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武為結婚做準備,還真的不需要再費太多功夫。
他屋裡彆說24條腿,36條腿也全了。另外收音機,留聲機都有,手表也不缺。明麵上缺的隻有縫紉機這一轉了。
可是在他想來,縫紉機這個東西估計在他們家還真沒什麼太大用處,你想讓婁小娥踩縫紉機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於是他特意還去問了問婁小娥,是不是還要再買個縫紉機?
婁小娥說:“買那乾嘛?我連針都拿不穩,彆想讓我替你乾針線活。”得了,這個錢算是省下了。
所以,所謂的為結婚做準備,也就是宋武又跑到信托商店,找了兩樣新的櫃子桌子拉回了家,擺進了屋裡。另外又把鍋碗瓢盆,毛巾等日用品又都買了份新的。這中間王主任還給他支援了不少的票呢。
這些票他不要都不行,都是王主任的一片心意。
在城西,許富貴的住處。他們一家三口坐在一塊說許大茂對象的事情。
“爸,你不是說讓我等著嗎?這怎麼等著等著,等成雞飛蛋打了?”許大茂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。
許富貴埋著頭使勁的吸煙,弄得屋裡邊煙霧繚繞。好一會兒,他才說:“我也納悶兒呢,本來都說的好好的,突然就讓人捎信給我,說那邊已經定了親是,馬上就要結婚了。我想再上門去親自問問,就推托其他原因不見麵了。”
“已經定了親事,是誰家?”許大茂著急地問。
許富貴搖搖頭。“不知道,問了也不說,到現在也沒打聽出來。”
旁邊許大茂他媽說:“老頭子這麼說,婁家閨女這事兒算是成不了了?”
許福貴把煙頭摁滅,點了點頭,還長長歎了口氣。
“不行,我得再去婁家問問,我還要去見見婁小娥,當麵給她說說。”許大茂他媽明顯也不甘心。
徐福貴說:“算了吧,婁家說已經定下親事了,而且還是人家婁曉娥自己樣中的。這件事就這樣吧,大茂,沒了婁家的閨女,咱還不結婚了。爸再給你找其她的,肯定能讓你滿意。”
“不行,我就要婁小娥,我……”許大茂覺得心中一陣煩悶,心裡竟然有一種割裂般的疼痛,就覺得好像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,生生被人奪走了一樣,竟然急的眼眶中淚珠直打轉。
許福貴又歎了口氣,他能看出來他自己兒子這次是真的傷了心,他難免有些自責。“大茂,爸給你找個更好的,你等著。”
許大茂似乎根本就沒聽見,他在那兒不知道在琢磨什麼,最後有點咬牙切齒的說:“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把婁小娥給截走了,哼,到時候……”
到底是誰把婁小娥給截走了,許大茂根本就不用打聽,因為沒過幾天,婁小娥就打扮一新地出現在了四合院裡。
這一天是個星期天。
天氣很好,天空很藍,萬裡無雲。連著幾天的悶熱,今天似乎也減淡了許多。
上午,閆卜貴正在屋門口倒騰他的花盆,就看見宋武和一個推著自行車穿著連衣裙的年輕姑娘,一塊兒說說笑笑走進了前院。
閆卜貴眼都看直了。
宋武和那個姑娘走到閆卜貴跟前。
“三大爺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媳婦婁小娥。”
宋武指著那個穿連衣裙的漂亮姑娘說。
然後,就見那個姑娘大大方方的笑著給閆卜貴打招呼:“三大爺你好。我是婁小娥,宋武的媳婦。”瞧這倆人,媳婦媳婦的說個沒夠了。
閆卜貴早就驚詫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,問道:“宋武,你什麼時候結婚了?”
宋武笑著說:“昨天去街道上找王主任領的證,今天就帶著小娥過來跟大家見個麵。”
“都領過證了!”
“那可不是怎麼著,不領證能叫媳婦嗎?”宋武跟著閆卜貴耍貧。
這邊,婁小娥早已經把準備好的糖、花生、瓜子弄了一小包,遞給了閆卜貴。
這回閆卜貴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,他嘴裡忙說了兩聲,恭喜恭喜。
然後他眼珠一轉又問道:“既然結婚了,這麼大的喜事,準備擺幾桌呀?我好趕快準備喜錢,到時候給你添上。”
宋武擺擺手說:“王主任說了,現在新事新辦,一切從簡,喜宴就不擺了,今天給大家打聲招呼,見個麵,發點糖瓜子,婚事就算辦了。”
閻卜貴還不死心:“那也得意思意思,最起碼親近的鄰居什麼的聚一聚,擺上一桌兩桌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