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被煙熏的,還是情到深處,贏恬雙眼濕潤,“這個傻丫頭,臨死之前滿心想的依然是你們父子,苦苦的懇求我救你們一命。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,還掙紮著下床跪在我的麵前懇求”。
陸山民靜靜的聽著,眼眶微紅。他之前還一直疑惑影子為什麼要出手相救,按照影子的作風,他們是不會在那種情況出手的,原來是母親苦苦的哀求。
贏恬下意識擦了把眼眶,“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人抓住尾巴嗎,就是因為那一次,給我們買下了深深的隱患,足足用了二十多年來補這個窟窿,結果又因為你,這個窟窿越補越大”。
“所以,上次陸晨龍在南山的大戰,我們沒有出手,你與他們打得死去活來我們也沒有插手,這次你想讓我們完全參與進來,是不可能的,老先生是不會允許的”。
“隨你吧”!
陸山民起身,對小妮子說道:“我們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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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酒店的路上,小妮子喋喋不休,把在贏恬畫室裡憋的一肚子話都吐了出來。
“這死老頭兒明明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
肉,還大言不慚的為了阿姨這樣,為阿姨那樣,好像他付出了多少一樣,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,我未來婆婆也是他能喜歡的,老不要臉”。
陸山民本來心情有些沉重,在小妮子怪異的罵聲中,心中的壓抑頓時煙消雲散。
“小妮子,你罵人的水平又提升了”。
“那當然,這叫青出於什麼而勝於、、什麼,你是不知道,在你離開馬嘴村的頭兩年,我就已經能罵過王大嬸和李大娘了,成為村裡名副其實第一罵”。
“是第一潑辣吧,上次回馬嘴村養傷的時候,李大村長跟我說過,說在馬嘴村那麼缺女孩兒的情況下都沒人敢提親”。
小妮子撇了撇嘴,“他們敢來才怪呢,有一次我正和爺爺在院子裡練功,臭不要臉的馬小猴兒竟跑進院子說喜歡我,害得我吃的早飯都全吐了出來”。
“所以你就把人家的腿都打斷了”。
“他活該”!
陸山民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下手彆那麼重,都是鄉裡鄉親的,以後早晚都還得見麵”。
“切,要不是看在鄉裡鄉親的份上,哪隻一條腿,我連他第三條腿也一起打斷”。
陸山民被小妮子逗得嗬嗬直笑,但還是故作嚴肅的認真說道:“小妮子,女孩兒家家的,說話注意分寸”。
小妮子噗嗤一笑,“山民哥,心情好點了”。
陸山民也繃不住的笑了出來,長歎一口聲,“我家小妮子長大了,都能善解人意了”。
“嘿嘿”,小妮子得意的嘿嘿直笑,“那當然,什麼時候娶我過門呢”?
陸山民抬手就是個板栗,“好好開車”。
見陸山民心情好了起來,她也樂得咯咯直笑。
“山民哥,你說那死老頭兒會答應嗎”?
陸山民也得意的笑了笑,“剛開始我拿不準,不過現在仔細想想,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”。
“為什麼”?
“一個人的行為和情感都是有慣性的,這種習慣深深刻進每一個人的骨子裡,很難改變。錯誤也一樣,雖然很多人常常提醒自己不能犯同樣的錯誤,但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在犯同樣的錯誤”。
“什麼意思”?小妮子一臉的茫然。
“他當年能為了我母親的懇求出手,現在依然會為了我母親再次出手”。
“哦、”小妮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然後忽然猛的轉頭盯著陸山民,“山民哥,我怎麼覺得你身上有股賤賤的味道”。
“咳”,陸山民咳嗽了一聲,“吳崢有句話還是說得對,要做成一件事,就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,利用一切能利用上的能量”。
小妮子瞪著大大的眼睛,“山民哥,我覺得你越來越有魅力了,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人越壞越可愛”。
“看路”!
“砰”!
陸山民的話音剛落,這輛魏無羨剛買的大g就追尾撞上了前麵的一輛彆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