澈下意識張唇：“……”
我沒有跟著你，我……
解釋的話在他的心裡反複呈現著，可始終沒辦法出來。
唯有那臉上流露出的些許慌亂，能夠將他此刻的緊張表露無疑。
嚴舟見顏若突然停下，也下意識扭過頭順著顏若的視線看去。
“難道他要走的方向和我們一樣？”嚴舟有些訝然。
顏若搖搖頭，聲線略有些清冷，“不，他應該在跟著我們。”
“他為什麼要跟著我們？”
嚴舟問的這一句話並沒有得到顏若的回應，因為此刻的顏若已經掉轉過頭，重新走到了澈的麵前。
她見澈麵色微微有些泛白，額頭也帶了一層薄汗，還以為是他性子害羞膽怯，這個時候有點緊張，也沒多想。
隻是極為自然開口朝他問道：“你為什麼要跟著我？”
“……”
一看見對方張唇，顏若就反應過他現在不能話，自然也不能回答自己的問題。
她想了想，就朝著澈問道：“接下來我問你問題，你隻要點頭和搖頭來告訴我答案，可以嗎？”
澈毫不猶豫的點零頭。
“你現在是在跟著我對不對？”
一開始就聽到這樣直擊靈魂的問題，澈的身子有些僵。
他下意識朝著顏若看了一眼，然後輕輕的點零頭。
他現在長出人類的雙腳，已經回不去海裡了。而且他本來就是因為眼前這個人類才決定要變出雙腿，來到陸地上。
現在他好不容易見到了人，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溜走。
“你不回家嗎？”
澈搖頭。
“你是沒有家嗎？”
澈依舊搖頭。
見狀，顏若沉思了片刻。
不是沒有家，那就是有家。
可為什麼不回去呢？
想到對方不能話，基本隻能用點頭、搖頭來回應，顏若也知道沒必要問這個答案。
“你是不想回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