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詞抬手捋了捋胡須,“君子欺之以方,莫大的悲哀啊”。“陸山民,我要是你,就絕不會再庇護他的妻女”。
說著又看向王任,眼中滿是惋惜。“是個人才,可惜了”。
王任用力將手腕從陸山民手裡掙脫出來,再次說了聲‘對不起’,然後朝著馬娟和韓詞走去。
陸山民如果不放開,王任是無法掙開的,但是陸山民內心深處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,這種無力感讓他自然而然的鬆開了手。
王任來到馬娟身前,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,雙手托著匕首放在馬娟眼前。
“娟姐,我手下的兄弟是我親手了解的,我也希望能死在你的手裡”。
馬娟接過匕首,問道:“還有什麼想說的嗎”?
王任緊緊的咬著嘴唇,“如果有可能,希望能放過我的老婆和女兒,她們是無辜的”。
“這會讓我很為難,不過你可以放心,陸山民應該能庇護得了你的女兒”。
王任再次回頭看了陸山民一眼,“陸先生,謝謝你”。
馬娟手握匕首,緩緩的閉上眼睛,“還有嗎”?
王任搖了搖頭,“沒有了”。
話音剛落,匕首寒光閃過,深深插入王任的心臟。
“老公”!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傳來,李倩發了瘋似的衝向王任,在她的身後,還有七八個身材壯碩的男人,為首一人氣勢雄壯,站立在距離陸山民身後二十來米的地方。
李倩跑到王任身邊,緊緊的抱住王任,淚流滿麵。
王任的臉色越來越蒼白,吃力的抬手摸著李倩的臉頰,“媛媛呢”?
“媛媛沒事”。
王任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,“那就好、那就好”。
說著,王任神色一遍,猛的從胸口處抽出匕首,一刀捅進了李倩的心口。
陸山民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,看著王任和李倩兩夫妻相擁而去。
痛苦、無奈、憤怒,各種情緒彙聚。
他的臉色時而紅、時而白、時而青、時而紫、、、、
他的拳頭握得哢哢作響劇烈的顫抖。
韓詞平淡的看著陸山民,“陸山民,老先生已經給了你們父子倆很多機會了,你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嗎”?
陸山民看著相擁倒在地上的兩夫妻,咬著牙齒冷冷道:“你們是魔鬼”。
韓詞搖了搖頭,說道:“偉大的事業免不了犧牲,他死得很偉大,正是因為有他這樣偉大的人,才支撐起關乎千千萬萬人的偉大事業。他本不該死,從某種程度上說是你們害死了他,當然,我更喜歡稱他的死為殉道”。
陸山民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到極致,壓抑的氣機也如大壩決堤般不受控製的瘋狂奔湧。
“殉、你、媽、的、道”!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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