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王潔的咒罵依舊不斷,台上的薑藜拳頭也沒停下。
不過是片刻功夫,躺在地上的王洋就已經腫如豬頭,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。
他蜷縮成一團,有心想啟動防禦靈器,卻又還殘存著幾分理智,不願意壞了練武台的規則, 落人話柄。
所以他咬著牙硬撐,也不願意認輸。
薑藜也算瞧出了他幾分傲骨,停了下來不再動手。
勝負已出,再打下去就是侮辱人了,她沒必要這樣做。
再者王洋家世不俗,太過火了反而惹來一身騷, 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實在是危險。
所以她退開幾步, 朝著王洋拱了拱手:“承讓。”
王洋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, 臉色一陣陣發燙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站起來。
他覺得十分丟臉,恨不得找個地方先把自己埋進去,等到風波平息了再出來露臉。
但是他知道這不可能,隻會讓他更加顏麵掃地。
所以王洋忍著巨疼跌跌撞撞的爬起來,拿出丹藥吞了下去,這才陰沉著臉向薑藜拱手回禮。
這時練武台的陣法兀的消失,周圍的喧嘩聲再次襲來。
王洋一扭頭跳下武台,不顧王潔的拉扯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仆從連忙跟上去攙扶,卻被他羞惱的推開,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得飛快。
王潔還在身後喊他,他卻是聽不到了,隻想快點逃離這個讓他難堪的地方, 也全然忘了還有一場挑戰在等著自家阿姐。
“王洋!”
王潔在練武台下急得直跺腳,卻隻看到自家弟弟狼狽離開的背影。
她咬了咬唇,心中又氣又急。
此時薑藜已經跳下了練武台, 她的麵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, 正是此前受得傷勢發作了。
方才打得過於投入, 她完全忽略了身上長長的傷口, 現在冷靜下來才感覺到疼。
她低頭一看,新換上的外衫也已經被血侵染,形成了一道與傷口契合的血痕。
洛白的目光在傷痕上停留片刻,隨後便取出一個玉瓶遞給薑藜:“吃了它。”
他直接將玉瓶塞入她手中,然後縱身一躍跳上高台,戰意凜然的看向了王潔,等著她上台。
薑藜握著玉瓶,打開將裡麵的丹藥倒了出來,當看清上麵的金色紋路時怔了怔。
這可是五品回春丹,且還是極品丹藥,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。
她又想起了師尊江嘯天的話,看來這一趟她真的沒有白來,能夠好好的長長見識。
薑藜回過神,將丹藥吞了下去後就地盤腿坐下,開始療愈傷勢。
極品丹藥藥力更純,加之品階不低,一入體內便散發出洶湧的藥力,迅速的修複起了薑藜的傷勢。
魏婭楠在一邊頗為激動的望著她,又不敢貿然上前打擾,隻能在原地躊躇,一雙眸子中盛著絲絲歡喜。
她又抬頭看向練武台,此時王潔已經硬著頭皮上去了。
王潔站在洛白麵前,頗為心虛氣短又高傲的模樣,因為她十分清楚自己不是洛白的對手。
“請。”
洛白並沒有因為王潔是個女人就選擇放過她,在殘酷的修真界可沒有男女之分,更沒有什麼紳士禮儀。
他隻知道王潔遷怒了薑藜,讓她受了傷,那這筆賬就要要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