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挽瀾在皇馳娛樂這兩年，說是當模特，實際上隻是纏著周賀塵而已。
這些經理都看在眼裡，也為之不屑。
趁著年輕的大好時光，卻根本不努力上進，隻想靠男人改變階級？
隻可惜贗品終究隻是贗品，夜挽瀾再怎麼討好周賀塵也不過地上塵埃，怎麼能與盛韻憶這樣的天上月相比呢？
太過不自量力了。
周賀塵神情漠然，容色冰冷。
他來燕城出差，並不是什麼秘密，夜挽瀾自然有渠道可以得知。
以前他去哪兒，夜挽瀾總要跟上，剛開始他還有些興趣，久而久之他厭煩得厲害。
他還真以為她轉性了，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，隻不過舔狗的道路行不通，開始走高冷路線。
幼稚至極。
“月底南城有個小型秀場，原本就是你的工作。”經理觀察了一下周賀塵的神色，才又說，“還不趕緊過來好好給周總道歉，你也能繼續走秀。”
夜挽瀾慢慢轉過頭，燕城熾熱的陽光下，她容色更盛了三分，攻擊性極強。
距離經理上一次見夜挽瀾，已經過去了兩個月，對她的印象也停留在兩個月前。
此刻看見夜挽瀾的正臉，他不由一驚。
一個小模特，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氣勢了？
“周總？”夜挽瀾終於開口了，“什麼東西。”
四個字不高不低，但在寂靜的取景地卻十分清晰。
無意間聽到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回過頭來，吃驚地看向夜挽瀾。
饒是周賀塵，表情也有瞬間的空白。
他的心臟似乎被一隻大手用力地捏了下，猛地一個痙攣，竟在一時有些喘不過氣。
經理也愕然至極。
怎麼兩個月時間不到，夜挽瀾對周賀塵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？！
“好狗不擋道，讓開。”夜挽瀾捏著手腕，“腦補能力強是件好事，可惜補不到正確的位置，沒用的廢物。”
她的語調是慣聽的冷淡平靜，卻話落有力，字字直擊要害。
經理瞬間火了：“夜挽瀾，你——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夜挽瀾已經向裡麵走去，頭都沒有回。
周賀塵雙手握緊，手背上青筋跳動，顯然是怒到了極點。
“周總，青春期的小姑娘，都是有點脾氣的。”經理笑了笑，“您也沒必要為她上心，她在外麵碰壁碰多了，總會知道哪裡才是避風港。”
他是男人，當然也懂周賀塵的心理。
身邊一條搖著尾巴的狗突然擺了一副臭臉，心理上的確會有落差。
而夜挽瀾也正是利用這種心理上的落差，以此來吸引周賀塵的注意力。
現在看來還真有些用。
周賀塵冷冷地看著他：“我是來視察的，不是聽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。”
“是是是，周總。”經理神色一緊，“我繼續向您彙報劇組的拍攝進展。”
周賀塵聽了一會兒，心情卻還是抑製不住的煩躁。
他下頜一抬，指向東邊：“那邊還有劇組？”
“有，三天前剛來的。”經理說，“是這段時間正火的《千秋歲》劇組，剛好也來燕城取景，拍攝西北大地。”
末了，經理又唏噓一聲，有些豔羨：“他們的運氣可真好，才開拍就已經大爆了，不過也是公司的宣傳能力強，唉。”
周賀塵頷首。
他並不關注娛樂圈的事情，關注到《千秋歲》還是因為挽天傾這家異軍突起的公司。
等視察完燕城的情況，他一定要回江城拜訪挽天傾公司的董事長。
此時此刻，《千秋歲》劇組。
製片人恭恭敬敬地將夜挽瀾迎了進來，聶霜意剛換上一套新的常服。
“瀾姐，快看，霜意穿這身怎麼樣？”程清梨興高采烈，“這套服裝也是江序臨設計的呢。”
“非常不錯。”夜挽瀾繞著聶霜意轉了一圈，“這套服裝的定妝照拍了麼？記得拍幾張發到網上。”
“這是一定的，不用您說，我們已經準備好宣傳了。”製片人忙道，“也按照您的要求，以後劇組宣傳要結合非物質文化遺產方麵的元素。”
“很好。”夜挽瀾說，“我這一周在燕城進行一個考古項目，有事可以聯係我，我儘量每天都過來看看。”
“考古？”製片人有些懵，“您、您還從事考古啊？”
夜挽瀾嗯了一聲：“副業多，習慣一下。”
製片人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