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辟魔珠,哪怕是玉磯聖妃對靈界寶物見多識廣,也是忍不住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。
隻是她內心也不明白,飛廉聖祖為何會將他視若性命的寶物拿出來,還展示給自己看。
不等玉磯聖妃詢問,飛廉聖祖已然開口說道:“本祖如今半魔之體大成,這辟魔珠對我已經無關緊要,你是本祖最為寵愛的妃子,這辟魔珠就交由你保管吧。”
“這麼貴重的寶物,妾身如何能夠保管呢?”玉磯聖妃心中也是有些忐忑,不知道飛廉聖祖是否在試探自己,飛廉聖祖看起來十分和善,實則卻是比她還要凶殘百倍,殺人不動聲色,喜怒無常,就連玉磯聖妃與其在一起時,也要小心翼翼,甚至絕大部分時間,都躲在自己的魔宮之內,與飛廉聖祖保持距離。
要是換做它物,玉磯聖妃也不會懷疑,但這辟魔珠可是靈界至高無上的寶物,也是無數魔道修士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,甚至就連那些仙道修士,要是知道這顆辟魔珠在自己手上,怕是也會暗中設計陷害自己。
玉磯聖妃並不傻,知道這是一塊燙手山芋,以自己的修為境界,要是強行攥在手上,怕是後患無窮。
飛廉聖祖老謀深算,自然看穿了玉磯聖妃的疑惑,不由笑道:“愛妃無需擔憂,本祖之所以在這時候將辟魔珠交給你保管,也並非是心血來潮,一是本祖已經煉成半魔之體,暫時不需要辟魔珠傍身,二是魔域之人大都知道,本祖一直將辟魔珠珍藏在秘宮之內,並且布置了層層魔道禁製,就連大乘期修士,也不可能進入,但這就給了許多人可趁之機,魔域七位聖祖,也僅有三位宣誓效忠於本祖,其餘三人,不過是陽奉陰違,尤其是對本祖的辟魔珠,也一直虎視眈眈,他們三人尚不足懼,本祖最為擔心的是濁河大靈尊。”
“濁河大靈尊?”提起這位巫妖一族的至強者,玉磯聖妃也是臉色大變,眼神中顯露出驚恐地表情,濁河大靈尊,可謂是飛廉聖祖的老對頭了,兩人爭鬥了數十萬年,飛廉聖祖雖然始終被壓一頭,但濁河大靈尊想要斬殺他,卻也是做不到的,殺戮規則雖然在十大規則中排名第五,是十分強悍的規則,但飛廉聖祖的暗之法則,也已經參悟至登峰造極之境,真要以死相拚,最終多半還是兩敗俱傷的後果。
濁河大靈尊就算能夠殺了飛廉聖祖,他自己數十萬年的修為,也絕對無法保存,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,對於他們這等層次的存在而言,自然是不會去做的。
飛廉聖祖也深知這一點,是以也從不擔心濁河大靈尊真的要滅殺自己,況且就算真的殺了他,最終也是便宜了妖族,對巫妖一族而言,也是百害而無一利。
其實到了濁河大靈尊、飛廉聖祖這等境界,已經沒有什麼東西,值得他們拿出性命去拚了,所謂的權勢、利益,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身後人和種族的未來考慮,所以大概率是鬥而不破。
因為沒有人能夠承受破了之後的後果。
“濁河大靈尊一直都對這顆辟魔珠虎視眈眈,本祖知道,他的半仙之體早已經大成,原本並不需要這顆辟魔珠,但他修煉了一門上古巫體功法,竟試圖仙魔雙修,本祖聽聞,這門巫體功法,乃是傳承自遠古時期的大巫一族,一旦讓其煉成,堪稱驚天動地,就連仙界降臨真仙,怕是也奈何其不得,所以這顆辟魔珠,決不能落入濁河大靈尊之手。”
“仙魔雙修?”玉磯聖妃跟隨飛廉聖祖時日不短,卻也沒有今日獲取的信息多,她萬萬沒有想到,那位巫妖一族的濁河大靈尊,竟然還能夠修煉仙魔之體,真仙炁和真魔炁,本就是屬性截然相反的兩種能量,不管是修仙者還是修魔者,通常隻能修一種,從飛廉聖祖口中所說的仙魔之體,著實有些超出她的認知,完全不敢想象。
飛廉聖祖也是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:“不過那部上古巫體功法,也是他偶然中所得,殘缺不全,這些年來,其一直都在參悟這部功法,並未真的開始修煉,顯然他也沒有把握,畢竟將真仙炁和真魔炁同時融入自身,靈界無數萬年來,怕是都沒有人敢這樣做,一旦操控不好,可能直接爆體而亡。”
“那不如直接將辟魔珠交給濁河大靈尊,讓其修煉走火入魔,如此豈非都不需要我們動手,就解決了一個大的隱患。”玉磯聖妃此言一出,頓覺失言,一張俏臉變得有些蒼白起來。
飛廉聖祖看了她一眼,卻是沒有出言責備,說道:“你這種方法,本祖也曾經想過,但這太過冒險,因為就連本祖也不清楚,那上古巫體功法威力如何,萬一要是真的讓其煉成仙魔之體,豈非弄巧成拙,自掘墳墓了?”
“夫君所言甚是,既然如此,辟魔珠就更不應該讓妾身保管了,否則,萬一丟失,豈非壞了夫君的大事。”玉磯聖妃自知自己剛才失言,似乎已經引起了飛廉聖祖的懷疑,急忙再次推辭,以此表明心意。
飛廉聖祖臉色果然緩和了下來,拍了拍玉磯聖妃的香肩,笑道:“此事本祖自有打算,你好生保管便可。”
說完飛廉聖祖,就硬生生的將裝著辟魔珠的盒子塞到了玉磯聖妃手上。
玉磯聖妃也不再推辭,收入了星戒之內。
在她收好辟魔珠之後,飛廉聖祖突然站了起來,臉色也變得有些陰冷:“玉磯,你去替本祖殺了巫羅。”
“殺死巫羅?”玉磯聖妃聞言,也是俏臉大變。
“不錯,時至今日本祖才知道,巫羅聖妃,竟是巫妖一祖之人安插在魔域的奸細,而且已經有數萬年之久了。”
聽了飛廉聖祖的話,玉磯聖妃也是內心大驚,這位巫羅聖妃和自己以及妖族的血玉聖妃三人,正是飛廉聖祖最為寵愛的三個妃子。
她萬萬沒有想到,一同侍奉飛廉聖祖的巫羅聖妃,竟然是巫妖一族之人。
“是,妾身遵命。”這一次,玉磯聖妃沒有繼續詢問,而是直接開口回道。
“這是那賤人的地址,這段時間,本祖要主持魔道盛會,暫時無法分身,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,務必要提那賤人的腦袋來見本祖。”飛廉聖祖擺了擺手,開口說道。
玉磯聖妃急忙單膝跪下,行禮之後,才化為了一道血光,消失在了魔殿之內。
玉磯聖妃剛剛離去,漆黑的魔殿之內,突然閃現出一團陰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