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山行稍稍揚眉,“你剛才說……”
施翮笑了笑:“哦,沒說什麼,其實我的那種不適應,還是可以克服的。”
她相信,這個天才,自己可以當得如魚得水。
雖然不解,但他沒有追問。
施翮看著窗外景色變換,突然想起,今天在學校資料裡看到,曲山行還是這所第一貴族學院的董事之一。
當時她還驚訝了一番。
她若有所思:“大哥,你以前讀書的時候,也是上的我們一貴嗎?”
聯想到英語的草莓,數學的一元二次方程,還有那些踢毽子跳繩的社團活動,再與眼前足夠成熟的男人放在一起……
還沒從她一貴的簡稱中回過神來,曲山行就發覺了她正努力抑製的笑意。
他頓了頓,但還是回答:“不是。”
說完,他發現施翮的表情又摻雜了些許遺憾。
“怎麼?”
施翮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,隻是我本來以為,我們會是校友。”
聽語氣,她似乎很期待這件事。
曲山行定定地看了她一眼。
就在這時,平穩行駛的汽車停下,到曲家了。
“謝謝大哥送我回來。”
站在門口的曲淩霄看著從那輛車上下來的女孩,有一瞬間的晃神。
那是曲山行的車。
而她正垂頭說著什麼。
透過搖下的窗,他看到了曲山行與之對話的臉。
他大步走上前去,雙手插兜,嘴角揚起,歪著頭看向施翮:“喲,怎麼,又搭上我大哥了?”
曲山行眉頭皺起,警告:“曲淩霄!”
剛才的話隻是脫口而出,曲淩霄這才察覺失言。
隻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看到施翮從曲山行的車上下來,臉上還帶著輕鬆愉悅的笑,那是從沒在他麵前展露過的笑容,他心裡就是不舒服。
尤其是他自知,目前的他與曲山行相差甚遠。
他想了想,大概是因為施翮那張臉長得太像施翩,以至於讓他產生了一種……心上人爬牆的錯覺。
曲山行下了車,聲音緩沉:“故意把未婚妻丟在學校,是你該做的嗎?”
聽到對方公允的語氣,曲淩霄定了定神,“大哥,剛才抱歉了,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的,這是我們倆之間的恩怨。”
“不過,你可不要被她欺騙了,她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小白花。”
他語氣譏諷:“從小到大,她不知道針對過翩翩多少次,翩翩每次受傷發病,背後都有她的影子。”
當著施翮的麵這麼說,這該是極其傷人的話。
兩人不約而同看向施翮。
她表情敷衍:“是,都有我的影子,我就是個忍者,我會影之分身術。”
二人:“……”
曲淩霄的攻擊好像落到了一團棉花上。
施翮抓著書包,沒再看曲淩霄,“大哥,我回房了,再次感謝你今天載我回來。”
說完轉身離去。
曲淩霄依舊咬牙切齒,“她這兩天越來越古怪了。”
曲山行瞥了他一眼,“你就這麼喜歡施翩?”
曲淩霄的臉紅了紅,“那當然,在我還小的時候,就想好了以後要娶她的,翩翩是個善良的好女孩,不像施翮,表裡不一。”
曲山行看著他提到施翮時立時生動起來的表情,若有所思。
他突然開口問道:“你從放學回來,就一直在門口站著?”
“是啊。”少年冷笑了一聲,“隻是想看施翮那個傻子花一個小時走回來的笑話而已。”
他沉默了一下,“她花一個小時走回來,你在門口花一個小時等著看?”
曲淩霄不明所以,“是啊,怎麼了?”
曲山行是想問:你倆到底誰是傻子。
“可惜最後是大哥你把她送回來的。”曲淩霄語氣哀怨。
“就算沒有我送,她本來也叫了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