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從哪兒看不出我不高興了?沒看到我在笑麼?”瑟瑟湊近他,讓他可以更清楚地看自己的笑容。
柳遇慢吞吞地說道:“有個詞叫強顏歡笑。”
瑟瑟哀歎一聲,把頭往他肩膀上一搭,“好吧,我就觸景生情,覺得我以後大概沒機會看到這麼美的景致了。”
柳遇眉心微蹙,握住瑟瑟的肩膀,“你……”
香軟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瑟瑟看著他說道:“不許罵我,更不許打我。”
握著她的手拿了下來,柳遇淡淡道:“我何時動過你一根手指?”
瑟瑟想了一下,這倒也是。
柳遇往身後一躺,漫不經心道:“要說動手,那也是你動的手。”
熱源一離開,瑟瑟立馬乖覺地趴了過去,“那個不算,打的我手都疼了。”
她靠在他的胸膛上,望向了天空。
這副身子的情況如何,瑟瑟自己是清楚的,近來經常感到疲憊,有時還會頭暈目眩。
吃了藥能緩解一下,但效果也不太好。
柳遇忽地將瑟瑟抱緊,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。
“你做什麼?”
瑟瑟推了推他。
柳遇握住她的手,俯身親吻她的眉眼、鼻尖、最後吻上了她的唇。
一吻結束。
他捏了捏瑟瑟的下巴,“彆瞎想。”
瑟瑟看著他,柔軟的手沿著他的胳膊移了上去,摸到了他的後頸。
澄澈的水眸凝著他,漾著瀲灩的水光。
“柳遇,你有過女人麼?”
深深地看了瑟瑟一眼,柳遇低下頭,貼在她的耳畔低語。
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,低沉的嗓音如泉水般流入耳中。
瑟瑟暗罵了一聲狡猾。
隨即一笑,摟住了他。
同樣在他的耳邊低語道:“即便是有也沒關係,從今往後你隻會有我一個人。”
月輝皎皎,流水潺潺。
……
天邊露出了魚肚白。
瑟瑟再次醒來時,被他圈在懷裡,纖薄的脊背貼在寬闊的胸膛,有源源不斷地暖意傳來。
她一動,蓋在身上的衣衫滑落了下去,露出圓潤的肩頭。
瑟瑟剛想伸手去撈,他已經先她一步,把衣服蓋到了她的身上。
轉頭看了過去,瑟瑟臉頰一紅,推了他一把,“你起開,我要穿衣服。”
一陣手忙腳亂後,終於收拾妥當。
瑟瑟對於柳遇來說,絕對是個意外。
當初撿她的時候,可沒想到自己能栽她身上。
但細細想來,又可稱作意外之喜。
柳遇本就不是受拘束的人,一旦想通了,對瑟瑟的態度似乎也有了轉變。
對瑟瑟來說,那就是他不想給她當爹了,曾經被他視而不見的美貌,也終於起作用了。
瑟瑟道:“你還知道我是女人啊?”
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,“很明顯。”
瑟瑟扔了一個茶杯過去。
柳遇抓到手中,無奈道:“怎麼總喜歡扔東西?”
“我是想打你!”
要不說脾氣都是被慣出來的,瑟瑟的脾氣也被慣出來了。
她比他小了許多,相處起來,他自然就對她多加包容。很多時候,柳遇會不自覺的給瑟瑟找理由,隻道她小,不該對她嚴厲。
如此一來,再好性子都要被慣壞了。
但有時,瑟瑟做了錯事,柳遇忍不住了,也會教訓她,雖然最後多半是自己再去哄,但總歸不會讓她的尾巴翹得太高。
瑟瑟的藥快吃完了,他們打算回一趟青木穀。
昨夜好端端的,不知怎麼惹到她了,柳遇被趕了出去。
大半夜被趕出房,這輩子也是第一次。
柳遇站在院子緩了片刻。
裡麵已經熄了燈。
說實話有點氣。
自己在屋頂上坐了半宿。
想了想原因。
竟然是因為一盤點心。
天蒙蒙亮,柳遇就去買點心了。
帶著剛出鍋的點心回來。
走進了房間。
屋子裡安安靜靜的。
柳遇走到床邊。
“起來看看,給你買回來了。”
床上的人沒有動靜。
柳遇探過手去,忽然發現了不對勁。
神色一變,將她抱了過來。
“瑟瑟!”
瑟瑟閉著眼睛,臉色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