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有舊怨啊。”難怪那個女人會來找她。
其實本來她意誌不夠堅定,隻是在求古扉不要把她嫁給草原和親,結果被關在門外時突然冒出的想法,她想反抗,想改變自己的命運,但是太難了,她沒有那個勇氣和決心。
後來古扉派元吉過來,說不會讓她和親,她那點想法登時打消了大半,安心等了起來。
本來這事該是過去了,太後突然找上門,說古扉今兒可以不讓她和親,明兒也會把她許配給誰,她的命運始終無法自己做主,隻是早晚而已。
果然沒兩天古扉便給她舉辦生辰宴,將本朝權臣家的兒女都聚集了過來,為了什麼?無非是給她找合適的人家罷了。
她不想嫁了,不想再受人擺布,如果非要選的話,她寧願冒險,大不了一死,但是成功了,她便是皇帝,所有人都要敬她,畏她,以她為尊。
彼時便是她娶彆人,而不是彆人娶她。
“抱歉,嬈玉利用了你。”嬈玉是她教出來的,她理應道歉。
扶月搖頭,“就算沒有她,我也會這麼做。”
花溪深深的瞧了她一眼,許久笑了,“我還要說一聲抱歉。”
???
扶月歪頭看她。
“我還有事沒有做完,不會跟你走。”不等扶月接話,又繼續道,“你也放手吧,用這個法子不會成功。”
如果是攝政王,可能會達到目的,但是扶月,她毫無基根,就算真的綁了她,古扉也能輕而易舉破了她的攻勢。
“現在放手,我可以假裝不知道,我也可以向你保證,你對古扉有恩,曾經救過他的朋友,如果直接告訴他,你不想嫁人,他不會拿你當籌碼,也不會逼你嫁人,他比你想的要重情義。”
花溪最後望了她一眼,真誠實意道,“好自為之吧。”
夜裡陰涼,一陣風吹過,刮的樹上落葉,和地上的灰塵嘩啦啦飛來,迷了眼,扶月本能抬手擋了一下,待放下時,麵前已然空無一人。
???
去哪了?
一個大活人,還能消失了不成?
扶月一雙眼透著寒意,“去搜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她話音剛落,便聽到遠處有人說話。
“皇叔什麼意思?病秧子,沒幾年活頭了,要娶我家花溪?想都彆想!”
古扉很生氣,方才在宴會上,花溪走了,扶月也走了,眼瞧著表演結束,他張張嘴,剛要找個話題聊到花溪身上,皇叔先一步開口,說對花溪一見鐘情,要娶她。
他養了那麼久的姑娘,就算是皇叔,也配不上。
“他想乾嘛?自己幾年後兩腿一蹬沒了,花溪怎麼辦?”
越說越來勁了,話裡話外帶著不滿和心情不好。
扶月想了想,不去觸他的黴頭,轉身隱進黑暗裡消失不見。
古扉還在抱怨,沒留意到這邊的動靜,還是元吉瞧著四周景色熟悉,想起來,“皇上彆生氣了,叫花溪姑娘聽見了不好。”
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,“花溪姑娘就在那處等著呢。”
元吉手裡還拿著食盒,是方才花溪姑娘說餓,他去取的,還沒到地方便遇到了皇上,皇上生氣歸生氣,想起花溪姑娘在飯桌上一口未動,主動給花溪姑娘留的,他正好接手。
說起花溪,古扉心情好了些,“花溪真是的,餓了作甚不吃,非要等到沒得吃了才想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