳥飛,海闊憑魚躍。

“花溪……”

花溪回神,“怎麼了?”

古扉躺在空間的地鋪裡,因著腿上和胸口的傷,哪哪都疼,活動不開,隻能睡覺,才躺下沒多久便撐起身子問她,“你的腿會不會疼?”

花溪奇怪的看他一眼,“不疼。”

她的腿隻是肌肉萎縮,使不上勁,完全沒有受傷,和正常的腿看起來隻是稍細而已,細的有點不正常。

嚴格來說,她的腿現在隻有大漢的胳膊粗,瘦得過分,不協調,不好看了。

花溪本來打算進空間繼續練來著,古扉一進來就要睡覺,不好打擾他。

如果她在外麵練,肯定會發出聲音,索性和古扉同作息。

古扉睡她也睡,古扉總要批閱奏折乾正事的,她時間充足,不妨事。

空間經過多天修複,外麵一天,裡麵已經二十天,修了三四十天,情況越發的好,浪費的玉石也越來越多,整個大川供應不足,開始打起了彆國的主意,讓人去彆過做走馬商人,一路帶回來。

古扉把這些壓力都肚子扛了,沒有告訴過她,但是她還是不小心聽到了,在書房的時候,他和元吉聊,元吉說銀兩不夠,玉也不夠。

古扉讓他賣掉一些田地和鋪子,先籌了錢再說,還不行就拿鋪子做抵押,找錢行借,把下個月的盈利先用掉。

因著是私事,不能用國庫的錢,都是古扉自己的,有當初繼承先帝的,也有她留給古扉的。

花溪這些年與嬈玉平分寶物,著實得了不少銀錢,她成了器靈之後慫恿古扉用這筆錢,說是以後賺錢了再還回來。

一次兩次古扉沒當回事,三次五次之後古扉被她說動,真的用了這筆錢,之後十倍的還回來,堆積在空間裡,前幾天偷偷的拿走買玉了,在空了的箱子裡寫了個欠條,說是不還的話就把他自己抵押給她。

這不是耍賴嗎?

她要小屁孩乾嘛?

得虧小屁孩是拿去乾正事的,否則的話她絕對不肯,其實那幾箱銀子怎麼沒的,都在花溪的默許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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