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知秋輕鬆寫意的說道:“沒關係,錢嘛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,大不了虧個傾家蕩產,再來過就是了”。
黃九斤半眯著眼睛,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。
“你好像知道山民這次會有驚無險”?
夏知秋嗬嗬一笑,“好人命不長,禍害遺千年,陸山民一看就不是個短命鬼”。
黃九斤眉頭微皺,夏知秋對陸山民的評價讓他感到些許不滿。
“這件事我做不了主”。
夏知秋微微笑道,“你可以做主,你跟陸山民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,隻要你答應了,他不會不同意”。
黃九斤沉默不語,腦海裡衡量著要是陸山民,會不會同意夏知秋的加入。
夏知秋彆有意味兒的問道:“怎麼?你們之間也生出了間隙”?
黃九斤思索了半晌,說道:“我可以暫時答應你,但最終山民是否答應,以他為準”。
夏知秋端起酒杯,笑道:“有你這句話就夠了”。
黃九斤
也舉起酒杯,“那江州商會和山西商會的事情就有勞了”。
夏知秋笑眯眯的說道:“那你可得經常來我這裡坐坐”。
黃九斤一飲而儘,他實在不習慣夏知秋有意無意間的調笑,既然談得差不多,就準備找個借口離開。
夏知秋看出黃九斤有些心不在焉,說道:“怎麼,跟我一起喝酒很不自在”?
黃九斤起身道:“夏小姐,你是個大忙人,這段時間我的事也比較多,下次我再來拜會”。
夏知秋悠悠道:“本來還有件事想告訴你,既然你這麼忙,那就算了”。
黃九斤停下踏出去的腳步,低頭看著夏知秋,“夏小姐,既然大家要合作,就應該坦誠相待吧”。
夏知秋仰起頭,黃九斤遠超常人的身高給她一種壓迫感,同時也產生了一種難以描述的仰望感。
在強大的女人,內心深處,多多少少都會對威武雄壯的男人情不自禁的產生仰慕,這是來源於千萬年的生物進化,這種慕強心理,已經深深的刻入了基因裡麵。
夏知秋看得有些出神,看了十幾秒之後才緩緩道:“海東青去了東北”?
黃九斤眉頭微微一皺,“你怎麼知道”?
夏知秋淡淡道:“我不僅知道她去了東北,還知道吳崢也去了東北”。
“什麼”!黃九斤虎目圓睜,下意識的震驚聲音如雷。“你確定”?
夏知秋被嚇了一跳,她沒想到黃九斤的反應會這麼大,她知道吳崢是天京吳
家的現任家主,但並不清楚他的過往。
她疑惑的問道:“這個吳崢,有什麼問題”?
黃九斤看夏知秋迷茫的樣子,應該是對吳崢並不了解,既然不了解,那她又是從何處得到這個消息。
“我有急事,告辭了”。黃九斤快步走出酒店,他之所以沒有問,是因為他知道夏知秋多半也不會說是誰告訴她的。
黃九斤走後,江厭離問道:“你喜歡他”?
夏知秋翹起二郎腿,點燃一根女士香煙,悠悠道:“如此威武雄壯的男人,哪個女人不喜歡”。
說完,又看向江厭離,輕蔑的說道:“怎麼,不高興”?
江厭離臉色很不好,不過還是強壓著心裡的酸痛。“你高興就好”。
夏知秋輕哼了一聲,“瞧你那德性,哪有半點男人該有的血性”。
江厭離沒有反駁,這麼多年守在夏知秋身邊,他從未表露過自己的心跡。
夏知秋掐滅煙頭,說道:“去查查吳崢在當吳家家主之前的經曆,我要弄清楚這個能讓黃九斤大驚失色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人物”。
江厭離眉頭微皺,“我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”?
夏知秋冷冷道:“彆忘了,這裡是我做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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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出了酒店,黃九斤一邊快步前進,一邊摸出手機準備訂機票。
他太了解吳崢,在東北的冰天雪地裡,海東青縱使再厲害也應付不了。
剛走出去幾步,一股
熟悉的陰冷氣勢驟然升起。
停下腳步,緩緩轉頭看向街對麵,虎目凶光畢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