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的時候,他已經在周圍搜尋過一次,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,吳民生就像空氣般突然消失了。
這麼短的距離,以他如今的境界,任何武道高手都不可能在他麵前無聲無息的截走一個大活人。
白天為了整個計劃並沒有細查。他很著急,比任何人都著急,曆經這麼年的隱忍,經過如此精密的謀劃,眼看已經成功登頂,但卻突然出現一把利劍懸在了他的頭頂。
若吳民生沒有死,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會化為烏有。
在吳民生消失附近一寸一寸的的勘察,連一草一木都沒放過。
搜尋了一個多小時,他終於在一根大樹的樹杈上發現了一個細不可查的腳印。
吳崢站在樹杈上,如夜鷹般凝視著黑彤彤的森林。目光停留在二十米開外另一顆樹上。
縱身躍下,兩步跨上那棵樹,在那棵樹上再次發現了相同的腳印。
怔怔的看著這個腳印,他明白了過來,這是一個境界極高的內家高手隱藏在樹上,等吳民生經過的時候將的劫走,然後在樹木見穿行,才避免了在地上留下腳印。
但,無論多會隱藏氣機的高手,在催動內氣的時候都不可能做到一絲氣機不露。
當然,有一個人除外。
那就是劉妮。也隻有陸山民和
她才有可能知道今天的計劃。
但是,問題的關鍵也在這裡,陸山民為什麼要這麼做,他和自己一樣都希望吳民生死,而且手上有控製自己的把柄,沒有理由多此一舉,還會造成更大的風險。
雖然想不通,但同時心裡也稍稍緩了口氣,他倒是希望吳民生是在陸山民手裡,那至少還有回旋的餘地,如果是在其他人手裡,那變數將更加無法控製。
隻是他心裡很恨,恨陸山民卑鄙無恥。
沿著劫走吳民生那人的腳印一路追尋,最後來到一處懸崖邊,很顯然,那人帶著吳民生跳下了懸崖。
他沒有繼續往下搜尋,他知道即便繼續追尋下去,也不可能找到多有價值的線索。
站在懸崖邊上,山風吹拂而過,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。
不管截走吳民生的是不是陸山民,一整天過去,吳民生沒有出現,就說明對方暫時不會對自己出手,隻是想拿吳民生作為籌碼要挾自己。
想到這裡,吳崢煩躁的情緒漸漸消散,隻要對方有利可圖,就有得談,不過是價錢的問題而已。
··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·····
黃九斤趴在床上,背上插著那把通體烏黑的三菱軍刺,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。
周同急得團團轉,不敢送醫院,手下也沒有懂醫術的人。
易翔鳳和祁漢也是頗為著急,但是都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。
“易哥、祁哥,你們手下有沒有會做手術的人”?
易翔鳳和祁漢對視了一眼,“我的手下都是一群兵痞,都是摸槍的”。
祁漢也搖了搖頭,“天狼盟隻會殺人,不會救人”。
周同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黃九斤,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。“這該怎麼辦”?
祁漢一邊卷袖子一邊說道:“讓我來吧”。
周同嚇得一把抓住祁漢的手,“你要乾什麼”?
“把軍刺拔出來”。
易翔鳳也嚇了一跳,擋在祁漢的麵前,“你不會是想趁火打劫吧”。
祁漢不悅的瞪著易翔鳳,“你把我當成什麼人,他是殺過我手下,但一碼歸一碼,我要的是堂堂正正跟他打一場,趁人之危的事情我祁漢不屑做”。
“不能拔,拔了就徹底沒救了”。
“不拔就有救嗎,這把軍刺專門為放血而設計,隻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彆,除了賭一把還有更好的選擇嗎”。
周同和易翔鳳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,隻是要做出這個決定實在太過艱難。
祁漢一把推開兩人,“沒時間了,再晚大羅神仙也救不了”。說著來到床前,一把握住了三菱軍刺的刀柄。
“愣著乾嘛,趕緊準備好濕毛巾、繃帶,還有草木灰”。
兩人心裡是戰戰兢兢,趕緊將東西拿過去。
祁漢握緊刀柄,手有些顫抖,“我數一二三,拔出之後,立即用濕毛巾和草木灰堵住傷口”。
“一”、、、、
“二”、、、、
“三、、”
“住手”!門口傳來一陣低喝聲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