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山民笑了笑,問道:“其他人呢”?
易祥鳳說道:“都在忙,昨晚逮了三四十個人,都關在二十公裡外的一個倉庫裡,光一個個審問都是件麻煩事兒,也就周同有這耐心,我是乾不了。還有些人放出去了,該動手的動手,該探路的探路,畢竟初來乍到,得儘快熟悉這座城市”。
秦風趕緊說道:“昨晚第一人是我抓的,沒等審問,醒來之後把他爹媽的名字都全說出來了”。
陸山民點了點頭,“你們的效率很快,不過也要小心,現在都是些小魚小蝦,後麵就該有大魚浮出水麵了”。
秦風不以為意的說道:“我還擔心大魚不來呢”。
“對了”。易祥鳳說道:“江州那邊也來人了,風浪、陳洪武都過來了,不過現在抽不開身,風浪讓我告訴你,段一紅說服了江州商會和山西商會,就等你這邊一句話,隨時可以調動資金和資源過來”。
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皺,他原本隻是讓紅姨做好資金資源上的準備,並沒有讓風浪過來。
見陸山民的表情,易祥鳳接著說道:“風浪說了,他如果不來,你紅姨不讓他上床”。
易祥鳳深吸一口煙,說道:“尖兵突擊,乾掉柳依依一個人並不是多難的事兒,但乾掉柳依依不等於就是乾掉了整個柳家。商業上的事兒我不太懂,不過我覺得隻是江州的資源過來,還不足以吞並整個柳家,畢竟柳家的產業遍布整個東北,其資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,甚至不見得比天京四大家族少,要吞下這麼大的貨,嘖嘖,不容易”。
陸山民淡淡道:“商場不是江湖打打殺殺,實際情況比你想象中還要難上很多,不過這不重要”。
易祥鳳看著陸山民,相隔這麼近,他絲毫感知不到陸山民身上的氣機流轉,但偏偏有種如臨在淵的感覺。
“有什麼比錢還重要”?
陸山民笑了笑,笑得很自然。“重要的是我說過,要柳家從東北除名。重要的是我也說過,要那些曾經欺負過我們的人付出代價。重要的是我還說過,要那些想欺負我們的人不敢再欺負我們”。
易祥鳳眼睛瞪得老大,“你這段繞口令說得很有氣魄”。
秦風激動得再次紅了眼眶,這些年他在東海過得憋屈啊,不僅是他憋屈,是東海所有的兄弟姐妹們都過得憋屈啊。
“山民哥,我等您這句話等了好多年”。
陸山民抬起手,彎起食指,刮了刮秦風的眼角。
“彆這樣,我看著難受”。
秦風一聽,淚水如泉水湧出。“山民哥,我激動啊”。
陸山民歎了口氣,“你沒理解我的意思,一個一米九的壯漢在我麵前哭哭啼啼,我眼睛難受”。
“嗯”?秦風老臉微紅,剛才還止不住閘的淚水,戛然而止。
易祥鳳哈哈大笑,笑得前仆後仰。“笑死老子了,陸山民,你他娘的真的變壞了”。
站在不遠處的海東青看到這一幕,也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。
易祥鳳笑了半天問道:“對了,周同讓我問你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,他那邊忙,暫時不能過來”。
陸山民淡淡道:“他辦事我放心,你們自己商量著來就行,唯一要注意的是把筆錄做好,逮住的每一個人都要詳詳細細的做好筆錄,簽字畫押,錄音錄像”。
易祥鳳眉頭微微皺了皺,“有必要嗎,現在倉庫裡那些人都是些不相乾的小嘍囉,還遠遠夠不到柳家的高度”。
陸山民沒有深入解釋,隻是說道:“先這樣做,後麵會有用處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