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澤楓：“嗯。”
“研究院同意了嗎？要我來拿保密協議嗎？”
女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期待，落在戚雲閒耳中，讓他覺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空氣靜默了兩秒。
“很抱歉。”戚雲閒的聲線有些低，語氣裡似乎染著幾分愧疚與壓抑，“我用了很多辦法，始終沒能幫你說服院長他們。”
“他們不同意？”顏若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，聽起來很是緊張。
“是，他們不肯同意。”林澤楓低垂著眼眸，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兩份保密協議，“院長的意思是七號的事情太過於機密，不是隨便簽一份保密協議就能知道的事情。我當初告訴你有關於七號的事情，也算是一個例外，現在不能再有例外了。真的很抱歉……”
有些意外的回答，又不是那麼意外。
她原以為這隻是一份保密協議就能解決的事情，現在看來研究院到底還是不希望讓更多人知道戚雲閒的情況，所以不肯鬆口。
她聽到林澤楓一連道歉了好幾次，還以為他是愧疚於沒能幫上自己的忙，立刻說道：“沒事，這又不是你的原因，你不用道歉。你肯幫忙說話，已經很感謝了。”
也許是因為鏡妖的話，又或許是林澤楓的長相老實，所以顏若也沒在這事上懷疑什麼的。
就是覺得心裡有些壓抑。
研究院這條路走不通，那她該怎麼解釋戚雲閒不用吃飯喝水的事情呢？
兩個人掛斷了電話。
林澤楓下意識看了一眼被自己大力捏皺的保密協議，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苦笑，眸光裡的情緒也不太好。
隨即，他忍不住鬆開了手，兩份保密協議從手中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