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玉英揉了揉太陽穴,然後給宋武把劉海中打劉光齊,傷了他老婆的胳膊,然後街道上傳的一些風言風語都說了一遍。
宋武聽了以後也皺起了眉頭,他問孫玉英:“傳那些話就讓他傳唄,難道還真有很大的影響?”
孫玉英說:“這就是我剛才發感慨的原因,本來我也沒在意,但是有人給我反映了上麵的動靜和方式,才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情。因為很快上邊就要正式發表大大領導的講話了,要主導三xian建設。”
宋武一聽就明白,這是劉海中撞槍口上了,而且還被人拿著當槍使,來做針對孫玉英的文章了。
這就是沒有敏感性的人的悲劇。像劉海中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家裡發個火打一頓孩子,還能對他自己產生這麼大的影響。
估計他要能原來想到是這個結果,他寧願自己站在大街上扇自己的臉,他也不會動劉光齊一根手指頭。
“你準備怎麼做?”
“劉海中是一定要拿下。最起碼也得讓他脫產進集中學習班裡待上幾個月,甚至我已經想好了,乾脆讓他去投身到三xian建設吧,他那個兒子我看可以留下來,要是他還是積極性不減,我也聽到風聲可以參加咱們BJ市的小三線就行了。”
宋武一聽,立馬樂了,他對著孫玉英伸了個大拇指,“我覺得你這個決定太英明了,要真能操作成簡直是讓我心裡大爽。”
孫玉英奇怪的問:“怎麼,你跟他還有過去?”
宋武便把劉海中那一次在小庫房裡做的事情,以及後來宋武把小庫房虧空給自己拿了出來的事情,給孫玉英講了一遍。
孫玉英聽了以後倒沒什麼太多的表示,似乎這樣的事情已經不足為怪,司空見慣,隻是點了點頭,“像劉海中這樣的人,明明不適合乾一些其他的事情就應該待在車間裡,結果在你們軋鋼廠偏偏要胡亂做安排,我看簡直是浪費人才。所以,乾脆還是讓他能發揮自己技術力量的三線城市去吧,那裡更需要一個成熟的有經驗的老技工。我覺得攀枝花就可以,那邊正在建鋼廠。”
……
當宋武和孫玉英在這邊互相商量的時候,軋鋼廠裡劉海中正低頭哈腰的,帶著獻媚的笑容對李廠長說著討好的話,“這次還多虧了李廠長,要不然我們街道上那個孫主任指不定會怎麼處理我呢?說實話我這才真叫冤呢,自己在家裡管教一下孩子,被人嚼了幾句舌頭根子,至於這樣上綱上線。我覺得孫主任她……”
李主任麵無表情的揮揮手,打斷了劉海中的話:“好了,你最近老實點兒,注意言行,在家裡最好也彆亂生事,另外,好好的回去寫一篇檢討,一式兩份,交到廠裡一份,再帶回到你們街道上當麵好好的給孫主任承認一下錯誤。一定要把姿態放低點,語氣誠懇一點,態度一定要謙遜一點,知道了嗎?對了,最重要的是認識問題一定要透徹一點。”
劉海中口中諾諾連聲,不住的點頭,可是心裡早已經把孫主任的祖宗八代給罵一遍了。他真是十分不滿,孫主任沒事找事,拿著雞毛當令箭。真是的,自己在家裡打孩子還能礙著她的事兒。還把事情說那麼嚴重,嚇唬誰呢?
劉海中覺得自己現在跟原來的心胸和眼界完全不一樣了。
原來他就知道在車間裡下苦力,老實巴交,任勞任怨。而現在,他覺得自己站的高,看得遠,想問題也更通透。
所以,他更是覺得孫主任在耍手段,在耍一些女人的小心機,以至於讓他覺得孫主任這樣的做事方式,實在是不值一提。
下午下班的時候,劉海中跟如同往常一樣,回到了四合院。
一進院,就發現今天院裡還挺熱鬨。
看見大家都往中院聚集,正好碰見也往中院走的閆卜貴,便好奇的問道:“老閆,這是乾嘛呢?咱院兒今天這麼熱鬨。”
閆卜貴看了看劉海中,撇了撇嘴說道:“街道上孫主任在中院主持咱們院的全員大會呢。要求各家各戶全員到場,一個都不能少。你看這正到吃飯的點兒,一點兒也不講究了,現在這些年輕乾部在做事上確實欠考慮。”
劉海中能感覺到閆卜貴心裡很不高興,畢竟他們這院兒裡的兩個大爺,開全院大會,竟然沒得到任何提前通知,而且也沒有經過他倆的手,直接會就召開了。心裡能舒服才怪呢。
劉海中這會兒心裡更是有氣,他可是管事的一大爺。而且他還能預感到,今天這次全員大會,說不定就跟他有關,完全有可能就是因為今天李廠長找他說的那件事。
“街道辦的孫主任,怎麼儘跟我過不去?難道我哪一點得罪她了?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劉海中和閆卜貴兩個人都臉色不好看,一路過了穿堂屋到了中院,看到這裡早已經坐滿了人,正在議論紛紛,嗡嗡的雜亂不堪。
而在人群的正前方,這一次沒有擺象征著全院大會管事大爺的那個方木桌,而是孫主任自己笑盈盈的站在前麵,眼光一直掃視著下麵院裡的各個住戶,不時的還跟大家笑著點頭打打招呼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