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生死抉擇(十五)(1 / 2)

不管怎麼樣,從那以後,淩方平的黑幫小弟生涯好過了許多全文。最起碼郝誌強見了他都繞路走,他成了這一組中唯一的自由黨,沒事幫這個掃掃樓道跟那個聊聊天,又傻缺又熱心的說話風格為他贏得了好感加分,沒多久就跟一夥子黑幫小弟混熟了。

可惜小半月過去,都沒得到啥有效消息。

綽號叫扇子的小哥跟他並排樓頂上曬太陽。八月末的天氣,秋老虎正厲害,正午高樓頂上太陽明晃晃**辣的,幾乎能曬脫一層皮。

沒曬多久淩方平就蔫了,沒精打采活像一條脫水的魚。

扇子太陽地下抽煙:“說,就是要多曬曬太陽。補鈣。”

淩方平眯著眼點點頭,想說話卻突然發現上下嘴皮黏一起了。扇子看了他一眼,掐滅了煙,小心翼翼地問:“真的是譚少爺的……”

淩方平嗆咳了一聲,黏住的上下嘴皮終於上下兩分:“譚少爺的……,會來乾這個麼?們不過認識……認識而已。”轉念想到認識的倆爺們兒一見麵就cs裡接吻,太沒有說服力了,於是又補了一句:“約過兩回炮而已。”

這回輪到扇子嗆咳了一聲,兩半晌無語。最後還是扇子找個了話題:“知道不?咱這裡19樓是禁區。沒啥事千萬彆亂跑。”

淩方平神經猛地繃緊,直覺這19樓不簡單:“為什麼是禁區?”

明知沒啥大中午上樓頂曬太陽,扇子還是小心翼翼四麵看看,然後貼他耳邊悄聲道:“堂哥是常帥的親信,他有一回喝醉了跟說的。19樓有個大實驗室,有仨戴口罩的成天裡麵不知道鼓搗啥,哥負責送飯。倆月半前吧,固定的三份飯突然變成了四份,但出出入入的還是那仨。而且守衛突然增加了不少。哥懷疑裡麵關了啥重要物。”

19樓,錢明。淩方平的心砰砰地跳起來,一握拳滿手都是冷汗。靠,換了個身體,連心理素質也降級了不成?淩方平一麵默默鄙視自己,一麵竭力平定心緒,漫不經心道:“每層樓守衛都挺森嚴的呀。”

扇子斜了他一眼:“懂什麼?咱們這些兄弟都是小打小鬨的頂多配個電棍啥的,19樓的可都是荷槍實彈,個個都是常帥親手訓練出來的,咱十個也不是一個的對手。不過據說隻有一半是常帥的親信,另外一半是聶總的。”

不到半月,常高峰的名字已經如雷貫耳,這個果然不論是當兵還是混黑都混得風生水起啊。聽小弟們談起他,都是一副敬佩滿滿的口氣,說他不光打架厲害,為也特義氣,弟兄們都很服他管教。

淩方平裝出不屑的樣子:“那麼厲害的能有幾個?19樓有多少守衛啊不知道就敢吹?”

扇子跳起來了:“沒見過,常帥衛隊裡的都很厲害的,堂哥也很厲害!”說到這裡又泄氣了:“多少守衛是不知道,堂哥酒醒了就再不肯說了。”

談到這裡,話題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。淩方平心中粗略有了個底兒,盤算著這兩天去十九層溜達一圈,最起碼摸清守衛,想辦法弄清那個所謂的“重要物”究竟是不是錢明。

但還沒等他去調查,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。信是直接塞到他家門縫裡,被魏龍拾到遞給他的。封皮上簡筆畫了個大大的紅心,旁邊是歪歪扭扭的五個大字:“俞遠,愛!”

淩方平無語地把信拆開一倒,裡麵掉出一打安全套和一張白紙。那真的是一張白紙,正反兩麵瑩白鋥亮。

惡作劇?譚澤堯?

淩方平盯著紙發了幾秒鐘的呆,發現那紙雖然很白,但卻有水浸濕過的微小的皺褶。隱形字?火烤?水泡?

淩方平想了想,先拿打火機烤了烤。於是,紙變黃了。

……

淩方平又去衛生間接了盆水,放水裡之前猛然心裡一動。鎖上門出去買了瓶碘酒,回來往上一塗,瞬間浮現出滿紙淡藍色的字跡。

淩方平再次無語了。靠,不管這是不是譚澤堯都絕逼腦殘!如果他剛才沒有腦中靈光一現,想起看過的革命地下黨傳遞消息的方法,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去買了瓶碘酒,那現這些字全都泡水裡絕逼連“阿彌陀佛”四個字也剩不下。

紙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跡,詳細列出了19樓的守衛數、布局和換班的時間、方法,並旁邊畫了詳細的布局圖,用紅筆標出了實驗室的位置。末了說有一樣東西將淩晨一點送來,希望他到樓下接一下。

看字跡不像是譚澤堯,但除了譚澤堯又有誰知道他打探19樓的情況?這份布局圖,究竟是真的,還是假的?淩方平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,等到淩晨一點不就啥都清楚了麼?晚上十點半,關了燈躺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,自暴自棄做了會兒仰臥起坐躺床上靜待,又一不小心睡著了。

半夜驚醒一看表,0點59分。詭異的生物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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