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2 / 2)

說是說出來了,但這種閨房之中的事也不能細說,陸衡隻得挑了一個不顯得輕浮的詞。

他對她應該是很喜愛的,若不然也不能在野外就急不可耐了。

是的,那地上的青草,靜謐的湖泊,清涼的夜風,無一不在提醒他,那地方絕不可能是室內。

瑟瑟“呀”了一聲,捏著帕子朝他一甩,拿眼瞪了他一下,嬌羞的道:“相公說什麼呢!”

陸衡:“……”他說什麼了?

得到了答案的瑟瑟徹底放心了,心道,可算是落到她手裡了,這不是由著著她為所欲為麼!

瑟瑟心情大好,笑容愈發燦爛,閒著沒事,拿著剪刀到院子裡剪了好幾枝白玉蘭,插到裝了水的瓷瓶中。

“好看麼?”瑟瑟特地把瓷瓶擺在陸衡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。

“嗯。”陸衡應了一聲。

此時他還覺得自家娘子有蒔花弄草的閒情逸致倒也風雅。

可隨後的樁樁件件讓陸衡對自家娘子有了更清晰的認識。

瑟瑟為了體現她的賢惠,特地拿了一件衣服也學著穿針引線,縫縫補補。

她側腿坐在床邊,長裙勾勒出她嫋娜的身姿,白皙細長的手指捏著針線,看上去嫻靜美好。

可是那該死的針眼竟然死活穿不進去!

瑟瑟盯的眼睛發花,連陸衡都看不下去了。

“給我試試。”

“這個太難了,你穿不進去的。”瑟瑟可不信他能行,她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家都不行,他一個笨手笨腳的大男人就更不行了。

誰知她話音剛落,陸衡就把線穿進去了。

陸衡攆了一下手裡的針線說道:“好像也不太難。”

“……”瑟瑟一臉複雜的接過穿好的針線,明明她才是那個心靈手巧的女孩子,竟然被他給比下去了!

瑟瑟不服氣,撈過一旁的衣服想要一展身手。

此刻陸衡還沒意識到,這是他唯一一件外袍,若是早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他一定第一時間阻止她。

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,瑟瑟有模有樣的做起了針線活,她起初是想縫補衣服的,但找了一圈沒發現有破損的地方。

沒有條件那就創造條件,瑟瑟暗暗使力,撕也要撕出個口子,結果勒的她手都疼了,愣是沒撕開。

如此一來,瑟瑟隻得臨時改了主意,挑戰了一個更有難度的。

“相公,你說我在這兒繡朵花好麼?”瑟瑟伸出細白的手指點在衣服上,笑意盈盈的問他。

見識了她一係列令人瞠目結舌的操作後,陸衡張了張嘴,“……隨你。”

瑟瑟低著頭認真的繡了起來。

說實話,不論她繡的如何,至少她撐出的溫婉樣子,還是可以讚一句賞心悅目。

歲月靜好沒持續多久,隻聽瑟瑟突然輕呼了一聲。

陸衡眉頭一跳。

隻見她的指尖上冒出了一點鮮紅的血珠。

“相公。”她抬著指尖,委屈的看過來。

陸衡鄭重道:“以後不要再碰針線了。”

瑟瑟在他的肩頭蹭了蹭,“還是相公疼我。”

陸衡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疼她?

算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