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不論前世還是今生,多少年來,她一直信奉的教條便是如此。
以暴製暴,以德報德。
麵對什麼樣的人,就要用同樣的方法來對待。
夜挽瀾從來都不會手軟。
冰河趁著鐵馬的大腦還在接收命令中,已經眼疾手快地直接將葉嘉令的項鏈從她的脖子上扯了下來。
猝不及防的劇痛讓葉嘉令發出了一聲尖叫:“乾什麼?”
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,她脖子上的項鏈已經被冰河遞到了夜挽瀾的手上。
“你是誰?你想乾什麼?”葉嘉令又驚又怒,“你是怎麼潛入後台的?我報警抓你你信不信!”
夜挽瀾隻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項鏈,隨手扯斷後扔在地上。
葉嘉令腦中的弦啪的一聲斷了,發出了更加尖銳的叫聲:“你瘋了!你、你……”
這並不是她的項鏈,而是品牌方借給她的,事後還要還回去。
夜挽瀾並沒有理睬葉嘉令,轉身離開。
冰河冷哼一聲,也揪著鐵馬走了。
葉嘉令愣在原地許久,直到經紀人遲遲不見她的身影,匆匆找到了她:“嘉令,你怎麼在這?馬上又要拍戲了,快去換戲服啊。”
說完,一低頭就看見躺在地上的項鏈。
經紀人的神色一變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徐姐,剛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女生,帶著兩個人把我按住了。”葉嘉令氣得不輕,“還把我的項鏈扯斷了。”
“什麼?!”經紀人拔高了聲調,“是誰?”
“我不認識,但——”葉嘉令此刻反而清醒了,“一定是聶霜意找人做的!”
經紀人皺眉:“聶霜意?她敢這麼對你?”
“我……”葉嘉令抿了下唇,將先前她的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遍。
“你!”經紀人有些頭疼,“你說你沒事扯聶霜意的項鏈做什麼?現在我們要低調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“徐姐,你是沒看到她戴的那條項鏈。”葉嘉令皺眉,“她如果戴著那條項鏈出場,一定會把我的風頭都搶了,隻是我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一條備用的。”
聶霜意最後戴的那條項鏈雖然簡單,但勝在大氣,工藝也十分精致,竟然還是把原本屬於她的焦點奪走了不少。
她絕對不能讓聶霜意火起來搶占她在娛樂圈的資源,絕對!
“這倒也是,可你做的也太光明正大了,萬一被狗仔拍到怎麼辦?”經紀人搖搖頭,“先回去,一會兒的戲給你請假,讓配角先拍,我們商量一下對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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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息室。
拍攝完花絮之後,聶霜意專程向夜挽瀾道謝,語氣是難得的喜悅:“夜小姐,你們這條項鏈設計的十分出彩,導演給我說已經有不少網友在問是哪家店的產品了。”
“瀾姐,網友們在購物軟件上識圖後都沒有找到相似品。”程清梨也說,“倒是有人在搜索軟件上識圖出來了一些古代首飾。”
這條項鏈也是周以湘設計的成品之一,她極其擅長將華夏古典元素和現代元素相結合。
“嗯。”夜挽瀾微微點頭,“和我所料差不多,不過還少了些什麼。”
聶霜意微微一愣:“少了什麼?”
夜挽瀾沒說話,閉上眼,靜靜地思考著。
“夜小姐,所有玉石和珠子都撿回來了。”這時,冰河氣喘籲籲地跑回來彙報,很是為難道,“但是這些材料十分嬌貴,恐怕已經不能用了。”
夜挽瀾淡淡地嗯了一聲:“我看看。”
冰河小心翼翼地將收集好的玉石和珍珠遞上前。
光潔的珍珠上滿是劃痕,玉石也碎裂開來。
果然是不能用了。
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鐵馬都十分心疼,這可全是錢啊!
容域倒吸了一口氣:“太歹毒了!比我大哥都壞!”
“一千八百萬隻是成本價,這條項鏈如果能夠打入奢侈品牌市場,賣四千萬也不為過。”程清梨咬牙切齒道,“瀾姐,必須要讓她賠,我們絕對不能吃這個虧!”
夜挽瀾眉梢一挑:“你覺得我像是會吃虧的人麼?”
“當然不是了。”程清梨仍然氣咻咻,“我就是氣不過,葉嘉令也太過分了,我這就多開幾個小號上網罵她曝她真料。”
夜挽瀾若有所思,忽然笑了起來:“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,或許,她會幫我們把熱度再提高一個台階,而我們可以雙管齊下,同時推出“龍吟”和“神州”兩條線。”
她少的東西,葉嘉令會幫忙給的。
程清梨還有些懵懂:“瀾姐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先不要讓宣發部在微博上認領聶霜意今天戴的首飾,隻認領衣服。”夜挽瀾頷首,“時機還沒有到,不能達到最大的利益化,我說發的時候再發。”
“好,我這就讓他們隻認領衣服。”程清梨雖然不明白,但一一照做,“瀾姐,那葉嘉令毀了這條項鏈,她……”
“讓她賠。”夜挽瀾語氣平淡,“不是成本價,而是市場價,我們的牌子還沒打開,但是古法手藝有價無市,這條項鏈市場部標價三千六百萬,不為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