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院,這會兒倒是挺熱鬨。
二大媽和秦淮茹正在水槽邊洗衣服,特彆是秦淮茹從吃過飯她就嘩啦嘩啦的沒停下。
棒梗、閆解娣,還有院裡的倆小孩,在玩砸沙包。四個人早已經一頭一臉的汗,但是玩性仍然非常高。
二大媽不時的在嘴裡對一幫小孩囑咐兩句。“小心點兒,院裡東西雜,你們玩的時候彆碰著了。以後,還是到胡同裡去玩去吧,院裡還是玩不開。”
秦淮茹倒是沒吭氣,隻是偶爾抬眼看看,然後又專心對付她那快堆成小山的一堆衣服。
隻有傻柱比較礙眼,無所事事的待在他屋子前麵的台階上,一會坐一會站,還不停地瞅兩眼秦淮如的背影。
二大媽早瞅著他不對頭,開玩笑地對他說:“傻柱,你是吃飽了沒事了,我們在這兒洗衣服,你在那閒著沒事瞎瞅什麼?”
傻柱前一段跟著宋武,一塊宣布讓院裡眾人改稱呼,目前來看,這一次宣言在他身上已經失敗了。
現在幾乎所有院裡人還都是該叫傻柱還是傻柱,主要的原因關鍵是他自己也真不在乎。既然這樣,其他人誰還給自己找彆扭,叫傻柱多開心啊。
傻柱聽到二大媽打趣他的話,趁著機會從台階上站了起來,湊到了水槽邊。
他沒接二大媽的腔,而是對秦淮茹說:“秦姐,你既然洗衣服了,把我的也給一塊洗了唄。”
秦淮茹白了他一眼:“你臉長得白?彆添亂了,你沒看見我這還多著呢。”
二大媽在一邊說:“你趕緊找個媳婦,讓她給你洗去。”
傻柱往秦淮茹的腰身上瞄了一眼,嘿嘿笑了幾聲:“我也想啊,可是好媳婦不好找呀。”
秦淮茹覺察到了他的眼光,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,卻沒理他。
傻柱涎著個臉,又對秦淮茹說:“秦姐你就幫我洗衣服唄,我不讓你白乾,我出一塊錢還不行?”
秦淮如洗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,臉上的神情似乎還真有些動心了。她用眼角斜看了一下在旁邊忙著的二大媽,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沒空。”
她沒說不洗隻是說沒空,意思是你傻柱太沒眼色了,不會找沒人的時候換個時間再說。
傻柱哪懂這些小心思呀,正要接著糾纏,穿堂屋那邊劈裡啪啦一陣亂響,就看見許大茂推著自行車過來,沒走好,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。
傻柱瞅見一下子樂了,也顧不上纏著秦淮茹說話了,咧著大嘴就朝著許大茂跑去。
“傻茂,你這是怎麼啦?這還沒過年呢,見人就磕一個。”
許大茂雖然看著摔的不輕,但是他自己卻好像並不覺得疼,一咕嚕就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“孫賊,伱才該給爺爺磕一個呢。”
傻柱這一次竟然沒惱,也許是因為剛看見許大茂摔的不輕,心裡真高興,所以讓他嘴上說兩句,他也沒在意。
砸沙包的幾個小孩,這時也圍在一邊看笑話。棒梗在那兒喊著:“許大茂快點兒拍拍身上的土,朝地上吐兩口。我奶奶說了,摔跟頭了以後這樣做,準能碰見好事。”
許大茂還真就往身上拍了拍,他咧著嘴笑了笑,洋洋得意地對一圈看熱鬨的人說:“我許大茂今天本來就有好事。”
說著,他眼光特意朝著傻柱看了過去,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臉說:“傻柱,你就等著羨慕吧,爺爺我馬上就娶媳婦了,你還打你的老光棍去吧。”
傻柱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,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滿不在乎的樣子,許大茂吹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哪次見過真?
於是他說道:“牛都讓你吹死完得了,就你還找媳婦。誰瞎了眼會看上你呀?”
許大茂瞪圓了眼說道:“你還不信,過兩天領過來讓你瞅瞅我那媳婦,人不但長得漂亮,而且她……”
說到這兒,他及時的刹住了。他爹許富貴千叮嚀萬囑咐,在事沒有落定之前,不讓他在外邊亂說,就怕被有心人給壞了好事。
要說誰會壞他的好事,這個傻柱肯定排在前麵。“好險,好險。差點嘴一禿嚕,把事兒都說出來。”
傻柱見許大茂吹牛吹了一半又不吭氣了,心裡更加認定,這一次保準是許大茂又在胡咧咧。
“傻茂,怎麼不說了?胡扯的沒邊兒,自己都沒底了吧。”
許大茂心裡不服氣,有心再掰扯兩句,但是他突然想到:“小不忍則亂大謀。萬一這兩天見麵相親,臉上弄的青一塊紫一塊,到時候影響形象,今天先不跟這個傻子一般見識,改天讓他目瞪口呆。”
想到這兒,許大茂很大氣地對著傻柱挑了挑眉,眼神中都是輕蔑,然後不再搭理他,扶起自行車就朝著後院走去。
在傻柱的眼裡,許大茂今天是夾著尾巴又逃跑了。所以,他得意地朝著許大茂的背影使勁啐了一口唾沫,“孫賊,我等著看你媳婦兒,過兩天你要給爺爺領不過來,到時候我啐你一臉。”
他這話把二大媽給逗樂了。“傻柱這媳婦到底是誰的呀?看你那話說的。”
傻柱說:“就他那樣,還想領媳婦,我看他是癩蛤蟆打哈欠,口氣不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