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寒宗上空被圍的水泄不通。
但在雪寒宗所在的懸崖一側,卻是隨著虛空泛開一片漣漪,顯現出一個人影來,而在其身旁,還有一隻黑色大狗,正是蕭林和小黑。
蕭林借助小黑的虛空隱匿之能,悄悄地潛入到了雪寒宗的山門前,進而隨著小黑眉心發出一道灰光,射到了護山大陣之上,那護山大陣所凝聚的光罩,就如同被蠟燭灼燒的窗戶紙,悄無聲息的破開了一個人高的大洞。
隨著一片漣漪閃過,大洞再次被靈光填滿,恢複如初了。
雪寒宗坐落在雪淵崖之上,這山崖異常的廣闊,足有數十裡大小,而在懸崖的另一側,則是深不見底的雪淵了。
這雪淵也是雪林冰原的一處奇地,傳說雪淵深在萬丈之上,在雪淵底部,有一條寒穴,整天向外散發著先天極寒之氣,就算是中高階的修仙者,要是被這先天極寒之氣籠罩,也會在瞬息之間化為冰凋。
想要憑借自身法力破開玄冰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雪寒宗對於門下弟子的一種刑法,名為冰封之刑,就是將犯了重罪的門下弟子,禁錮一身法力,然後扔入雪淵之下,落下數千丈之後,就開始被冰封,最後摔入下方的萬年積雪之中,就此長眠。
當然,雪寒宗也將這先天極寒之氣引入山門,修煉各種冰係功法,從而讓門下弟子的境界突飛猛進的成長。
蕭林進入雪寒宗內,卻是一座如同仙城一般的存在,隻是在這“仙城”的中央,是一坐通體雪白的宮殿,足足籠罩了有十裡大小。
蕭林隱匿身形,朝著中央的宮殿而去,周圍不少的雪寒宗弟子,申請緊張的注視著虛空,完全沒有注意到蕭林的存在。
其實且不說這些普通弟子,整個雪寒宗,除了那位渡劫期的玉靈瑤,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發現蕭林的蹤跡。
毫無阻礙之下,蕭林很快就走入了宮殿之內,在大殿之上,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大洞,直徑有百丈左右,從那漆黑的大洞之中,朝外散發著森寒的氣息。
而在這大洞周圍,則是矗立著數十位雪寒宗的長老,這些長老最高的境界也不過是煉虛後期,僅有三人而已。
這也並不奇怪,雪寒宗在這雪林冰原,不過是三流宗門,毫不起眼,放在平時,北寒神宗根本就不會正眼瞧一下,所以北寒神宗也就萬萬沒有想到,宗門“叛逆”玉靈瑤竟然藏身此處,長達萬年之久。
其實不光是北寒神宗,就連大部分的雪寒宗弟子,也不知道自己宗門之中,竟然有一位渡劫老祖。
此刻的大殿之上,數十位內域長老,正在質問三位內域核心長老。
“宗主,北寒神宗的玉靈瑤,為何會藏身我們雪寒宗內,這不是替我們惹下天大的禍患嗎?”
“何止是天大的禍患,這是滅宗之患,玉靈瑤就算再厲害,難道還能夠抵擋得住整個北寒神宗不成,一旦其敗逃而去,北寒神宗勢必遷怒於我們,到時候我們雪寒宗可就大禍臨頭了。”
“宗主,兩位首席長老,這件事情你們怎麼說?”
“各位,眼下似乎不是質問宗主的時候,我們要想一想辦法,如何能夠渡過這次危機,眼下情勢危急,我們不如硬闖出去,走一個算一個,至少也為我們雪寒宗留下一點香火。”
“步長老,你這是要加快我們雪寒宗的滅亡,且不說北寒神宗在外麵布置下了大陣,等著我們送上門去,就算逃走了,又如何?失去了這寒穴所在,我們雪寒宗的大部分功法,都無從修煉,這和滅宗有何區彆?”雪
“哦?那依步長老的意思呢?”
“老夫認為我們還是派遣代表,去外麵向北寒神宗求和,玉靈瑤潛入我們雪寒宗一事,我們並不知曉,隻要我們誠懇道歉,並保證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,想來北寒神宗不會我們一般見識的,畢竟身為仙道神宗,又是我人族十大宗門之一,滅殺我們一個三流仙道宗門,傳揚出去,不免讓仙道笑話。”
“笑話?步長老你未免太過高看自己了,北寒神宗滅掉一個小宗門,還需要有所顧忌嗎?難道步長老忘記了三千年前的迷羅宗,是如何在一夜之間,煙消雲散的麼?”
此話一出,在場眾人紛紛臉色大變。
“迷羅宗消失,也並非一定是北寒神宗所為吧?當年畢竟也隻是傳聞,並無真憑實證。”
“嗬嗬,步長老,你可知玉冰老祖有個外孫,綽號玉蟬子,本來稟賦極佳,奈何其並不修煉北寒神宗的上乘功法,而是選擇修煉陰陽和合大法,專門搜羅女修,供他采補,而迷羅宗,儘管隻是一個小宗門,但宗門內俱都是年輕靚麗的女子,明裡暗裡,被這玉蟬子禍害過的,不在少數,聽聞後來惹怒了迷羅宗宗主,這位迷羅宗宗主一怒之下,趁玉蟬子再次光顧迷羅宗采花之際,憤然出手,不僅將玉蟬子重傷,而且還斷了其子孫袋,如此一來,算是徹底惹怒了玉冰子,要知道我們這冰原之上,有這個實力一夜之間覆滅一個宗門的,也隻有這位渡劫老祖了。”
眾人聞言,紛紛沉默了下來,這件事情當年可謂是人儘皆知,但不久就沉溺下去,儘管每個人都能猜出來是誰乾的,卻也無可奈何,他們雖然是以仙道宗門自居,但也講究實力為尊。
躲在角落中的蕭林聽著眾人議論,同時一雙眼睛卻是看向了大殿中央的漆黑洞穴。
在他感應之中,林雪瑩似乎就在裡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