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詐勒索本不是大案子,但直接驚動了天京,對寧城的這幫大佬都是天大的事情。
還彆說納蘭子建,現在哪怕是他也有這樣的能量,若不是怕暴露行蹤的話,直接給王元開或者是馮曉嵐又或者是魏無羨、季鐵軍都能達到這樣的效果。
徐憲章張嘴準備繼續說,陸山民拿著筷子的手擺了擺,示意他不用說了。接下來不用說陸山民也很清楚了。納蘭子建到寧城是為了找自己,但這樣的事情又不好大張旗鼓,徐憲章這幫地頭蛇就正好派上用場。所以他沒有追究徐憲章的敲詐勒索,打發走了寧城的一幫大人反而承諾他不少好處。
““你是不是想著有他罩著,以後就可以在寧城橫行無阻?以為披著他的虎皮就能在這裡黑白兩道通吃”?
陸山民看了徐憲章一眼,淡淡道:“如果你想後半輩子能呼吸到新鮮空氣,就立刻解散你那幫所謂的兄弟,最好是離開寧城重新做人”。
徐憲章心裡噗通狂跳,他之所以鞍前馬後的巴結二人,正是想借助兩人的勢力在寧城進一步發展,聽陸山民這麼一說,猶如天降一盆冰水潑到他的頭上。
徐憲章臉色蒼白,哀求道:“大哥,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您就將我當成個屁放了吧,求求您不要跟我計較”。
陸山民撇了徐憲章一樣,淡淡道:“你以為我要報複你”?
徐憲章神色慘然,在他看來,納蘭子建是大人物,眼前這位也一定是大人物,那位大人物雖然答應幫他飛黃騰達,但是這位大人物要整死他的話,以他們兩人的關係,那位大人物怎麼可能會站在自己這個小人物這邊。
“大哥,您是天大的人物,與您相比,我連隻螞蟻都不如,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”。說著身子一滑就要跪下去。
陸山民抬手將他扶住:“男
子漢大丈夫,跪天跪地跪父母,你瞧不起自己,沒有誰會瞧得上你”。
徐憲章惶恐到了極點,剛才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是在威脅他,報複他。他現在有些迷糊陸山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陸山民淡淡道,“雖然我很憎恨你這樣的人,但看在這幾天吃你的住你的份上,給你一句忠告。你之前遇到我是財迷心竅第一次,之後遇到他是財迷心竅第二次,這兩次是你命好,但事不過三,如果你這一次再犯同樣的錯誤,神仙也救不了你”。
徐憲章茫然的看著陸山民,“大哥,我聽不懂”。
陸山民喝了一口酒,他雖然看不透納蘭子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,但也並不是完全的不了解。以納蘭子建的高傲和冷酷,徐憲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。“他不會助你輝煌騰達,隻會讓你灰飛煙滅”。
徐憲章不信的張大嘴巴,“他··他答應過我···”。
見陸山民沒有要報複他的意思,徐憲章終於鬆了口氣,飯桌上一個勁兒的敬酒夾菜。
陸山民沒有繼續勸說,該說的都已經說了,至於信不信他就管不了了,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部分人心懷僥幸,也總有那麼一部分狗改不了吃屎,也總有那麼些人佛祖也救不了。
晚飯後,陸山民下樓坐在院子裡,靜靜的等著納蘭子建回來。
大約晚上十點左右,納蘭子建的身影才出現在了視線中。
當納蘭子建走進院子看見陸山民,嘿嘿笑道:“表妹夫,等我呢?是不是沒有我睡不著覺啊”?
陸山民厭惡的看了眼納蘭子建那張嬉皮笑臉的臉,“我身上的傷已無大礙,明天回天京”。
納蘭子建緩步走到陸山民身邊,笑著說道:“你就不問問我去了哪裡”?
“腿長在你身上,你去哪裡關我什麼事”。
納蘭子建挨著陸山民坐下,歎了口氣說道:“我去了趟歸兮觀”。
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皺,諷刺道:“看不出你這細胳膊小腿的能走那麼遠”?
坐下之後,納蘭子建一邊揉著腿,一邊說道:“我哪有那本事,我是坐車去的,到了汽車無法前進的時候才下車走路”。
說著笑嗬嗬的說道:“我還認識了山裡的兩個小朋友”。
陸山民雙眼猛的迸射出精光,“你想乾什麼”?
納蘭子建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,“表妹夫,你這眼神嚇的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啊”。
陸山民握緊拳頭,“我警告你,要是想打他們的主意,我不會放過你”。
納蘭子建一臉的委屈,“表妹夫,你把我當什麼人了”。
陸山民豁然起身,凶狠的說道:“什麼人”?!“在我的眼裡,你從來就不是好人”。
“表妹夫,你聽我解釋”。
陸山民冷哼一聲,轉身朝洋房裡走去。“要是讓我知道你對他們不懷好意,我一定殺了你”。
納蘭子建望著陸山民的背影,聽到樓梯上傳來一陣的‘達達’上樓聲,仰天長歎,“表妹夫啊,我隻是想更加了解你而已,你可知我的用心良苦啊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