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,前麵不遠就是高聳的阜城門城樓,隻要出了阜城門城牆豁口,到時候不但道路寬闊,車輛少,行人也少,視野也變得開闊,可以稱得上是安全快速行車的最佳地段。
宋武看到吉普車的司機神情很認真,並沒有出現焦急的情緒,車開得還是非常平穩,心裡也放鬆了不少。他就怕因為周部長要急著趕時間,又遇到這樣的路況會讓司機產生急躁情緒,在這樣行人亂竄的情況下說不定就會出現意外。
有時候事情就是經不住念叨。
在不經意間,意外還是發生了。吉普車駛到展覽路南口時,司機一腳油門好不容易提起來車速,正要趕趕時間,就見前麵路南一個大門裡鑽出一輛卡車。它本來是右拐向東行駛的,沒有想到將要和宋武他們坐的吉普車交會時,這輛卡車忽然改成了逆行而駛,接著又突然橫到了馬路中間。
宋武一看情況不妙,忙大聲喊道:“卡車!”“危險!”
還好吉普車司機時顯然也早就看到了那輛卡車。
他是一名專業的老司機,這條路也是周部長經常要走的,所以對沿途路口、路況很熟,知道要經過哪些道口、機關、工廠,平常的時候對哪裡會有什麼樣的車況,心裡都有預期。
今天這輛卡車是從電車一廠車場出門後向右拐,所以交會時並沒有鳴笛。本為嘛,車輛右拐大家各行其道,互相並不妨礙。
但是,它卻忽然駛入逆行,而且既未打大迂回指示燈,又不嗚笛,不打手勢,看它的架勢估計它很可能馬上就會橫在馬路中間。
這時的吉普車自己車速又快,眼看馬上要被它撞上造成事故了。
司機經驗豐富,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慌張,立刻采取措施,他先鳴笛、點刹、換一檔,然後緊急向右避讓。可是,好巧不巧車正往右偏,忽見前麵有根粗大的水泥電線杆,弄不好,很可能被卡車擠到電線杆上。
於是,司機又連忙又改為逆向避讓,並把方向盤向左打死。就在這時,那輛卡車的車身忽然在他眼前一晃。這下完了,躲不過去啦!
司機暗暗喊了一聲:“不好!”乾脆閉上了眼睛,咬著牙,腳下用儘全力猛地一踏,吉普車立即來了個 180度大調頭,嘎地一聲停住!
猛然甩動的車身,將宋武的身體甩到了一臉驚愕的周部長的身上,將他緊緊的壓在靠車門的一側。
人們常說“有驚無險”,但是對於吉普車上的幾人來說,今天也算是一次“有險無驚”,是因為“險”確實是“險”,“險”到了一旦真的被卡車撞上,再擠在水泥電線杆上,說不得就會是一次車毀人亡;“無驚”,則是最後的結果還好,單薄的吉普車雖然撞上了電線杆,卻並沒有被大卡車真正撞上。
剛才眼看要與卡車撞上的時候,宋武沒坐穩被甩到了周部長身上,很自然的就壓在他身上,就好像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一樣,然後他這一側的車身就撞到了電線杆上,他這一側的車身損壞嚴重。
吉普車剛一停穩,前排的陳秘書和司機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,剛從驚慌中回過神來,就連忙往後邊看。陳秘書焦急地問:“周部長,你受傷了沒有?”
讓他們鬆一口氣的是,車後座很快就傳來了周部長的聲音:“我沒事兒,快看看小宋的情況,他好像受傷了。”
等到司機把周部長這一側的車門小心地輕輕地拉開,就看到宋武的左大腿上已經被血濕透了,連周部長的身上都沾上了血。他再稍微仔細查看,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,因為他看到宋武的左大腿外側褲子破了一個大洞,露出的大腿早已經血肉模糊一片,而同時宋武的頭也撞到了這一側的車門上,額頭血流不止,整個人已經處於了昏迷的狀態。
周部長被宋武壓在身下,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,他好不容易露出頭來,著急的對正在發愣的司機說:“彆耽誤了,趕快把小宋送到醫院,一定要把人救回來。”
……
婁半城早已經回到了家,正在一邊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,一邊等待著宋武回來。突然,客廳裡的電話響了,婁譚氏起身走過去接起了電話,可是剛聽了幾句,就聽她驚慌地問道:“宋武情況怎麼樣?他沒事吧!”
婁半城和婁小娥都一起看向了婁譚氏,看到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把電話放下。婁半城皺著眉頭問道:“出了什麼事情啦?”
婁譚氏回過神來,先有些擔心地看了婁小娥一眼,抿了抿嘴唇說道:“是宋武剛才出了車禍,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,不過現在還在昏迷中,情況有些嚴重。”
“啊!”婁小娥發出一聲驚呼,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可是,她剛站了一半,就哎喲一聲,捂著肚子一下重新跌坐回了沙發上,嘴裡發出呻吟聲,小聲說:“媽,我肚子疼。”
婁家的吉普車,飛快地從彆墅裡飛快駛出,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,沿著大路消失在路口處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