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怎麼煩人,不也是公主選的?”謝雲騁隨口一說。
“你!”懷湘瞪過來,眼圈開始慢慢泛紅。
謝雲騁愣了一下,不明白自己這話說錯在哪裡,又惹得她委屈。他趕忙說:“我們快換了衣裳,我帶你出去玩。”
這婚事是她定的,連問都沒問他一句,直接一道賜婚聖旨送到了謝家。也正是因為這樣,懷湘總是想藏起心裡的喜歡,作出不在意謝雲騁的模樣。
可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,麵對他時經常走神又臉紅。
縱使有著小姑娘的嬌羞自尊心,更多的還是驕傲和掌控感。這種矛盾攪在她心裡。
“我不想出去玩了。”懷湘悶聲,“我困了,要睡覺。”
她悶悶不樂地起身,走回寢屋側躺在床榻上。
謝雲騁跟過來,在懷湘身後躺下,他將手搭在懷湘凹下去的腰線,陷入沉思。
他想哄她,可確實不知從何哄起。他連她為什麼不高興都不甚清楚。
“懷湘,是我哪句話讓你不高興了嗎?”謝雲騁不太喜歡這樣嚴肅的對話,剛問完這一句,又玩笑輕鬆地接一句:“難不成當初是宮裡逼你,你隨便挑了個駙馬?”
懷湘正因為賜婚聖旨的事兒心裡哽著,謝雲騁又正好提到這婚事,她一下子坐起身,瞪向謝雲騁,質問: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?怎麼?原先有心上人被我這個惡公主拆散了?”
謝雲騁摸了摸鼻子,有點佩服懷湘這倒打一耙的本事。可是瞧著她紅著眼眶又氣又惱的樣子,謝雲騁倒是猜出了一二。
“胡說些什麼?”謝雲騁道,“我謝雲騁多幸運才能娶到豆腐腦公主。”
懷湘也說不好心裡是稍寬,還是更氣。
“什麼豆腐腦公主!”她抓起身邊的軟枕朝謝雲騁扔過去。
謝雲騁沒躲,由著軟枕砸到他臉上又掉落,他將軟枕拿開,拉過懷湘的手,將人拉到懷裡抱著。
帶著薄繭的長手一下又一下輕撫著懷湘的脊背,隔著衣料,懷湘也能感覺到他掌中的薄繭挲過。
她安安靜靜地伏在謝雲騁的胸膛,聽著他的心跳的同時,也在安撫自己淩亂的心跳。
謝雲騁垂目望著伏在懷裡的懷湘。他確實對風花雪月之情懂的不多,很多時候看不懂懷湘的小心思。不過有一點他卻可以確定——懷湘拚命掩藏,也沒藏起那顆想要靠近的心。
一顆真摯又青澀的女郎芳心,怎能辜負。
懷湘抬眸的那一刹那,謝雲騁低頭吻上她的眉心。淺吻從她的眉心開始,細碎的親吻一路落在她的唇上。兩個人的姿勢逐漸發生了變化,謝雲騁握著懷湘的細腰,逐漸將人壓下。
親吻逐漸加深加重。懷湘從意亂中睜開眼望向謝雲騁,在謝雲騁的吻向一側挪去,挪到她唇角時,她帶著幾分慌張地問:“你又要試了是不是?”
謝雲騁輕吻她唇角的動作一頓,又輕笑了一聲,他埋首在她的頸側,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懷湘的耳畔——“晚上再試。”
由於懷湘太過怕疼,以至於兩個人試了五日還沒能成功圓房這事兒,確實讓謝雲騁無奈又好笑。不過每一日都比前一日多進一寸也算有進步。興許今晚能試成功?
兩個人快晌午才從房中出去,去前院準備用午膳。
謝夫人和謝綺山已經將月餅做好了,廚房也準備了豐盛的午膳。謝家一向從簡,可因為這是懷湘嫁過來的第一個中秋節,謝夫人特意叮囑了廚房大肆籌備了一番。
“公主嘗嘗合不合口味。”謝夫人和善道。
“母親叫我名字就好。”懷湘接過宮婢遞過來的小碟,嘗了幾道菜,點頭稱讚味道都很不錯。
“家裡的廚子自然比不了宮裡,你能吃習慣就好。若是不習慣,儘管說。”謝夫人說。
懷湘立刻說:“都挺好的,我沒有那麼嬌氣。”
正在喝茶的謝雲騁不小心嗆了一下。
懷湘立刻轉過臉來,一雙瀲灩眸子寫滿關切:“怎麼啦?”
顯然她並不知道謝雲騁是因為她說自己不嬌氣而覺得好笑。他輕咳一聲,道:“有點燙,沒什麼。”
謝雲騁放下手,在桌下輕輕握了一下懷湘的手。
懷湘嚇了一跳,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如此,可是她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瞥向腿上他覆過來的手,私心不想推開他的手,心裡悄悄攀上一絲歡喜。
侍女將謝夫人母女兩個親手做的月餅端上來,懷湘才悄悄掙開謝雲騁的手,伸手去拿月餅來吃。
她咬了一口,點頭稱讚味道好,又說:“來年一定跟母親和綺山學做月餅。”
謝綺山向懷湘推薦另幾種餡兒的月餅。
懷湘出嫁前曾擔心謝雲騁會不滿她強勢的賜婚、擔心過婆母不善、小姑子不好相處,可如今一切都很好。
用過午膳,謝雲騁帶懷湘出去時遇見了懷荔和燕嘉澤。:,,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