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冷”。
“冷就回屋裡去”。
“屋裡太悶,我喘不過氣來”。
“你彆太過分”!
“冷”。
“你、、”,海東青感覺到陸山民輕微的發抖,伸手摸了摸陸山民的手,透心冰涼。
“怎麼這麼冰,我送你下去”。海東青擔心的說道。
陸山民的腦袋靠在海東青肩上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“我不”。
海東青解開白色大衣的扣子,將陸山民攬入大衣之中。
陸山民立刻感受到溫暖的包裹,下意識再往海東青身邊擠了擠,緊緊的依偎在她的懷裡。
這一次,海東青沒有移動,反而緊緊摟住了陸山民的肩膀。
“好點沒有”?
“嗯,好香”。
海東青秀眉微蹙,“我問你暖和點沒有”?
“嗯,你用的什麼牌子香水”。
“我從來不用香水”。
“難怪,我就說什麼香水能有這麼好聞”。
海東青微微頷首,映入眼簾的陸山民的滿頭白發。
“你怎麼那麼傻”?“哎,”陸山民輕輕歎了口氣,“你又不是才知道,這麼多年來,你不是一直都在罵我傻嗎?我都這麼傻了,你還傻傻的跟著我傻,那你豈不是更傻。咱倆是傻到
一堆去了”。
“我跟你不一樣,我死了沒人會在乎,而你,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你”。
陸山民輕輕的笑了笑,“吃醋了”?
海東青眉頭微皺,“你再胡說八道,我就扔你下去”。
“哎,這麼多年了,我還不了解你,刀子嘴豆腐心,你才舍不得扔我下去”。
“也就是看在你重傷的份上,否則、、”。海東青一時語噎,竟然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。
“否則怎麼樣?罵我?打我?又不是沒被你罵過打過,威脅不了我”。
“我發現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”。
“哎,再不臉皮厚點,我怕沒機會了”。
海東青握著陸山民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,“不要胡說”。
“海東青”。
“嗯”?
“在大雪山的時候,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”。
“嗯”。
“我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,現在想起來都依然還很後怕”。
“嗯”。
海東青感到眼睛發酸,她知道那種害怕有多麼害怕,之前她趕去救他才經曆過,現在也還在繼續經曆著。陸山民呢喃道: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?你肯定記不得了,你的第一次出場就很霸氣,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。而我,燒烤店的學徒,工地上的小工。你應該怎
麼都不會想到,我們會有這麼深的交集吧。反正我是沒想到”。
海東青當然記得,她很想說那個時候他雖然隻是個小工,但身上不一樣的氣質,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“彆說了,你好好休息一下”。
陸山民繼續呢喃道:“你就讓我多說一會兒吧,我害怕以後沒機會了”。
海東青嘴角微微顫抖,“不會的”。
“海東青”。
“嗯”?
“沒什麼,喊順口了”。
“哦”。
“海東青”。
“嗯”?
“海東來說你長得很漂亮,是他見過的女人中,最漂亮的,沒有之一。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”?
“我昏迷的時候,你沒看過”?
“你當我是什麼人,我可是正人君子,又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”。
“你不趁人之危,使勁兒往我身上擠乾什麼”?
“那也不能叫趁人之危,危的人是我,你完全可以反抗的嘛。我頂多叫以病賣慘求關注”。
“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”。
“哎,人之常情嘛,人在脆弱的時候,都希望得到關注”。
“那你就應該堅強起來,快點好起來”。
“海東青”。
“又怎麼了”?
“我還有件事很害怕”。
“什麼”?“我害怕到死都不知道你有多漂亮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