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子建停頓了片刻,又笑道:「老先生,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給我下套啊,你就這麼怕***掉陸山民」?
老人眉頭微微皺了皺,隨即也笑道:「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」。
納蘭子建眼珠子轉了轉,笑道:「老先生,你不會是與陸山民有什麼私下的盟約吧」。老人哈哈一笑,「我倒是想與他化乾戈為玉帛,可是也要他肯才行,陸山民的殺母之仇,海東青的殺父之仇,還有他們對我們理念的反感,他們啊,除了想拆了我
這幅老骨頭之外,是不會想念我一絲一毫的好的」。
納蘭子建笑道:「那到也是,他要是屈服了,還是陸山民嗎?」
說著又感慨道:「要是連他都向你們屈服了,那這世界就真的讓人失望透頂了」。
老人長歎一聲,生意中透著無比複雜的情緒。「陸荀啊陸荀,看看你親手教出來的好孫子,你就是這麼疼愛你孫子的嗎?你是在害他,把他往絕路上逼啊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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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守所好幾個月,陸山民的心態一直很平靜,但最近幾天,卻總是心神不寧。
「我上次托你的事情怎麼樣了」?
季鐵軍實在是搞不懂陸山民腦子裡在想些什麼,反問道:「你難道不是更應該關心下你的處境嗎」?
陸山民淡然道:「我的處境已經這樣了,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」。
季鐵軍歎了口氣,「我托人查了下,海東青坐火車去了沈陽」。
「沈陽」?陸山民眉頭跳了一下,「去了多久」?
「六天」。
陸山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「六天還沒回來,能幫我聯係下她嗎」?
季鐵軍搖了搖頭,「聯係不上」。
「手機信號也無法追蹤」?
季鐵軍點了點頭,「我嘗試定位了你給我的電話號碼,無法定位」。
陸山民先是心頭一慌,然後快速的平靜下來。
「季局長,我想再麻煩你一件事」。
季鐵軍眉頭一皺,「你想讓我幫你找人」?
陸山民點了點頭,「以你的人脈圈子,沈陽那邊肯定也有熟悉的同行吧、、」
「打住」!不等陸山民說完,季鐵軍打斷了陸山民的話。
「先不說東北那旮遝地廣人稀,現在正是冰天雪地的時候,你覺得應該派多少警察出去找」?
「能派多少是多少」!
「無緣無故派那麼多警力,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家開的」。
陸山民鄭重的說道:「人命關天,她一定是遇到***煩了,才不得不切斷了手機信號」。
季鐵軍揉著微胖的臉頰,要多為難有多為難。
「不是我不想幫你,這種情況,出太多的警力不可能,出少了又沒有意義,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」。
陸山民雙拳緊握,臉色冰冷,麵目甚至變得有些猙獰,一股莫名的壓抑在審訊室裡蕩開。
季鐵軍感到一陣心悸,下意識後退一步。
「陸山民,我不知道你在等什麼,但我警告你,如果你這個時候做出不該做的事,你的一切等待將化為烏有。你將徹底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」。
陸山民冷冷的看著季鐵軍,「我給你兩天時間,要是再沒有她的消息,彆怪我不給麵子」。
季鐵軍從未見過陸山民這幅模樣,轉身走出了審訊室。
「小李,馬上給我擬一份給沈陽的工作協調函,讓那邊幫忙找一個叫海東青的人」。「小張,立刻通知特警隊,調十個,不,三十個特警過來,要全副武裝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