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”!祁漢猛的起身,他曾經是軍人出身,又當了幾十年的殺手頭目,彆說是女人,就連男人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。
易翔鳳對海東青的了解要勝過祁漢,知道海東青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女人。趕緊起身擋在兩人中間。
“海東青,我們是因為黃九斤和陸山民才來的這裡”。
“那又如何”?海東青轉過身,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,看不見表情,但卻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理所當然的篤定。
“這不僅關係到我們的生死,還關係到陸山民的大事”。
“那又如何”?海東青依然冰冷的反問道,嘴角還翹起一抹不屑的冷笑。
祁漢雙拳緊握,身上青筋高高隆起。
“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女人”。
“周同回來叫他來見我”。海東青轉身朝屋內走去,留給兩人一個背影。
“你給我站住”!祁漢爆喝一聲。
易翔鳳見勢不對,正準備阻止,祁漢已經一步跨出,一拳朝著海東青的後背打去。
眼看粗大的拳頭就要達到海東青的後背,黑色的身影瞬間動了,如瞬移般向前移出去半米,躲過了來拳。
祁漢心中咦了一聲,這一拳雖然沒有用全力,但好歹也是在氣勢鎖定下打出,對方竟然能這麼快脫離他的氣勢禁錮。
等到他第二拳打出,海東青已
經轉過身,氣息噴張、風衣獵獵,一掌已經拍了過來。
拳掌交接的瞬間,海東青的身形再次便宜,手腕轉動,一掌拍在祁漢手腕,強勁的內勁震蕩著手腕上的經脈,如針尖般奮力的撕開肌肉往裡麵鑽。
這還沒有完,緊接著接連三掌接踵而至,沿著手臂往上拍,每一掌的內勁都是之前一掌的一倍,最後一掌拍在了祁漢額頭之上。
“吼”!祁漢爆喝一聲,他憤怒了,倒不是因為這三掌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,以他的身軀,這三掌壓根兒動不了他的根本,但是自己先出手,反而被一個女人搶了先機,對於他來說,這是一種巨大的侮辱。
不躲不避,連人直接衝撞過去。
海東青同樣有些意外,在她的預料中,不求重傷祁漢,至少能把他逼退,但是祁漢竟然是絲毫未退。
連續的三掌已經近了身,這麼近的距離,她已經失去了閃開祁漢近距離進攻的機會。
雙手同時拍出,抵住祁漢的肩頭,整個人被帶動著朝後猛退。
一路上,院子裡的桌子椅子被裝得支離破碎,花圃裡的花花草草被連根拔起。
易翔鳳很是痛心,這段日子甚是無聊,種種花草成為他打發日子最大的樂趣,好不容易種了滿滿一院子,這下子全完蛋了。
以他剛踏入搬山境後期初階的境界,兩人的打鬥無異於神仙打架,哪裡參與得進去,隻得退得遠遠的獨自心疼。
一開始,雖然海東青無禮,祁漢也並不是真的太過生氣,實在是憋了太久,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高境界的對手,想活動活動筋骨。
海東青也一樣,自從踏入半步化氣,一直沒有遇到一個可以磨礪的高手,也有心拿祁漢練練手。
但現在,兩人都打出了真火。
院子裡氣機飛濺,氣勢如龍。
表麵上看,海東青如一葉扁舟在狂風暴雨中飄搖,隨時都有可能被打得支離破碎。
但實際上,海東青在狂風暴雨中遊刃有餘,幾十回合下來,祁漢硬是沒有占到半點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