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偏頭:“千代你哭什麼。”
千代哭泣:“因為我能看到烏子結婚而且不是被男方騙……男方也不是人渣……真是太好了嗚嗚嗚嗚嗚嗚”
我:“……”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。
長長的黑發盤在腦後,淡妝朱唇,我看一眼鏡子,輕輕笑笑,鏡子裡的人也展開一個明媚的笑。
出去,老爸笑著看向我,提起手臂,“新婚快樂,烏子大人。”
我對上老爸的視線,輕笑,挽上他的胳膊。
直到挽著老爸的手臂走上紅毯,我微微轉頭,看見許多熟悉的人。
千代還在哭,毛利蘭笑著鼓掌,結月大笑,奇跡的世代幾個人離結月遠遠的——似乎是赤司拉過來的人。
另一邊就是狗卷那邊的人了。
最歡快的大概就是噴香檳的五條悟了……話說他哪裡來的香檳。
我的手從老爸那裡,轉到狗卷棘手裡。
穿西服的狗卷棘,嘴邊黑紋一覽無餘,軟軟的灰白發整齊的梳上去,我按在他手臂的手都感覺到他的僵硬。
五條悟趁機照相,幸災樂禍:“噗噗噗新郎同手同腳哈哈哈哈哈”
順平:“這樣不太好吧……”
野薔薇:“嘁,他就這樣。”
好好戴上的戒指早已取下,在這一刻他重新為我戴上,慢慢的推至指根。
因為狗卷棘不能開口說“我願意”,所以司儀——胖達前輩不會說正規的話。
交換戒指之後,我以為就這樣結束。
直到狗卷棘靜靜地凝視我,我的耳邊飄過他的話。
“[我會永遠愛你]”
我瞪大眼,頃刻間仿佛有無數不明之物將我們緊緊纏繞。
對他的詛咒,也是對我的。
半晌,我笑笑,一把抱住他:“我也是。”
狗卷棘攬住我的腰,輕輕笑。
我們會永遠在一起。
懷孕番外
我大學畢業,得到一個晴天大霹靂。
——我懷孕了,一劍殺了我吧。
雖然早有預料,但真正得知的那一瞬間,我腦子一片空白。
目前隻有我一個人知道。
我回到家,坐在沙發上發呆,半晌,手機響了。
【金槍魚】:我要回來了,要帶什麼東西麼?
【金槍魚】:奶茶還是飯團?
【金槍魚】:還有上次家裡的拖把壞了,我也帶一把吧……
他停下,等我回複。
我恍惚中,直接回道:
【無餡飯團】:我懷孕了
對話框停住。
我又開始發呆,結果不出幾分鐘大門就被打開,狗卷棘驚慌地喘著氣看我,慢慢走到我麵前。
我倆麵麵相覷。
“大芥……?”
“嗯……”
良久,狗卷棘緊張地咽了咽,一臉虔誠地摸上我肚子。
我:“……”忍住拍開他手的衝動。
懷孕之後,我慢慢冷靜下來,狗卷棘反而緊張得一批,生怕我磕到絆到,就連起床都要小心翼翼地扶著我,原本就照顧周到,現在更是。
我懶懶地躺在陽台上曬太陽都能感覺到狗卷棘強烈的目光。
我:“……你是不是太緊張了,沒事的。”
狗卷棘:“木魚花!”
然後我就更閒了,沒事做。
狗卷棘忙前忙後,似乎請了假——嗯?還帶請假的?
除了我經常吐以外,一切皆好。
到了後期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。
我必須得說,生孩子真不是一件人做的事情。
肚子大了重了不說,夜晚經常莫名其妙的腿抽筋,我痛醒,剛睜開眼,頭頂的人也醒了,熟練地慢慢按摩,推開疼痛。
而且睡覺姿勢怎麼做怎麼不舒服。
狗卷棘低頭吻住我的睫羽安撫,早就苦苦鑽研過孕婦注意事項的他倒是懂得很。
再後來,就住進醫院。
我好像從醒來開始視線裡的狗卷棘就沒有離開過。
千代趕過來,幸福地哭泣:“烏子你長大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”
我吃水果的速度慢下來:“……大可不必。”
野崎梅太郎:“順便,我們也要結婚了。”
我一愣,笑道:“恭喜了,希望我能趕上。”
“當然能趕上啊烏子!”千代哭著握住我的手,“我們還考慮過你的產期!”
我感動道:“我好感動。”
我從沒有遺忘我的誓言,我認真道:“放心吧,招財貓我當定了。”
野崎梅太郎:“……彆了吧。”
咒術師很忙,所以野薔薇他們是抽空來看我,隻待了一會兒。
野薔薇說著說著就感歎道:“沒想到……我這種大美女還單著……烏子你已經要生孩子了!”
虎杖悠仁興奮道:“會是男孩子?還是女孩子?而且一定會繼承狗卷前輩的言靈吧!”
五條悟隨手一個超級昂貴的紅包:“記得幸福哦。”
夜晚,我悠悠醒過來,窗外的月光照下,我才剛剛轉動脖子,房間裡的另一個人立刻睜開眼,把我嚇一跳。
不知道是不是狗卷棘突然睜眼嚇到我了,還是時間到了,我羊水破了。
我痛苦地抓住床單:“等……”
狗卷棘急忙叫醫生趕過來。
重複一遍,生孩子,真踏馬痛苦。
等生下來的一瞬間,我感覺自己都要原地升天。
狗卷棘進來,先來到我床邊看我,紫眸擔心地低垂,抿唇:“大芥?”
我擺擺手,表示還可以。
撐得住。
“是一個男孩子哦。”護士將孩子抱過來。
我看著狗卷棘渾身僵硬地抱過軟軟的一團,給我看,我觀察一會兒,“皺巴巴的。”
“鮭魚。”狗卷棘忍不住笑,低頭親了孩子一口。
生子番外
大家好,我是狗卷陽,是一名小學生,性彆男。
作為從小不能說人話的代表,我每天都會因為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而陷入苦惱。
我的媽媽,是一個大公司的老板,整天腳不沾地,在公司唯一的娛樂項目就是打扮我——沒錯,我就整天被她帶到公司裡被她玩。
我的爸爸……是一個咒言師,也忙得嚇人。
我爺爺……整天飛全球玩耍。
我知道以前媽媽可以不繼承爺爺的家業的,而且爺爺做錯了事情,而當我問媽媽為什麼要繼承的時候,她溫柔地笑笑:“不要錢不要集團,這是傻子才會做的事。”
我:……好真實!
“因為烏愛集團啊……就由烏子來好了。”媽媽揉揉我的頭,“要不然我掙的錢就不如棘了……雖然財產大權在我這裡……”
媽,我聽到你後麵的嘀咕了。
今天放學回家吃過飯,媽媽以往都應該和我玩遊戲的身影這次居然好好地坐在桌子邊。
我放下手柄,疑惑地走過去:“大芥?”
黑發的女人即使生了孩子也漂亮年輕,她皺眉:“不是,是你班主任找我,我很害怕。”
我也不禁嚴肅道:“鮭魚。”
媽媽低頭揉揉我的腦袋,笑得非常溫柔——是我最喜歡的笑,她說道:“那就交給你爸爸吧。陽子。”
“鮭魚鮭魚。”我欣然同意,沒有反駁陽子的稱呼。
於是班主任的呼喚**轉移到我老爸的身上。
我第二天上學,被叫到辦公室,就看到老爸的身影站在班主任麵前,明明是超級厲害的咒言師,在班主任那裡莫名收斂了氣勢。
我考差了,所以被叫家長。
等老爸走出辦公室,我愧疚地抬頭看他:“大芥?”
“鮭魚。”他安慰地摸摸我的頭。
因為是普通的學校,我很少說話,但居然也能憑借飯團語交到朋友,五條叔叔說那是遺傳我媽的。
雖然我媽也曾經崩潰的表示家裡都是飯團餡她有點想吐。
不過,我爸真的很愛我媽,一回家就是我媽的工具人。
媽媽打遊戲坐的更舒服了,我就掛在老爸背上打遊戲——目前從來沒有贏過我媽。
而且,我的爸媽非常喜歡親親——不,是老爸非常喜歡才對,每次都黏糊糊黏過去,媽媽的情緒隻有嫌棄或者直接親,害羞是不可能的。
有一次媽媽早上沒有起床帶我上學,老爸過來帶我,我拒絕道:“木魚花!”
我更喜歡媽媽,我喜歡她像對待朋友一樣對我,老爸就不一樣了。
老爸表現得更加內斂,媽媽有時候還戲謔道:“陽,也許你逗逗你爸爸,你爸爸會臉紅也說不定。”
臉紅是不可能的。
結果那一次還是我爸送我,我想說:沒有媽媽的吐槽聲音我要死掉了!
但我說不了。
我一開始還以為媽媽生病了,老爸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一樣搖頭:“木魚花。”
好吧。
我一放學就衝回去,媽媽好好的坐在沙發上看文件,確實沒生病。
“陽,過來吃蘋果啊。”媽媽看文件休息的時候說道,我從作業裡抬頭,迫不及待地走過去。
吃蘋果時,我好像看到媽媽脖子上有一些紅痕,但一晃神又被衣服蓋去。
大概,是蚊子咬的吧。
晚上,我在自己的房間左右睡不著,爸爸剛剛關上客廳的燈。
我翻起來,悄悄推開他們臥室的門,老爸果然又黏糊糊地抱著媽媽。
我猛地推開門走進去,媽媽驚了一瞬:“陽?”
老爸驅逐我的眼神我假裝看不見,鑽進他們的被窩躺在他們中間,頂著旁邊老爸哀怨的眼神,我對媽媽笑笑:“明太子。”
明太子,對彆人是其他的意思,但在我們家裡——是我愛你的意思。
燈被關上,我沉沉墜入夢鄉。
狗卷一家,今天也開心地度過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