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不必再說了”。老人打斷了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。“既然你們兩個都讚成,那就按你們兩個的意思去辦吧。為了以防萬一,隻能派死士,凡是在外邊露過臉的人,有身份的人,都不能去”。
墨鏡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。
劉希夷也鬆了口氣。“那我馬上去辦”。
“等等”。老人再次說道:“把陸山民在寧城的消息透露給田家或者是呂家,你們不是懷疑陸山民與他們暗通款曲嗎,這也是一次試探的機會”。
“我明白,也正好讓他們打頭陣”。
老人再次看向未下完的棋盤,緩緩道:“如果陸山民真和納蘭子建在一起,儘量拖住他就行了,不到萬不得已先彆取他的性命”。
“老先生,他··”。劉希夷的話還沒說完,屋子你的氣壓陡然變低,壓抑的氣機令他難以呼吸。
劉希夷趕緊閉上了嘴,與墨鏡男子對視了一眼,雙雙走出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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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家,呂漢卿急急忙忙的走進呂銑書房。“爺爺,陸山民有下落了”。
呂銑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,聲音平淡的嗯了一聲,冷淡
的反應讓呂漢卿頗感意外。
“他在寧城”。
呂銑依然隻是嗯了一聲,沒有出現呂漢卿想象中的震驚。
呂漢卿有些著急的說道:“爺爺,我爸生死未卜,隻有拿下他才能得知父親的下落”。
呂銑睜開眼睛,緩緩道:“這兩年下來,呂家暗中蓄養的高手死傷無數,你覺得有把握拿下他嗎”。
呂漢卿信心滿滿的說道:“不是還有田家嗎,集合兩家的力量,我相信能夠拿下他。而且,我們半道設伏,有心算無心,與大羅山的情形完全不一樣”。
呂銑神色依然沒有絲毫波瀾,淡淡道:“你忘了我上次說的話嗎,三思而後行,你想過你是怎麼知道他在寧城的,又想過沒有他為什麼會在寧城”。
呂漢卿儘量的讓心情保持冷靜,“想過”。
“想出結果了嗎”?
“沒有,但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救我爸,隻有從他入手”。
呂銑轉頭看著呂漢卿,緩緩道:“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”。
呂漢卿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呂銑哦了一聲,重新閉上眼睛閉目養神,“你是呂家未來的家主,你現在已經有權力做決定,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了,就去做吧,無需征求我的意見”。
呂漢卿覺得今天老爺子有些反常,但他沒有時間去細想,能否救回父親,也許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,他不是沒有想過有可能是個陷阱,但他已經沒有了選擇。
向老爺子鞠了個躬,毅然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出門的時候,正好與在院子中散步的呂鬆濤對麵而過。四目相交,一個眼中是恨鐵不成鋼,一個眼中是鄙夷和輕蔑。
兩個從小感情很好的兄弟倆,擦肩而過,沒有說一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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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鬆濤的腳步停在了書房門口,沒有進去。“爺爺,你找我”?
呂銑已經從躺椅上起來,站在書房中央,他臉上表情此時與他的內心一樣複雜,呂家這麼多子子孫孫,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心地善良正直的孫子,但是現在,這個最疼愛的孫子連門都不願意進。
“怎麼,現在連爺爺的門都不願踏入了嗎”?
“在呂家,我一直是個毫無用處的廢人,在爺爺眼裡,我也一直是個撐不起門庭的人,鬆濤自知沒有資格踏進您這扇門”。
呂銑苦笑了一聲,“鬆濤,你是一個純粹的人,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,爺爺很欣慰”。
“那是爺爺教的好,爺爺最先教我的四個字就是外麵牌坊上‘有德之家’四個字,鬆濤到現在都沒有忘”。
呂銑心理泛起甜蜜的痛苦,現在的呂鬆濤是他最不想要的樣子,也是他最想要的樣子。
“知道你哥出去乾什麼嗎”?
“大哥心係呂家的千秋大業,乾的自然是大事”。
呂銑緩緩道,“他是要去伏擊你的朋友陸山民”。
呂鬆濤怔怔的看著呂銑,他震驚的不是這件事的本身,而是爺爺為什麼要告訴他。
“我不明您的意思”。
呂銑緩緩道:“你不用明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