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子建的目光回到左邊保溫箱,喃喃道:“都是一個媽生的,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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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雅倩實在是太過虛弱,再加上醒來又說了不少話,很快再一次沉沉的睡去。
阮玉小心翼翼的替曾雅倩蓋好被子,怔怔的看著熟睡的曾雅倩出神。
她現在才終於知道為什麼說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走一遭,這一關差一點就要了曾雅倩的命。
一夜的驚險和緊張,困意漸漸襲來。
剛閉上眼睛,病房門就被人推開。
阮玉立刻驚醒,看見她的秘書陳爽雙眼通紅的走了進來。
阮玉心裡咯噔一下,一股不詳的預感立刻將困意驅散得乾乾淨淨。
“阮姐”!陳爽喊了一聲,眼淚繃不住嘩嘩的往下流。
阮玉看了眼熟睡中的曾雅倩,抬手阻止了陳爽,起身朝著病房門外走去。
“出去說”。
匆忙走出病房關好房門,阮玉冷著臉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”?
陳爽哽咽的說道:“阮姐,孩子不見了”。
“什麼”!阮玉腦袋嗡的一聲,一陣天旋地轉,腳下一軟差點摔倒。
陳爽趕緊扶住阮玉,哽咽的說道:“育嬰室的護士被人打暈了,醫院一樓和二樓的監控攝像被人動了手腳”。
阮玉雙眼緊閉,全身發抖,整個人如掉入無儘的深淵,一直往下沉、往下沉。
她在內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、要堅強、要扛住,但整個人就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。
絕望、無助,這些年曆經那麼多事,這是她唯一一次感到徹底的絕望。
“阮姐、、阮姐、、、現在該怎麼辦”?
阮玉掙紮著睜開眼睛,說道:“不要讓曾雅倩知道”。
陳爽點了點頭,“要不要報警”?
阮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竭力的打起精神。
“不用,這不是普通警察能夠解決的事情”。
“那,,該怎麼辦”?
阮玉緩緩坐在走廊的凳子上,雙手抱著頭,喃喃自語,“讓我想想,讓我想想”。
醫院門口,滿身鮮血的小妮子踉踉蹌蹌的走進醫院,不顧醫生和護士的阻攔硬往裡麵闖。
“孩子呢”?
阮玉抬起頭,看著渾身浴血的小妮子,幾次張口都沒說出話來。
小妮子看了眼一旁的陳爽,再次問道:“我侄兒呢”?
陳爽臉上全是淚水,“劉小姐,孩子不見了”。
“啊、”!小妮子啊的叫了一聲,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,雙眼一瞪,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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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宜縣城外,蜿蜒的國道上,一輛白色的汽車緩緩而行。
車內,嬰兒的啼哭聲此起彼伏。
納蘭子建坐在後排,一手抱著一個,滿臉的愁容。
這位天不怕地不怕,自問世間任何事情都難不住的納蘭三公子,被兩個嬰兒弄得心煩意燥、手足無措。
“右衛,有什麼辦法能讓孩子不哭嗎”?
前排開車的平頭男子看著後視鏡說道:“公子,很簡單,殺了就不會哭了”。
納蘭子建抬腳踹了一腳座椅後背,“你他娘的還有良心嗎,嬰兒也殺”。
被稱做右衛的男子麵不改色的說道:“公子,你之前不是說去醫院殺了這對嬰兒嗎,怎麼把他們給帶出來了”。
“殺人,你他娘的就知道殺人,本公子現在問你的是怎麼讓孩子不哭,你聾了嗎”?
右衛淡淡道:“應該是餓了,給他們奶吃就不會哭了”。
納蘭子建有些抓狂,“儘說些屁話,我有奶給他們喝嗎”?!
右衛看了眼氣急敗壞的納蘭子建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公子,人不狠站不穩,做人不能婦人之仁,特彆是您這樣做大事的人,更不能優柔寡斷,我建議您還是把這兩個禍害扔出去吧”。
納蘭子建抬腳又是一踹,“你在教我做人嗎”?
右衛輕咳了一聲,“不敢”!
納蘭子建低頭看著懷中的兩個孩子,喃喃道:“聽到沒有,再哭我就把你們扔出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