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山民依舊還是有些不信,畢竟這番言論聽起來實在是太過荒唐了。
柳依依見陸山民不信,緩緩道:“天才在左瘋子在右,天才與瘋子之間本就是一線之隔”。
陸山民淡淡道:“說這些都沒用了,他已經死了”。
柳依依神色自若,笑了笑說道:“你看見他的屍體了”?
陸山民搖了搖頭
,“沒有”。
“那你憑什麼說他死了”?
“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已經死了”。
柳依依笑了笑,以非常篤定的語氣說道:“我相信他沒有死”。
陸山民轉頭看著柳依依,“為什麼這麼說”?
柳依依淡淡道:“不為什麼,就因為我相信他不會死”。
陸山民笑了笑,“你這就有點不講理了”。
柳依依搖了搖頭,“他這麼聰明的人這麼容易就死了才是真的不講理”。
陸山民說道: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,世界上死去的聰明人多的是”。
柳依依淡定的說道:“那是因為那些人還不夠聰明”。
陸山民淡淡道:“你是他的忠實擁躉”。
柳依依說道:“至少我今天所擁有的是他給予的”。
陸山民半開玩笑的說道:“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女人,沒想到還挺有情義”。
柳依依搖了搖頭,“情義這種東西,對於我這種從小生活在爭鬥中的家族子弟來說太奢侈也太危險了,我隻是相信我直覺”。
陸山民點了點頭,放在以前他是無法理解,也無法認同柳依依這番話的,但是現在,他很能理解。柳依依要是講情義,當初死的就不是柳如龍,而是她柳依依,她也更加不會成為柳家的話事人。
“如果他沒有死,就應該聯係你”。
柳依依笑了笑,“以前在東海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,不要用看待常人的眼光看待他,也不要去猜他到底想乾什麼,因為沒有人能看透他,他不聯係任何人,有可能是不想留下任何破綻,也有可能是其它原因”。
陸山民眉頭淡淡道:“所以你才冒險和我接觸”。
柳依依說道:“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想得到好處,自然得有所付出。以他的性格脾氣,如果我現在什麼都不做的話,以後彆說好得不到,還會被他徹底拋棄。好不容易搭上他這條大船,我是準備在他這條船上上岸的”。
陸山民說道:“這裡麵的風險可不小,你想過沒有,要是賭輸了,不僅是你,你們柳家都會很慘”。
柳依依嗬嗬一笑,“富貴險中求嘛,風險越大不正代表著收益可能越大嗎”。
陸山民抬頭望著天空,有那麼一瞬間,他也覺得納蘭子建應該沒有死,“希望你的直覺是對的吧”。
“你也不希望他死”?柳依依轉頭問道。
陸山民沒有回答,他對納蘭子建的感情很複雜,複雜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。先不說兩家的恩怨以及連累葉梓萱的事情,單單是左丘就好幾次提醒過他千萬要小心納蘭子建。
其實不用左丘提醒,他也知道納蘭子建是個危險的人,這種完全琢磨不透的人,他的存在是一個極大的變數,而變數本身就潛藏這巨大的危險。
“他是一個可恨卻總讓人恨不起來的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