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山民淡淡一笑,“還是那句話,人不是我殺的,我是被栽贓陷害的”。
“啪”!高光猛的一拍桌子,“還嘴硬,公園廣場南北各有一個監控攝像頭,清楚的拍到你和死者起了爭執”。
陸山民哦了一聲,反問道:“那有拍到我殺人的畫麵嗎”?
高光冷哼一聲,“你中途離開了公園廣場幾分鐘,那幾分鐘你在哪裡?乾了什麼”?
陸山民緩緩道:“當然是回家”。
“那為什麼幾分鐘之後你又出現在案發現場”?
陸山民淡淡道:“當然是察覺到不對勁,然後還回去看看情況”。
“還狡辯”!高光怒吼道:“你利用那幾分鐘的時間破壞了監控攝像頭,然後殺了人”!
陸山民無奈的歎了口氣,“如果警察破案都像你這樣靠臆想,那真正的凶手永遠也抓不到”。
“住口”!高光暴喝一聲,“少耍花腔,老子辦過的罪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還沒有哪一個能蒙混過去”。
陸山民歎了口氣:“沒有證據就不要冤枉好人,成了殺人凶手的幫凶”。
高光冷哼一聲,坐回椅子上。“證據?周圍路口的監控,在事發前半個小時,隻拍到了你和死者三人,除此之外連隻蒼蠅都沒有,這就是證據,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將你送上法庭”。
陸山民麵帶微笑,麵對高光的威脅,臉上沒有絲毫恐慌的表情,他的表現讓高光很憤怒,也很無奈,從警這麼多年,他還從來沒遇到過心理素質這麼好的人。
高光狠狠的瞪了陸山民一眼,對坐在一旁的女警說道:“我出去抽根煙,你接著審”。
高光走後,女警開始問話,她的語氣要緩和得多。“從監控畫麵看,是那三人先找你的麻煩,你仔細想想,是不是因為受到生命危險采取正當防衛但是防衛過當導致三人死亡,或者說一時出於激憤衝動之下誤殺了三人,不同的情況量刑會大不一樣”。
女警停頓了片刻,見陸山民沒有回答的意思,勸說道:“陸山民,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,請你好好配合,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”。
陸山民看了女警一眼,這兩個警察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,配合得天衣無縫。
雖然說這是警察審訊慣用的手段,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美女警官,以你的經驗推斷,認為我是被栽贓嫁禍的可能性有多大”?
女警楞了一下,壓著心裡的不滿,耐著性子說道:“幾乎沒有可能,一路的監控清晰的記錄了你從前海路到康莊路的行動軌跡。今晚下雨,又是淩晨十二點多,公園附近的各個路口在事發前半小時之內,都沒有拍到任何人,再加上你確實與死者三人死前有過爭執,所有的證據都直接指向你,所以我勸你還是說出實情”。
陸山民淡淡道:“既然你們已經認定我就是殺人凶手,那我無話可說”。
女警眉頭微微皺起,思索了幾秒鐘,說道:“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,這三人我們查過,都是有案底的黑.社會頭目,而且手裡還持有槍,是危險度極高的犯罪分子。你殺了他們,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幫了警察的忙,我們也會儘量的幫你”。
陸山民平靜的看著女警,如果是其他人,在鐵證如山麵前,或許還真扛不住招供的誘惑。但很顯然,這名女警還不太清楚坐在她對麵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。
“美女警官,你這是誘供”。
“你”!女警再也繃不住,冷聲道:“我是在幫你”。
陸山民不再說話,這樣的小警察,還遠遠不夠資格參與到事件之中,最重要的是,誰知道警察係統裡有多少影子的暗樁,多說無益。
審訊室外,高光站在漆丹身旁,一起看著審訊室裡的情景。
“漆局,他的心理素質太好了,什麼都不肯說”。
漆丹一手背在身後,一手伸出食指輕輕敲打著太陽穴。
“越是什麼都不說,嫌疑越大,我們這次擼.著大魚了”。
高光既興奮又擔憂,興奮的是立功機會來了,擔憂的是天京地界權貴交錯、關係複雜,魚越大代表著風險越大。
“漆局,雖然沒有他直接殺人的證據,但現在的證據鏈也足以將他送上法庭”。
漆丹搖了搖頭,“你也是老刑警了,這些年因為證據鏈不足被各種權貴撈走的人還少嗎,對於陸山民這樣的人,要麼就不輕易出手,要麼出手就必須一擊即中,讓想撈他的人無從下手”。
高光眉頭緊皺,“現場的勘察不複雜,該收集的證據都收集了,他又是個心理素質極好的老油條,不好辦啊”。
漆丹來回踱步,走了兩圈之後停了下來,“之前中山縣的案子西城區的季胖子有參與,當年就是他將陸山民抓捕到天京的,南山幾十條命案也是他負責,雖然最後都沒能把陸山民怎麼樣,但他應該對此人很了解”。
高光搖了搖頭,堅決拒絕道:“到嘴的肥肉怎麼能送給彆人,我不乾”。
漆丹笑了笑,“想什麼呢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不對付,這麼肥的肉,我喂狗也不會喂他,隻是讓他協助而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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