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4章 不想殺了你(1 / 2)

獵戶出山 陽子下 8586 字 7天前

疲憊、激戰,本源內氣掏空之後的臨界感,再加上近距離目睹極境之戰,打開了歐陽勝男的武道感悟,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玄妙狀態。

等她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,天邊已經顯露出微微紅霞。

陸山民和海東青肩並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,望著遠處的天邊。

隨著夜色的慢慢退去,東方的天際線開始泛起一抹淡淡的粉紅色,那是黎明的信號。

平原上,沒有山巒的遮擋,視線可以無限延伸,使得日出的景象更加宏偉。

地平線上,一輪紅日緩緩升起,它的光輝逐漸驅散了夜的黑暗,將大地從沉睡中喚醒。

遠處的村莊在晨光中若隱若現,炊煙嫋嫋升起,與朝陽的光輝交織在一起,構成了一幅寧靜而溫馨的畫卷。

隨著太陽的升高,天空的顏色不斷變化,從最初的淡粉到深紅,再到絢麗的橙黃。

雲朵在朝陽的映照下,變得五彩斑斕,有的像羽毛一樣輕盈,有的則像火焰一樣熾熱。

平原上的日出,以最直接、最壯觀的方式展示著大自然的力量和美麗。

每一束陽光,每一片雲彩,都在訴說著新的一天的希望和夢想。

在這樣的日出中,仿佛心靈也得到了淨化和升華,那是生活的美好和希望的力量。

再次看向兩人,納蘭勝男眼中沒有了怨恨,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,明明在不久前還恨之入骨,轉眼間卻恨不起來,這很突兀,卻偏偏又顯得很自然。

陸山民扶著海東青起身,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塵,又下意識的幫海東青拍了幾下屁股上的灰塵,“走吧,某人已經醒了”。

海東青身體緊繃,臉頰微微紅了一下,忍住本能快要冒出來的火,快步走了出去。

陸山民趕緊屁顛屁顛的追上去,“青青,等等我”。

歐陽勝男再次扛起行李,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己都沒發覺的笑容。

人生的激情總是在鬥爭中點燃,但人生的美好恰恰相反,往往存在於生活中毫不起眼的點點滴滴。

如果不那麼在乎目標,腳步慢下來之後,沿途的風景,其實也很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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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京,季鐵軍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,自從攤上陸山民的事兒,這幾年下來,頭發熬成了地中海,原本胖乎乎的臉也瘦了一圈。

回想這些年,仿佛做了很多,但仔細想想,好像又什麼都沒做,這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
坐在他對麵的馬鞍山受到的衝擊比他更大,甚至是衝擊了他原本的人生觀、世界觀和價值觀。

一直以來,他都是個很有原則的人,也一直在死死的恪守自己的原則。

當有一天,漸漸發現這些原則之上還有更高的規則,那種顛覆性的衝撞就不僅僅是無力,而是痛苦。

馬鞍山伸出手,“給我一根”。

季鐵軍把煙盒和打火機推過去,“自己拿”。

馬鞍山取出一根煙含在嘴裡,拿著打火機遲遲沒有打燃。

季鐵軍淡淡道:“你以前一直是個很果斷的人,現在點根煙也開始猶豫了嗎”?

馬鞍山取下煙,放下打火機,“這個世界不該是這樣”。

季鐵軍吐出一口煙霧,“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”。

馬鞍山猶自說道:“不該是這個樣子”。

季鐵軍歎了口氣,說道:“彆死腦筋了,你知道局裡的同事怎麼評價你嗎?怪胎、異類!要不是我壓著,你早就被踢到基層當交警了”。

馬鞍山神色有些痛苦,“難道真是我錯了”?

季鐵軍安慰道:“你沒錯”。

馬鞍山看著季鐵軍,“那是誰錯了”?

“誰都沒錯”。

馬鞍山眼神中帶著迷茫,“誰都沒錯,那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”。

季鐵軍提醒道:“你是一名警察”。

馬鞍山淡淡道:“正是因為我是一名警察,我遵守製度,堅守原則,維護法律,怎麼就成了彆人眼中的怪胎和異類”。

“也許是因為”,季鐵軍揉了揉腦袋,停頓了幾秒接著說道:“也許是周圍所有人都成了異類,正常人就顯得格格不入了”。

馬鞍山愣了一下,“你這麼說,我好受多了”。

季鐵軍問道:“你到現在還認為陸山民有罪嗎”?

馬鞍山的一雙鷹眼深邃冷毅,“我還是堅信,這個世界應該交給法律、製度來管理,這樣的世界裡,不該有個人英雄主義,不該有陸山民,更不該有影子”。

“法律、製度,都是由人製定的”。

馬鞍山說道:“是由多數人製定,約束住所有人”。

季鐵軍看著馬鞍山,“你說得都沒錯,但是這個世界就是有影子,有陸山民,也有法律約束不了的人和事,怎麼辦?你抓誰?你又抓得了誰?”。

季鐵軍無奈的歎了口氣,“這幾年,是我一生中最辛苦,卻又最無所事事的幾年,你說得沒錯,我們是得按法律製度辦事,但是你彆忘了,我們還是紀律部隊,服從命令才是第一要務。麵對超越製度層麵的事,我們無能為力”。

馬鞍山眉頭緊皺,瞥了眼季鐵軍身前的文件夾,“又有人想除掉陸山民”?

季鐵軍點了點頭,“聲勢浩大,要不是朱家那邊暗中使力,陸山民恐怕已經成為全國通緝犯了”。

季鐵軍再次點燃一根煙,“你剛才說這個世界不需要個人英雄主義,這個世界人人都得接受法律製度的約束。他們現在就是這麼說的,也是這麼做的,掃黑除惡是國家的事,陸山民私人去做,即便對了,那也是錯了”。

季鐵軍深吸一口煙,感慨道:“我要是陸山民,肯定憋屈得要死啊,一人之力鏟除東北毒瘤,反倒成為彆人口誅筆伐的毒瘤”。

季鐵軍看著馬鞍山,緩緩道:“當然,按照你的邏輯,就憑我這種帶著個人情緒的感慨,就不是個合格的警察”。

馬鞍山眉頭皺得更深,“這個世界,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”!

季鐵軍點了點桌子上的文件袋,“現在不是思考這種宏大哲學思辨的時候,你打算怎麼辦”?

馬鞍山猛的抬起頭,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我雖然微不足道,但哪怕是泰山壓頂壓得粉身碎骨,也跟你一起頂”。

季鐵軍問道:“肯放過陸山民了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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