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山民咦了一聲,“原來東海那些關於你的傳說都是真的”?
海東青淡淡道:“你以為呢,我是靠嘴巴說服他們的”?陸山民問道:“你就沒有心理壓力”?
海東青麵不改色地說道:“走上這條路的,又夠得著資格我動手的,誰沒乾過殺人放火、欺男霸女的事,送他們超生是積德做好事,為什麼要有什麼心理壓力”。
陸山民往圈椅裡縮了縮,“你哪天不會也把我扔進鬆浦江吧”?
海東青嘴角勾起淡淡一笑,“我最恨的就是負心漢,海天集團我有個女秘書,她老公出軌了,你猜我怎麼做的”?
陸山民下意識夾緊雙腿,試探地說道:“割了”?
海東青冷笑一聲,“我找了十個五十多歲,又老又醜的女人把他輪了一天一夜”。
陸山民臉頰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,“那還能活”?
海東青淡淡道:“當然能活,我找的人都是專業人士,隻不過是廢了,也瘋了,現在還在精神病院,看見女人就嚇得瑟瑟發抖”。
“所以”,海東青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你最好少招惹我”。
陸山民拉了拉胸口的毛毯,閉上眼睛,頭一歪,打起了呼嚕,嘴裡還呢喃道:“我困了”。
海東青蹺起二郎腿,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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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同很忙,忙得都沒時間去見陸山民一麵。
從昨晚九點秦風抓了陳亮回來開始,不到兩個小時,他的老大陳國華就帶了七八個人過來要人,人自然是沒要到,反倒是帶過來的人全部都留了下來。
然後又從陳國華口中審問出三家地下賭場、幾家酒吧,所以不到兩個小時,又有十幾個人被帶回來。
忙了個通宵還沒把這些人的筆錄做完,上午的時候又來了一撥人,這撥人個個身強體壯,都是練家子,但是很沒禮貌,一上來招呼也不打就動手,結果也被很不禮貌地招呼到全部趴下。
所以周同確實很忙,從昨晚到現在,熬得雙眼通紅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眯了一會兒,又有人來了,還好這次來的人不多,隻有一個。
周同拿出筆記本,招呼旁邊的人打開攝像頭和錄音筆。
“名字”。
“嚴宏”。
“哪個hong”?
“宏大的宏”。
“性彆”。
“男”。
“年齡”。
“二十七”。
周同拍了拍額頭,把紙筆交給一旁的人,認真嚴肅地看著嚴宏。
“你是嚴昌平的養子”?
嚴宏笑了笑,“你們知道的還不少”。
周同指了指倉庫一角抱頭蹲在地上的三四十個人,“這些人都是好同誌,問什麼就說什麼,希望你跟他們一樣,也是位好同誌”。
嚴宏心裡雖然生氣,但表麵上還是表現得很鎮定,今天早上去向嚴昌平彙報的時候,他本來還有些底氣,但自從上午派出去的人也失敗了之後,他就不得不改變策略。
因為今天早上派出去的人,是嚴昌平手下最精英的二十個人。在他看來,對方這麼盛氣淩人、大張旗鼓,無非是在爭取談判的籌碼,等待一個談判的時機。
既然繼續武力對抗已經沒有了意義,那就隻有坐下來進行屈辱的談判。
“我是來談判的,說吧,你們的要求是什麼”。嚴宏的聲音有些悲涼,也有些卑微,在自己的地盤被人逼得談判,他的心裡很不好受。
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放低姿態,對方應該心滿意足了才對。
但是,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大耳刮子。
秦風上前,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,呼得他腦袋嗡嗡作響。
然後就聽見這個一米九的壯漢嗬斥道:“你這個同誌不是個好同誌”。