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這雙眼睛之前看見自己的時候，總是充滿了厭惡與細微的仇恨，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。
怎麼今天看起來，那些東西都消失不見了？
顧亦安不擅猜測彆人的心思，所以也猜不到原委。
他抿了抿唇，最後隻是輕聲說道：“謝謝。”
“你的話真少。”顏若笑了笑，“就給人一種，好像能少說一個字，就絕對不會多加一個字一樣。”
顧亦安又不說話了。
雖然隻是接觸了一小會功夫，顏若大概也知曉他的性子了，所以也沒在意這一點。
沒過多久，顧亦安主動開口說道：“我的腳應該沒事了。”
“那挺好的。”
顧亦安又繼續說道：“真的很感謝你今天願意幫我，我現在要走了……”
“用完就扔？”顏若忍不住說道。
顧亦安抿緊了唇瓣。
他不善言辭，更不擅長人際交往，這個時候他心裡是想解釋的，可是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反倒更加沉默。
他隻能搖搖頭，證明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。
“不逗你了。”顏若笑了笑，又從兜裡掏出了手機，打開某個界麵擺在顧亦安的麵前，“我好歹剛剛幫了你的忙，加個好友吧。”
顧亦安沉默了一會。
顏若還以為他這是要拒絕自己，正打算收回自己的手，就看見顧亦安從兜裡摸出手機。
“好。”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點亮了屏幕，然後就看見了裡麵有好幾個未接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