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官金鸞,你這家夥的眼裡莫非隻有柳仙子一人,卻是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了?”
聞言,那中年修士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笑容,他淩空站起了身子,朝著兩人行了一禮,才笑道:“原來是吳大師,上官金鸞有禮了,聽聞吳大師在二十年前已然晉升為了大煉丹師,丹草山竟然出現了三位大煉丹師,真是可喜可賀啊。”
“嘿嘿,上官金鸞,你們百煉門的大煉器師也不比我們丹草山的少,而且閣下以一百二十歲之齡,就進入了金丹境,果然不愧為百煉門的奇才,即使將來進入元嬰也是大有指望,弄不好數百年之後,百煉門還要靠上官道友支撐呢。”被稱為吳大師的老者看著上官金鸞,臉上卻沒有多少的笑意。
“哪裡哪裡。”上官金鸞顯然也聽出了老者話中的嘲弄之意,不過他絲毫也不在意,甚至連臉皮都沒有動一下:“在下的這點修為算得了什麼,誰不知道柳仙子踏入金丹境隻不過用了百年,即使放眼我們天潞山脈五大宗門之內,也是屈指可數,柳仙子才是最有可能成就大道之人。”
“好了,當著眾多後生晚輩的麵,如此互相吹捧,不覺得害臊嗎?”柳姓女子美若仙子的臉上卻是寒霜遍布,在上官金鸞與吳姓老者說完之後,冷冷的說道。
聞言,上官金鸞和吳姓老者紛紛露出尷尬的笑容,然後沉默了下來。
下方眾多煉氣期修真者看到三人沒有絲毫顧忌的侃侃而談,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滿之色,反而都羨慕的看著三人,竟是沒有一人發出動靜。
蕭林也是忍不住看了那柳仙子一眼,在蕭林印象中,除了在雪嶺仙城之外,對那白袍女子的匆匆一瞥,讓其印象深刻之外,這柳仙子絕對是他看到過的最為漂亮的女子,不過蕭林並不是驚豔於女子的容貌,而是聽那上官金鸞所說,這柳仙子竟然隻用了百年就進入了金丹境,這就未免太過驚人了。
要知道築基、金丹、元嬰,每一個大境界的跨越,都是修真者的一次蛻變,而這其中的境界瓶頸,更是把諸多渴求長生的修真者虐的死去活來,一般情況下,一名煉氣期修真者築基的年齡大都在三十歲到四十歲,而要是能更進一步,進入金丹境,那就不好說了,有的人百年左右就能夠進入金丹境,也有可能兩百年在壽終之前,恰好進入了金丹境。
這不單單要靠的是資質,還有相當大的機緣成份在其中,而這名柳仙子竟然在百歲之齡即踏入了金丹境,不得不說,還真的是上天的寵兒。
正在這時,遠處天邊突然冒出了一團火雲,這團火雲足足籠罩了二三十丈方圓,風馳電掣一般的朝著山穀內飛來,剛一出現在天邊,眨眼間,就來到了山穀之內,那團火雲竟真的是火焰,剛一到山穀上空,那炙熱的氣息就散發出來,山穀內的冰雪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開來。
而在那火雲的正下方,幾十個煉氣期修真者更是滿臉驚恐之色,他們此刻已然是滿頭大汗,似乎是已經無法承受這火雲帶來的壓力和炙熱氣息。
“甄老怪,你的乾元烈火符看來已經凝練到了身寶合一之境,不過也不必要拿出來顯擺吧,看把下麵的孩子們熱的。”看了一眼那炙熱的火雲,吳姓老者有些慵懶的哼了一聲,繼而說道。
那籠罩足有二三十丈方圓的火雲頓時如同百鳥歸巢一般,紛紛的收斂起來,隨著火焰的消散,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顯露出了身型,中年漢子濃眉大眼,寬鼻闊口,額下的稀疏而粗大的胡須讓人印象深刻。
火雲收斂之後,他看了一眼吳姓老者,不禁大笑了起來:“原來是你吳道子,怎麼?地窟試煉這等小事,也需要你這位金丹中期的高手出馬?難不成你丹草山想在這次試煉之後多招收一些弟子?”
“嘿嘿,你乾符宗弟子稀少,可怪不得我們,那是你們太挑的緣故,隻是沒想到這才三十年未見,甄道友竟然已經把乾元烈火符這件法寶凝練到了人寶合一,看來進入金丹中期也是指日可待了。”看著甄姓大漢,吳道子臉上露出了一抹訝然之色,似乎是感應到了對方的境界修為,已然是到了金丹初期的頂峰,比之自己也不過是差了一點。
“沒辦法,擁有製符天賦的修真者太少了,不過要說弟子稀少,我們乾符宗可遠遠比不上天韻閣,咦?柳仙子和上官道友也來了,如此看來,隻剩下天韻閣了。”
“似乎上次的地窟開啟,天韻閣也是來的最遲的,看來人少規矩也多果然是真的。”上官金鸞淡淡的說道。
“上官道友為何在背後論人是非,莫不是對我天韻閣存有不滿之心?”話落人到,一道淡金色的劍光剛剛出現在天邊,幾乎是刹那間就已經來到了幾人麵前,劍光散去,顯露出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,此人白麵無須,五官近乎完美,劍眉星眸,一頭青絲垂在身後,著一身翠綠色長袍,背後還斜插著一柄三尺長劍,從其肩膀上隻露出鑲滿珠玉的劍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