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步熟悉後,寧儀乖巧地跟著他們先去了高爾夫球場。
寧儀確實連球杆怎麼握都不知道,好在這不是什麼劇烈運動,付銳修允許他在旁觀的時候學一學。
由於對這項運動半點不了解,寧儀先認真地向應赫茶請教了規則。
應赫茶看起來興致缺缺,見他來問就毫無保留地介紹了一遍,連穿著的注意事項也包含在內。
寧儀聽了個大概,時不時點點頭,躍躍欲試。
應赫茶拍拍他的肩膀,“我不愛打這個,不過你可以試試,動作幅度小一點,應該對身體沒什麼影響。等下午去打網球,你就不能打了。”
付銳修剛好打完一場,出了點汗,提著球杆走過來。
明媚的光線毫無遮攔地打在他身上,暖風紛揚帶起衣角,似是有無數小光點閃著十字光在他身上跳躍。
寧儀瞧見來人,站起身毫不介意地小跑過去,未至跟前就被及時扶住。
付銳修眼神無奈,嚴聲訓斥道:“彆跑來跑去的。”
“嗯嗯,那你教我這個!”寧儀點頭,接過他手裡的球杆,抑製不住新奇的神采飛揚。
付銳修一時無事,倒也沒有推拒,讓他握著杆,就地指導兩句。
“你站在這,底盤要穩,兩腳尖與雙肩平行……”
寧儀依言照做,做的不對的地方付銳修就拍拍他肩膀或者腿,示意調整。
修長的手帶起時擦過腰臀,寧儀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回頭看他,付銳修也跟著頓了頓,又無事發生似的繼續。
寧儀學的還算快,付銳修接過他手中的球杆,示範了一遍,“這樣,注意轉腰和轉肩……”
但到底,看是一回事,做是另一回事。
寧儀拿回球杆擺好姿勢時,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需要指正的地方。
一次兩次,付銳修還隻是再陳述一遍,第三次時寧儀自己也有些著急,球杆都有些拿不穩。身後忽然毫無征兆地貼過來熾熱的溫度,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。兩人手臂貼著手臂,手心挨著手背。
寧儀能感受到有溫熱的氣流噴薄在他耳後,帶著些運動後的熱烈,但並不讓他討厭。
寧儀心頭漏跳一拍,呼吸一滯。
他幾乎能感受到付銳修每次的肌肉收縮、吐字的每一個音節的震顫,一時根本靜不下心,動作也僵硬起來。
身後的人恍無所覺,手把手教他如何發球。
休息區的應赫茶朝他們極不正經地吹了聲口哨,何威跟著起哄,正在打球的顏巋也投來目光。
寧儀臉上不自覺地飛上薄紅,側頭略帶哀怨地看他。
付銳修低頭垂目,似是根本沒聽見這些話,也看不見這些視線,他聲音沉穩,“用心點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寧儀隻能沉下心順著他的動作揮出球杆。
寧儀剛剛回轉身,就感覺身後一空,溫度抽離。
“好好練。”付銳修站到一旁繼續指導。
……
寧儀等人並沒有在高爾夫球場花費多少時間,除了顏巋外,其他人似乎都對此興致不高,幾人緊跟著轉戰隔壁的騎馬場。
除了寧儀旁觀,其餘人穿戴好頭盔、護腿夾和馬靴,紛紛上馬。
顏巋性格外向,加上幾人原本就認識,聊天時早從商界大小事談到娛樂圈八卦,氣氛融洽和諧。
顏巋也不是正經的性子,此時又已經熱絡起來,話題一轉,就從某個娛樂圈明星結婚生子聊到付銳修頭上。
“付總呢?聽說家人催的挺急?”顏巋驅著馬到跑道上,正好和付銳修並駕齊驅。
付銳修覷了他一眼,沒答話,一個挺身縱馬,咻地遠去。
何威跟上,經過顏巋身邊時淡淡掀唇,“你問的太多了。”
應赫茶在一旁慢吞吞地隨著馬顛簸起伏,朝他道:“放心,銳修要是有情況,我第一個告訴你。”
“嗬,到時候弄不好你也被瞞的死死的 ,還告訴我呢。”顏巋看透了幾人的關係,點破可能的真相。
應赫茶肉眼可見地噎了一下,無話可說。
這次就是這樣!
——明明寧儀是通過自己牽線搭橋,他卻跟顏巋同一時間知道,而笑而不語的何威一副早已心知肚明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