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林看到有少數的人眼神中露出了震驚之色,但這種震驚之色很快就被瘋狂所取代。
而白頭翁在說完了這件物品是【器符】之後,就沉默了下來,使得整個拍賣會的氣氛一下子變的詭譎了起來。
過了片刻之後,似乎是覺得氣氛渲染的差不多了,白頭翁才開口說道:“想來這裡的大部分道友,都還不知道【器符】是什麼?那就先讓老夫給各位講解一下。”
頓了頓,白頭翁繼續說道:“符籙,想來各位道友並不陌生,是我們修真者把法術封印在符籙之中,施放時隻要引爆符籙即可,不但方便快捷,更重要的是不需要消耗法力,是修士保命驅敵的最好底牌,但符籙也有一個局限性,不但煉製的成功率很低,不是專業的製符師是很難煉製出來的,但關鍵不在這裡,而是在於符籙中封印的法術,最多隻能發揮出封印法術的七八成威力,但【器符】卻不一樣。”
說到這,白頭翁指著玉盤上的短刃,繼續說道:“在我們修仙界,還有極少的人身兼煉器師和製符師雙重的角色,他們經過苦心研究,終於鑽研出了一種把法術封印進法器的方法,不但爆發時威力和封印法術威力相當,更重要的是還可以法器自爆,雙重威力之下,哪怕是築基期修士,也多半要身死道消,而這件短刃,本身就是一套木屬性極品法器,而在這短刃本體和七把小刃中,各自封印著大圓滿級的初級法術【青雷術】,青雷術不但威力強大,哪怕是築基初期修士挨上一下也要身受重傷,而且還帶有麻痹效果,一旦被擊中,至少要僵硬兩秒,這意味著什麼,想來各位道友都很清楚,更何況,極品法器自爆的威力,更不用老夫多說什麼了。”
白頭翁話聲剛落,下麵就傳出了一片倒抽冷氣之聲,的確如他所言,在場的大部分修士還是第一次聽到器符這個名字,包括蕭林也是一樣,而在聽了白頭翁對於這器符的描述之後,連蕭林也呼吸急促了起來。
對於煉氣期修士來說,這玩意簡直就是大殺器,哪怕是碰到了築基期修士,也能抗衡一番,恐怕光是拿出來,就能讓築基期修士投鼠忌器,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一些修士眼睛都開始發紅,而也有些修士微微歎息一聲,沉默了下去。
蕭林對於這兩種極端,都能夠理解,不是說那些沉默的修士不想要,而是正好相反,對於這器符,沒有一個煉氣期修士不想要,但光是聽白頭翁說的功用,蕭林就知道,這器符的價格絕對是天價,怪不得會作為壓軸物品來拍賣。
停頓了片刻,待整個大廳再次恢複了寧靜,白頭翁才慢慢地說道:“這件器符起拍價一千下品靈石,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十塊下品靈石。”
“我出一千五百塊下品靈石。”白頭翁話聲剛落,就有一女子站了起來,直接喊出了一千五百塊下品靈石的天價,她似乎故意學蕭林,想一下鎮住想要出價的修士,打消他們參與競爭的念頭。
但很顯然,這個方法並不奏效,如果換一件拍賣品,也許還有可能,但這器符早已經讓許多人眼睛都紅了。
“我出一千五百五。”
“一千六。”
“一千六百五。”
“一千七。”
“我出兩千。”
“老子出兩千五。”
“兩千五了不起?大爺我出三千。”
“很快,這件器符的價格就被炒到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價碼,蕭林也在其中出了一兩次,但最後看到那些已經紅了眼的修士,他最終歎息一聲,選擇了放棄。
蕭林十分明白,在場的煉氣高階修士,甚至還有數量極少的築基期修士,都是有著深厚背景的,即使不是五大宗門那些高層的直係傳人,也至少是大修真家族子弟,他們是在拚家族和後台的實力,而自己不過是一介散修。
如果太過張揚,難免不會引起人懷疑,即使帶著斂息麵具,也不能保證不會被有心人盯上,故而,在價格達到了驚人的三千下品靈石之後,蕭林果斷的選擇了放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