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主上下令了,要在三天內讓江序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青年冷冷地說,“我們最好能夠提前完成任務,這樣才能夠得到主上的提拔。”
即便連他也不懂,為什麼他們主上那麼執著於毀掉神州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。
蘇繡除了美觀,具有收藏價值,還能有什麼用?
青年想不通,但命令既然已經下達,他當然隻會照做。
幾人聯絡完畢後,青年又接到了一個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。
電話裡的聲音問:“查到挽天傾公司的創始人是誰了嗎?”
“抱歉,主上,暫時沒有。”青年有些慚愧,“挽天傾公司的安保很嚴,我們無法潛入,並且江序臨經常住在公司內,很少出來。”
那人沒說話。
青年又忙道:“不過屬下查到了挽天傾公司的另一名和江序臨交好的高層員工,是江城方家剛找回來的千金。”
“江城方家?”那人淡淡地說,“江城這幾個家族都是這幾十年因為發展新型產業才嶄露頭角,不足為懼,你們隻注意江序臨即可。”
江序臨作為蘇繡的最後一代非遺手藝傳承人,意義重大。
“明白!”青年的眼裡劃過了一道殺機,“按照您的吩咐,我們會讓江序臨和他的父母一樣,以車禍的形式結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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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,林家。
“阿瀾,你也得好好休息啊,都累瘦了。”林懷瑾有些心疼,“藥湯已經燉上了,一會兒好好補補。”
“謝謝叔叔。”夜挽瀾笑,“我會聽您的話的。”
可是,她也的確不敢休息。
因為國恨家仇,一刻也不敢忘。
她不知道三百年前的事情還會不會再發生,但是萬事都要提前做好準備。
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。
她時時刻刻地警醒著自己,絕對不能浪費每一分每一秒。
“唉,當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嗎?”林懷瑾無奈,“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,和你父親的表情一模一樣?你們啊,都固執,勸不動。”
夜挽瀾的眼睫微動,輕聲道:“叔叔,您可以多給我講講父親的事情。”
“我和你姑姑出生的時候,林家在江城的事業還沒起步,生活十分困難。”林懷瑾想了想,說,“你奶奶東奔西走,無法顧家,就是你父親負責照顧我們的。”
夜挽瀾靜靜地聽著。
“當時你父親也隻有五歲不到,可已經是個小大人了。”林懷瑾接著說,“唉,找他找了這麼多年,他到底去哪兒了呢。”
客廳裡一片寂靜,直到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。
夜挽瀾接完電話,立刻起身:“叔叔,我有個工作需要處理一下。”
“哎,等等!”林懷瑾沒攔住,“這孩子,又跑出去忙了。”
“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彆瞎操心了。”許佩青說,“等她回來肯定餓了,準備點宵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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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麵,夜挽瀾和方清梨見了麵,一同前往挽天傾公司處理事務。
市中心的大屏幕突然一轉,廣告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新聞。
“本報訊,小金山處有一輛汽車失控,請在場市民儘快撤離!”
“瀾姐,這不是江序臨的車牌號嗎?”方清梨神情一變,脫口而出。
夜挽瀾的眼瞳一眯,和方清梨對視了一眼,已在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五年前,江序臨的父母便是因為車禍而去世。
現場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,一切證據都指向是意外。
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,江序臨的車也出現了問題?
江序臨雖然脾氣是大了一點,但絕對不是莽撞之人,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前往小金山飆車。
“嗯,有人動手了,但目前還不知道是怎麼把江序臨引到小金山去的。”夜挽瀾開口,“我們現在必須要過去,晚一步都要出事。”
方清梨的神情也凝重萬分。
就在這時,一輛跑車忽然停了下來。
“喲,你們急著去哪兒啊?”方清野搖下了車窗,吹了聲口哨,“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?真心的,小妹,看見二哥這輛車了沒有?”
他拍了拍車身,隱隱間帶著幾分得意:“改裝後的布加迪威龍,全球僅有三輛,最高時速高達450km/h,可帥了。”
“急著去追人。”方清梨神情焦慮,“我朋友的車子失控了,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,人也聯係不上。”
方清野皺眉:“剛才新聞裡報道的是你朋友?彆怪我說話難聽,小金山那條路,車子一旦失控,結果隻有死亡這一條路,就算現在去也是——”
夜挽瀾言簡意賅:“下來。”
“我下來乾什麼?”方清野困惑中還有些惱怒,“我下來還怎麼去追人,難不成得靠你——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已經被夜挽瀾從駕駛座上提了出來。
“轟!”
油門踩下,這輛改裝後的布加迪威龍瞬間絕塵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