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凜記得自己並沒有寫出這個設定,當然是因為寫短篇不需要涉及所以根本懶得想。
但是,當她從這個方向開始思考自己的異能力時——
她開始很微妙地能看見人類身上的「幸運」和「不幸」了。簡單的來說,就是可以觀測到他人的氣運,很玄學的操作。
真凜覺得那倒也不能算是預測命運,隻是單純的能看出誰比較倒黴誰比較幸運而已。
不過,因為在東京的校園生活還算平靜,身邊的正常人就算是倒黴了,也就是在路上踩到狗屎或是被人偷錢包的程度而已。
所以,大部分時間她都隻用這個能力來觀測自己什麼時候會很倒黴——
一旦看見自己身上縈繞著黑色的氣息時,她就知道,絕對不能在這一天抽卡,出門也要做好準備、各種小心翼翼了。
而在這之前,她還從未在自己之外的第二個人身上見過那樣具體的“非氣”。
草(一種植物)
一把刀捅的讓人猝不及防,昨天在街上遇見織田作之助的時候,真凜還在心底估算現在的時間是什麼時候。
似乎是注意到了她那過於明顯、毫無掩飾的目光,紅發男人回過頭來。
織田作之助表情是有一點驚訝的,似乎也沒想到還會再次見麵。畢竟橫濱那麼大,前後兩天都能偶遇也算緣分了。
是的,他認出了真凜,並友好地對她打了招呼。
真凜站在原地張了張嘴,心情有些複雜地盯著他看了半響,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還是沒忍住開了口:
“……織田先生,我看您印堂發黑,今天……必有血光之災啊。”
聞言,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,突然恍然大悟了:“原來如此,佐倉你這是……不知道對不對,現在在孩子中流行的詞彙,應該是叫做……中二病嗎?”
“您不如說我是神婆?”聞言,她抽了抽嘴角,攤開手有些無奈地回答。
而這個有著磚紅色頭發,穿著沙色風衣的男人卻表情十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,倒給她找到了梗合適的稱呼:
“啊,其實比起中二病說作是占卜愛好者可能更合適一些吧。”
真凜眨了眨眼,看著織田作的嘴巴一開一合,其實已經無暇去關注他那略有些天然的話語了。
畢竟——說真的。
那張臉上印著的大大的「死」字,實在是太出戲和引人注目了啊啊啊啊啊——
那是真凜第一次見到彆人的“死相”,但是這個設定未免太過搞笑漫畫了吧……不,她想起來了,這就是《齊木楠雄的災難》裡麵的設定。
串戲這種感覺,讓她有種想掩麵的衝動。
……不愧是綜漫。
啊……事實上,如果手裡拿著劇本,可以去改變隻有自己單方麵熟悉的人的命運之時,要怎麼做呢?
當然可以選擇視而不見,倒也不一定會多麼愧疚,就算是上輩子多少感到遺憾的紙片人。那份並沒有多大的感情也過去了那麼多年了吧。
現在所對麵的也不是紙片人了,隻是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人。
而如今——不再是寫同人動動筆簡單就能改變的事情。
大概會對自己說一句,就憑你也沒辦法改變什麼吧?
但是,如果有那個辦法去改變呢?難道要見死不救嗎?真是怪慘的。
真凜隻是感覺,正因為恰巧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……才根本做不到視而不見、不多管閒事啊。就像之前織田作之助碰見她被人找麻煩的時候,也會選擇幫助自己一樣。
他畢竟是個很好的人啊。不應該就這樣被卷入無聊的利益和陰謀之中死去。
“織田先生你之後要去哪裡呢?”讓售貨員給她打包了一些點心之後,真凜狀似隨意地問道。
“啊,我要去看望孩子們……我收養了五個孩子,最近因為工作的原因有一段時間沒去看望他們了。”
織田作之助掂了掂售貨員包裝好的點心,神色溫和了幾分,“這是給他們的慰問品。”
果然。是這個時間點。
真凜頗為沉重地歎了口氣,對上了織田作看過來的稍微有些疑問的視線,猶豫了一下,開口說道:
“失禮了,織田先生能把手借給我一下嗎?其實剛才說的話也不是在開玩笑……我現在想試試看能不能讓你變得幸運起來。”
織田作之助雖然有些疑惑,但並沒有拒絕她。
……雖然之前也對自己的異能做過這類的試想。卻也是第一次實踐操作去給彆人加buff。
這樣想著,真凜試著把自己今日份的「幸運」分給了麵前的人。
而當那隻有她才能看見的——代表「幸運」的白光衝散了織田作之助身上的死氣沉沉時,他臉上的「死」字也真的跟著消失不見了。
那一刻,真凜是覺得自己有點強的。
畢竟齊神都沒有能讓彆人變得幸運起來的超能力。
但是,以此為代價……她發現自己身上的「幸運」消失了。黑色氣息變得比起以前經曆「不幸」時還要更加濃重了幾分。
也算是意料之中,情理之中了。這就是所謂的等價交換?
如今的她,周身的氣場就像是把飲料瓶子裡的精致的果汁倒掉,換上了黑漆漆的汙水一般。
而現在的織田作之助和她正好相反,整個人一反剛才的烏漆嘛黑,變得閃亮亮的。
幸運和不幸就是如同那般的雲泥之彆。
織田作之助的表情有些許不解,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,卻又完全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。
沒事兒,你隻是被加了神奇的buff而已。也就是心想事成,萬事如意的程度吧。
看著麵前僅在她的視線中在閃閃發光的織田作。真凜什麼都沒解釋,表情變得十分的安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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