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就這麼過去。
而偶然一天早晨, 在我得知狗卷棘老老實實戴鑽戒,甚至到了某種炫耀的程度的時候,我:“……”
聽胖達前輩說另一個學校有一個大塊頭成天問“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”這種迷惑問題。
有一天, 他問的是狗卷棘身邊的順平, 因為知道狗卷棘不會說人話。
[胖達:但是……棘他……炫耀一樣亮出自己的結婚戒指。]
[胖達:真好]
……真……真好?
我看完胖達前輩昨天發的短信:“……”陷入沉思。
我躺在床上,一臉迷幻的放下手機。
昨天沒有夫妻生活——因為我熬夜打遊戲了, 在快淩晨的時候, 狗卷棘一個人躺在床上等不到我, 就默默從臥室出來。
還在打遊戲的我隻聽到一聲:“[睡吧]”
眼前一黑,原地入睡。
我揉揉眼睛坐起來, 已經快十點了。
伸個懶腰,下床,今天難得清閒的狗卷棘正愉快地在洗手間洗衣服。
我進去,路過他勤勞的背影,走到洗漱台:“……辛苦了。”
“金槍魚蛋黃醬。”狗卷棘轉身探頭親了一下我的臉。
我習以為常地開始刷牙, 鏡子能照出身後的狗卷棘正在擰乾衣物。
我刷牙的動作慢下來。
等等, 不用洗衣機洗的衣物………
我眯眼, 鏡子裡狗卷棘手中的……確確實實是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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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不好意思。我麵無表情地想到, 臉不紅心不跳地吐出一口水, 繼續刷牙。
狗卷棘認認真真地擰乾,走出去把剩下的衣物晾起來。
我洗漱完,慢悠悠走出去。
中午我來下廚,我做了咖喱飯。
吃飯時我才後知後覺,屋子裡太安靜了。
雖然是常態, 因為棘他不能說正常的話嘛。
但一旦意識到了一個家的安靜, 我就忍不住總是在意它。
於是我打開電視, 音量調大。
新聞播報員的聲音傳遍整個客廳。
我邊吃邊看。
嗯, 這才是家的感覺嘛。
狗卷棘堪稱是細嚼慢咽,吃完對我比了個大拇指。
我謙虛地點頭:“煮飯還是比你差一點。大師。”
“鮭魚。”
吃完飯,下午我難得坐在陽台曬太陽,狗卷棘不知道在房間鼓搗什麼。
叮咚——門鈴響了。
我翻身走過去開門,是快遞員。
“你好,你的快遞。請問是狗卷小姐麼?”
“我是,謝謝。”我簽收完拿過快遞,關門。
狗卷棘從臥室裡探出頭:“大芥?”
我把包裹放在桌子上,拆封:“是我網上抽獎抽中的裙子。”
狗卷棘聞言又把頭縮回去。
我拆開包裹,裡麵是一條白色的半身裙,看起來仙氣飄飄。
黑發應該也配白裙吧?
我拿裙子走進臥室,狗卷棘在鼓搗床頭櫃的相框。
我瞥一眼,就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張金槍魚大頭貼,我:“……”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轉回頭。
拉上窗簾,房間黑暗一片。
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,都結婚幾個月了。
我檢查了一下裙子,直接脫了睡褲換上,裙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腰間,我手一鬆它就會滑下去,不得不緊緊地拽住裙子邊緣,以防落下。
我皺眉:“有點大了……”
狗卷棘擺好相框,自己對著照片滿意地點點頭,聽我抱怨站起身,上下打量我一番,“鮭魚。”
“……但是是中獎的禮品……沒用了……”我沮喪地一屁股坐在床邊,手鬆開,裙子垮下,隨著我坐的動作滑到小腿。
我抬腳,徹底掙脫裙子,白裙子就落到地上。
狗卷棘看一眼我光裸的腿,眼眸微閃,半晌,彎腰撿起裙子抖開。
他正觀察白裙子,我眯眼摩挲下巴。
靈光一閃,在這無聊的日常生活中我們需要增添一絲樂趣,於是我期待道:“不過你應該可以穿下。”
我預想中的場景——
狗卷棘慌忙擺手拒絕,我邪惡一笑把他按住強製脫衣穿上裙子。
獲得強迫人的快感………話說我是爛人麼。
然而真實情況是——狗卷棘寵溺(?)地盯我一眼,順便撚起一旁他上午疊好的被子的一角,蓋到我的腿上。
我盯著他毫無芥蒂地坐在我旁邊脫下褲子………不是吧,棘你……
就在狗卷棘拿起裙子要套上的時候,我急忙阻止:“s——!”
狗卷棘停住:“?”
我按住他的手腕。
失策了,這樣一點都不快樂。現在女裝大佬泛濫成災,男性穿女裝我一點興趣都沒有,甚至一點新奇感都沒有。
重點是——我【強迫】棘穿女裝。
而且房間裡麵隻有我們兩個人,麵子什麼的不需要。
我對上他疑惑的眼睛,停頓片刻,認真地一字一句道:“你要裝作不願意的樣子,讓我來強迫你,知道麼?”
狗卷棘緩緩打出一個問號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