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番外 錢明&常高峰之回家過年【慎買】(1 / 2)

窗外雪下得很大。

起伏的丘陵,房屋樹木,天地之間都是一片茫茫的白。天很冷,錢明隻穿了件薄薄的風衣,脊背額頭卻都在冒汗。

車子在山間顛簸,整整兩個小時,震得他就快要暈過去了。那隻手一直有力地環在他腰上,燒紅的鐵箍一般,甩不去,掙不脫。

“滋味不錯吧?”常高峰在他耳旁低語,嗓音低沉,帶著微微的沙啞,“小明子。”

錢明咬著牙,把衝到喉嚨口的一聲呻吟壓了回去,但喘息仍然止不住。前座的老大爺回過頭來,擔心地看著他:“你沒事吧小夥子?是不是發燒了?”

常高峰道:“他穿多了,有點兒熱。”

老大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,沒再多說什麼。轉回頭去繼續打瞌睡。

錢明支撐不住地把頭靠在常高峰肩膀上,指甲死死扣進掌心,那滋味讓他幾欲抓狂。自從他被選入LY,經曆了脫胎換骨般的魔鬼訓練,世界上99.99%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,他卻偏偏碰上了那比古董還稀缺的0.01%。

常高峰是他的一個劫。

自從遇見他,錢明灑脫隨意的前半生就劃上了句號。被LY審查最終被踢出局失業在家,這麼多年的努力頃刻間付之流水。但——這些,跟之後發生的事兒比,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
沒錯,他是個gay,他喜歡他們家淩隊,默默喜歡了很多年。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被人玩弄。是的,玩弄,床上床下毫無尊嚴地被玩弄。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充氣娃娃,被那人掌控了一切,**、靈魂……一切的一切。

常高峰長得並不威猛,但力氣很大,一隻手就可以很輕鬆地把他兩隻手都摁在頭頂。枉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特種兵,在常高峰麵前竟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。

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,沒關係,他惹不起躲得起,全球七十億人他要真心想躲,就跟一朵浪花消失在大海裡沒有任何區彆。他不信常高峰有那本事找到他。

可是……常高峰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,他就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。常高峰說:“想不想知道,你爸媽知道你是同性戀會有什麼反應?”

不想!他這輩子都不想!

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,一年到頭麵朝黃土背朝天,含辛茹苦供出了個軍校大學生,家裡終於蓋起了窗明幾淨的二層小樓。整個鎮上都知道錢家獨子有出息,當兵一年掙十幾萬,想把自家姑娘介紹給錢明的排隊都能排出一道街去。

錢明是老兩口的驕傲,是他們的精神支柱。父母含辛茹苦地供出他來,他不能不孝,不能讓他爹娘受人恥笑。所以——

他是同性戀的事,隻能爛在他肚子裡。到死都不能說。

丘陵地帶的柏油路彎彎曲曲,坑窪不平。車子又是一下顛簸,身體裡的玩意兒正撞在那一點上,錢明隻覺得自己前麵已經硬得發燙,若不是前端被堵著,直接就能射出來。

還好穿了件寬鬆的風衣。他能感覺得到,□的窄款牛仔褲褲襠已經被頂得不成樣子。

就是這樣的感覺,無比屈辱,屈辱到想死,但仍然會有快感。

這他媽的世界!這他媽見鬼的身體!

窗外的雪還在下著,長途客車開得很慢。天已經漸漸暗下來,但窗外的路卻越來越熟悉,快到家了。

是的,家。嗬!多奇幻,他竟然帶常高峰一起,回家過年。

身體裡插著常高峰為他定製的特大號X具,身前的出口被特製的軟膠套堵得嚴嚴實實。外表乾淨整齊,內裡□無比。這樣的錢明,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了。

常高峰就像一座山,沉甸甸壓在他肩上,要把他壓到塵埃裡去。掀不翻,推不動,他隻能一點一點被迫著俯□去,屈服。從**到精神,徹底地屈服。

到家的時候,正是大年三十的傍晚。才六點多,天已經黑得透了,窗子裡透出淡橘紅色的燈光,溫暖得讓人想要落淚。

爸爸,媽媽,不孝兒回來了。

“爸——”

“明明,你媽媽剛還在念叨,說你怎麼還不到。天不好,路難走,她怕你出啥事兒,”爸爸錢春茂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麵粉,這才發現兒子身邊還有個男人,比兒子高出半個頭,渾身散發出難言的氣勢,“這位是……”

常高峰禮貌地笑道:“伯父好。我是他戰友。我父母都不在了,年假沒地兒去,錢明就拉我回來跟他一起過年。”

“快快,趕緊進來,”錢明的母親張秀蘭聽了聲兒從廚房出來,“外麵冷,快進來暖和暖和。”

家裡生了土暖氣,燒的時候熱,到半夜就涼下來了。這會兒廚房裡正在蒸饃饃,爐膛裡燒得紅通通的,屋裡暖洋洋的,頃刻間就驅散了外麵的寒意。

張秀蘭在廚房門口支了個桌子包餃子,錢春茂負責擀皮兒,老兩口估摸著從半下午就開始折騰,到現在已經包了滿滿兩大篦子的餃子。一個個白胖胖的,瓷娃娃一般。

這些年生活雖然好了,但錢家還是依著祖祖輩輩的老規矩,初一到初五不能開火,所以年三十兒就要把東西都整現成了,到時候飯菜熱熱,餃子下鍋一煮就能吃。

“冷不?”張秀蘭看兒子穿得那麼單薄,心疼地在他臉上摸了摸,卻摸到了一手的汗,“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