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總會畢業。”赤司點到為止,他們總會分開,他也會走向家族企業,不會允許他再碰那些東西。
“……”我盯著他,赤司大大方方對上我的視線,以往隱藏的侵略性完全顯露,是不允許任何人反駁的眼神。
我隻能說:“自己想好就行。”
他內心的痛苦、執著,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打破的。也許從籃球比賽打敗他,證明他的理論錯誤就行,然而這就不是我的領域了。
順道去了籃球部,我靠在室內籃球場的角落裡環臂看了半晌。
桃井五月看他們單獨訓練,“……”窒息的氛圍,她看見我,朝我走過來。
“烏子同學。”
“叫我烏子就好。”
“……烏子。”她遲疑,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我看她一眼,“赤司的話,家裡麵對他的教育是最主要的,這種東西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改變的。用你們的理念打敗他就好。”
黑子哲也:“打敗他?”
我對他的突然出現習慣了,“對啊,而且——我看那些人也都挺不一樣的,理念不一樣,分開早晚的事。”
黑子哲也陷入思索,桃井五月還是不能相信:“大家以前明明……”
我:“多變的青春期嘛。”
我:“我先走了,再見。”
黑子哲也望向我離開的背影,“烏子同學,很厲害。”
桃井五月心神不寧,隻含糊一句:“嗯……”
【無餡飯團】:要我說,又不是全球頂級籃球選手,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這麼拽了。
【金槍魚】:可能在周圍的同齡人中算是很厲害的了吧。
【無餡飯團】:說的也是。
【無餡飯團】:對了,你們咒術師什麼的,人很少麼?
【金槍魚】:嗯,下個年級也隻有三個人而已。
我在床上翻身,想起上次遇見的那個很高很高的銀發男人。
【無餡飯團】:那個五條老師,是你的老師麼?
【金槍魚】:五條老師是一年級的班主任。
【無餡飯團】:原來如此,你的咒言什麼的,生下了就有麼?
【金槍魚】:嗯,算是家族的遺傳。
【無餡飯團】:誒——那你的後代也有這個?
【金槍魚】:也、也許是……
我沒發現他回答的時間久了,說了晚安就拉起鋪蓋睡覺。
夜色下的高專
高大的樹下,灰白色發的少年靠在樹上,紫眸低垂看著手機,手機屏幕發出的熒光微微照亮他的臉,睫羽的輕顫顯示出主人不平靜的心緒。
五條悟路過,走過了又後退著到他麵前,“誒——怎麼了,一副‘好害羞好害羞呀’的樣子。”
狗卷棘:“……木魚花。”
“五條老師——”虎杖悠仁從後麵跑過來,看到了狗卷棘停下招手,“是狗卷學長啊。”
狗卷棘:“海帶。”
“都這麼晚了,狗卷學長不回去休息麼?”虎杖悠仁撓頭。
五條悟一笑,做出和虎杖說悄悄話的模樣,實際聲音大得可以,“因為你狗卷學長想女朋友了吧——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虎杖悠仁雙眼放光:“原來如此,好厲害!”
五條悟:“喂喂,這個結論又是怎麼來的。”
狗卷棘:“……”
“算了,也不早了。”五條悟插兜,銀發在月色下晃眼,轉身揮手,“五條老師先去睡覺了——”
“再見。”虎杖悠仁下意識揮手,又反應過來,急忙跟上去,“等等啊五條老師——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來著——”
狗卷棘:“……鮭魚。”
樹下隻剩他一個人,狗卷棘低頭,手機屏幕上的對話依舊停留在他發的[貓貓安睡jg]的表情包上。
按暗屏幕,狗卷棘邁開步子,衣領上的紫眸一如既往的懶懶的。
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烏子了啊。
離期末考試又近了一個月。
我突然陷入焦慮之中。
野崎梅太郎:“焦慮什麼?怕考不過赤司麼?”
佐倉千代鼓勵道:“烏子一定可以的!”
我蔫蔫地趴在課桌上:“不是這個問題……”
“不是期末考試是什麼?”千代問道,想到什麼,靈光一閃,“啊。”
野崎梅太郎也想到了:“啊。”
我頭抵在桌邊,悶悶道:“沒錯——”
我野崎梅太郎佐倉千代:“是修學旅行——!”
千代興奮道:“會泡溫泉麼?!”
野崎梅太郎:“素材。”
我:“來自學生會的小道消息。”
千代:“?”
我:“我們,是去野外,睡在帳篷裡,吃的靠自己。”
千代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