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崢望著俞嫣走出去的背影,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大浴桶。原先的兩個和他書房的那個確實都被他給砸了……他就怕俞嫣執意要換回去,所以沒留餘地。沒想到……
他重新望向門口的方向,俞嫣的身影早就不見了蹤影。她又嘴硬,隨口說說的是不是?
晚膳時,俞嫣自顧自地吃著,也不像上次那樣發泄似地咬一半扔薑崢碗裡。這明顯是當薑崢不存在。
薑崢望著俞嫣小口小口地吃著脆瓜,突然覺得被她咬過一半的東西好像更香些。
俞嫣拿了一塊白玉糕,咬了一口,便暫時放在麵前的小碟中,然後去端甜湯喝。
薑崢終於瞅準了機會,飛快下手,將那塊被她咬了一口的白玉糕夾過來。
俞嫣愣了一下,原先打算一眼也不看他,也忍不住瞥了他一眼。
“好香、好甜,怪不得釀釀愛吃。”薑崢誇讚。
俞嫣小聲嘀咕了一句,低下頭繼續喝甜湯。
用過晚膳,侍女們都退下,屋裡隻兩個人了,俞嫣懶洋洋靠坐在軟塌上,手裡握著一卷蒔花集。
薑崢走過來,在她身邊坐下。然後打開一個小盒子,溫聲道:“今日出府,給你挑了這個。選了好多家,覺得這個最好看。”
微頓,薑崢再補充一句:“釀釀就是枝頭月。”
俞嫣勉為其難地將目光從書冊上悄悄移開,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。
一支紅珊瑚耳墜躺在小木盒裡。最大程度借著珊瑚的形狀雕出枝杈形,然後在枝頭嵌著一顆瑩白的珍珠。
是有點好看。俞嫣承認薑崢很會挑東西,不管是當初納采的雁,還是懸在窗棱上的風鈴,又是今日的耳墜。
她用渾然不在意的語氣,隨口說:“放那吧。”
她目光也收了回來,繼續落在書頁上。她再翻了一頁書,即使前一頁並沒有讀完。
“我幫釀釀戴上好不好?”薑崢柔聲。
“不要。”俞嫣漠視拒絕,“一會兒要洗洗睡了。不想折騰。”
“好。”薑崢將小盒子合上,起身進了裡間,將其放在俞嫣的梳妝台上。
薑崢望著一旁的秋千,有一點犯難。
他還要怎麼做,才能讓他的釀釀像以前那樣乖乖又甜甜?
好難。
他佇立了一會兒,才出了裡屋。見俞嫣還在看書,連掀起眼皮望他一眼也懶得。
薑崢有一瞬的恍惚,不由想起之前——以前他從外麵回來,俞嫣不管正在做什麼都會抬起一張美得讓人晃神的嬌靨,對他笑。
懷念啊。
薑崢朝俞嫣走過去,剛想抬手搭在俞嫣的肩上,俞嫣像是意料到了一般,微微偏過身子,躲過了薑崢的手。
薑崢沉吟了片刻,出了門,去了薑崎的院子。
彼時,薑崎和周漾漾剛從花園回來。周漾漾在屋子懶洋洋躺著,薑崎蹲在院子裡給未來孩子親手雕一個小木馬。
“老六怎麼來了?”薑崎放下小刀,笑著迎上去,“你可是極少來我這裡,是有什麼事情吧?”
薑崢輕咳了一聲。他沉默了片刻,在薑崎好奇的注視下,勉強問出來:“想請教一下五哥,以前惹了五嫂不高興,是怎麼哄人的?”
薑崎愣了一下,繼而臉上露出笑,望著薑崢的目光裡從好奇變成了——好小子,你也有今天!
薑崢不是看不懂薑崎的目光,他微微沉聲開口:“還請五哥指教。”
“哦。”薑崎這才收了笑。然後他皺了下眉,繼而無辜地望著薑崢,誠實道:“這我真不知道。因為我從來沒惹你五嫂不高興過啊!”
薑崢深吸一口氣,半晌才道:“打擾。”
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人。
薑崢往回走,還未回去,被父親叫過去說正事。待他回來時,時辰已經很晚。
俞嫣已經沐浴完,坐在梳妝台前,偷偷去看薑崢給她買的耳墜。
從小錦衣玉食珍寶見了無數,很少有東西能讓她愛不釋手。這對耳墜,卻是喜歡得很。
聽見推門聲,俞嫣趕忙將蓋子合上,把小盒子放在原來的地方,若無其事地拿著梳子梳頭。
薑崢立在門口,視線落在俞嫣的後脊。
天氣熱,她寢衣單薄,輕紗覆身,不僅雪膚若隱若現,也映出她裡麵小衣輪廓。一上一下係於後背的帶子,上麵打了個蝴蝶結,下麵的帶子卻不知怎麼鬆開了,細細的帶子從寢衣下露出來,貼著她的臀。
夏夜可真熱。
薑崢突然回憶起擠進去的滋味兒。可惜時間太短就被俞嫣推開,彼時又情況特殊,最大的感受唯有憋得慌。餘味今日才來得及細品。
薑崢抬步,緩步朝俞嫣走去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