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普通人,還真被他唬住了。
衝動的人,更有可能真的會中了他的計,跟他來一場所謂公平的較量。
但唐挽挽不是。
彆說唐挽挽就沒看得上薛明覺,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隻會蠻乾的破小孩——是的,破小孩。
就說薛明覺真有那點兒能跟她對上的能力,她也不會真的放下一切,跟他去單打獨鬥。
她來此,又不是真跟他打架的。
打架什麼時候不能打,為什麼要丟臉到軍分區大院去?
兵法雲,兵不厭詐。
上兵伐謀,打仗時一味蠻乾,那都是下下之策。
當然,現在不是打仗,隻是麵對一群什麼都不是的小孩,唐挽挽都懶得去用謀略打敗。
薛明覺罵她不是君子之為,背後下黑手,她都要笑了。
好久沒有人這麼說她了。
不管是前世,還是這一世,唐挽挽都是不按理牌出牌的,她的骨子裡也沒有那麼多的道理可講。
以前打仗的時候,為了贏,她什麼奇招都出。
敵人每回說起她的時候,都會牙癢癢,問她還是不是君子了。
她每一回都是嗤之以鼻,跟敵人講君子,那不是找死嗎?
她不是君子,也不是小人。
如今又聽到了這樣言論,不得不說,還真是懷念啊。。
要不是現在的地點不對,時機也不對,她都想笑他,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?
問自己的對手,為什麼不講究君子之道,他薛明覺遵守了嗎?
他要遵守了,就不會約著一大幫人想去抄了軍分區大院。
不知道軍分區大院是國家軍隊的管理層?
那是國家的軍隊,是保衛這個國家的。
他難道不知道,軍隊要是亂了,國家也就亂了。
隻要軍隊還在,那麼外麵再怎麼鬨翻天去,國家機器也能夠安穩地運轉。
但是唐挽挽是不可能告訴他們這些的,至少不會在此時,也不會在此地告訴他們。
能知道這一切的,也僅有張子明一人而已。
唐挽挽嫌吵,拿了個布頭塞了他的嘴,用帶來的繩子,將薛明覺給綁了。
薛明覺:……
那一股的酸臭味,直熏得他頭昏腦脹,一雙眼睛幾欲瞪了出來,那眼神中全是對唐挽挽的控訴:你拿什麼東西塞嘴?
但除了“唔唔唔”,那看似凶狠的眼神,也半點威脅性,威脅不到唐挽挽,就連她身後的小弟們都沒有半點害怕。
張牙舞爪的老虎可怕,但是被拔了牙的病老虎,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。
他薛明覺打架是厲害,還不是被唐挽挽一下子就抓住了,連半點反抗都沒有?
大院孩子都是慕強的,他們眼裡隻有最強的那個,至於被打敗了的那個,對不起,他們忘了他是誰了。
“子明,走了。”唐挽挽將他扔到了張子明的自行車後座上。
薛明覺被綁被堵嘴已經夠憋屈了,還被她像捆小豬一樣,扔到了自行車上,生冷的後座撞到了他的胃部,幾乎要嘔吐,吐又吐不出來。
他整張臉都慘白了。
他“唔唔”地掙紮著,卻也改變不了他被捆走拖走的下場。
他的心都要死了。
內心流淚了。
隻有唐挽挽和張子明有自行車,兩輛車卻帶不了多少人。
張子明的自行車上托著個薛明覺,唐挽挽自行車後座上倒沒人,也沒人敢坐她的車,她也沒叫人坐。
唐挽挽剛騎上自行車,忽然覺得身後有道視線燒得她後背都快燃起來了,她回頭。
迎上了一雙眼睛。
她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就是薛明覺鬨,甚至出言不遜,都沒有讓她皺上眉,此時她卻心裡生了嘀咕:這人的眼神好熟悉。
但是卻又想不起來,在哪見過。
想不起來,她便不想了。
唐挽挽從來就不是一個糾結的人,騎上自行車,就招呼著警備區大院的孩子們,離開了。
唐挽挽像個將軍一樣,帶走了她的兵們。
包括原先屬於薛明覺的小弟們。
這一戰,警備區大院怕是要變天了。
軍分區大院亦是。
生疑的人不隻有唐挽挽,還有眼睛的主人。
陸澤忍不住上前一步,就要追上去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