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陸山民放開他的手,朝著巷子口緩步走去。
王德念腦袋一直處於混亂當中,鼓起勇氣問道:“你真的是來找人的”?
陸山民背對著王德念揮了揮手,“我要找的人找到了”。
王德念的思維在寒風中淩亂,兩人明明一直在一起,他是什麼時候找到的。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,陸山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巷子裡。
王德念顫抖著將錢放進大衣裡麵,望著陸山民消失的方向。喃喃道:“大人物啊”!隨即有些瘋癲的哈哈大笑,“沒想到我王德念在有生之年能見識到真正的大人物啊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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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納蘭子建一頓折騰,呂震池和田嶽終於明白了他們所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,是瘋子、狂徒,是一個不可理喻,完全不正常的魔鬼。
兩人放棄了以身份相壓的幻想,也不自覺的放低了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雖然滿胸的憤怒,但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,兩人很快冷靜下來,開始認真的對待這場較量——打麻將。
他們知道納蘭子建這個瘋子想用這場麻將擊垮他們的心理防線,所以,這場麻將的意義超越了麻將本身。這是一場戰爭,一場有關尊嚴的戰爭,隻有贏了才能在精神上扳回一城,若是輸了,會更加助長納蘭子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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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囂張氣焰。
相對於兩人嚴肅認真,納蘭子建就顯得輕鬆寫意。
“二餅”。納蘭子建打出一張牌,淡淡道:“打麻將跟泡妞兒一樣,一旦認真就已經輸了”。
田嶽的額頭密布著細細一層汗珠,打到現在,他已經寫了八張欠條。
呂震池也差不多,儘管兩人有意相互喂牌放水,但仍然是越輸越多,他坐在納蘭子建的下家,摸起一張牌,眉頭緊皺,下家的吳民生明顯條子清一色叫牌,摸起來的這張條子到目前為止還沒出現過,堂子上的牌已經不多,要是留下這張牌不打,很容易因下不了叫賠三家。
呂震池捏著手裡的牌,微微側頭看向吳民生,眨了眨眼,後者微微笑了笑。
呂震池鬆了口氣,把手上的牌打了出去。“八條”。
“胡了”!吳民生把牌推倒,笑道:“呂兄,對不住了,清一色,龍七對”。
呂震池狠狠的盯著吳民生的那張笑臉,冷冷道:“吳兄,牌打得不錯啊”。他很想抽吳民生兩個耳光,本以為三人同氣連枝,剛才好幾個大胡都放過了吳民生,沒想到他倒是一點不客氣。
“承讓承讓”!吳民生笑著推牌,順手把一張空白的欠條放在了呂震池身前。
“你還真不客氣”!
吳民生神情淡然,“牌場無父子,呂兄,你的反應未免太大了”。
納蘭子建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,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場猴戲。
田嶽掃了一眼納蘭子建,心中既怒且恨,堂堂天京四大家族中的三大家主,竟然被戲耍到這個程度。目光落在吳民生身上,也同樣是滿腔的不滿,他不明白,同樣處境的吳民生為什麼不和他們站在一起。
目的已經達到,納蘭子建伸了個懶腰,起身笑道:“這場麻將打得舒坦,今天就到此為止吧”。
田嶽握了握拳頭,腦中閃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,與其在這裡受儘屈辱,不如跟納蘭子建來個同歸於儘。他的武道功夫這些年雖然落下了,但要對付納蘭子建這個完全不懂武術的人還是綽綽有餘,兩人這麼近的距離,大廳裡又沒有保鏢,他一定能在龍力趕緊來之前結果掉這個瘋子。
納蘭子建笑眯眯的看著田嶽,拿起手裡一疊欠條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田叔叔這眼神看著怎麼像要吃人的樣子”。“你是想對我下手嗎”?
被納蘭子建看穿心思,田嶽心頭一震,頓時些猶豫不決。
正在他猶豫的空檔,納蘭子建已經拔腿跑開,那樣子就像後麵又老虎追一樣,一口氣跑到門口,回頭笑嘻嘻的看著田嶽,“好險啊,你剛才要是在我腦袋上打一拳,我就掛掉了”。說著長歎一聲,頗為可惜的說道:“田叔叔啊,你剛才錯過了一個好機會啊”。
“你,你這個陰險的小人”!田嶽雙拳握得哢哢直響。
“哈哈哈哈哈、、”納蘭子建仰天哈哈大笑,轉過身,背著手邁著歡快的步伐走了出去,“明天再來找你們玩兒”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